&ep;&ep;七天之后,林冬雪忧心忡忡地在案板切着蔬菜,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她皱着眉头,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起来。

&ep;&ep;陈实已经七天没消息了,她总是控制不住去想象最坏的可能性,就算理性和周围的人告诉她,陈实很机灵不会有事的,但这些想象仍然出现在她每晚的噩梦中。

&ep;&ep;专案组现在处于完全停滞状态,当然大家也没闲着,每个人手上都有别的案子要跟。

&ep;&ep;但每个人都在担心陈实,只有彭斯珏显得比谁都冷静,在有人忍不住想要去找陈实的时候,彭斯珏都会理智地劝阻,他说现在去找,不但前功尽弃,还可能置陈实于险境。

&ep;&ep;“混蛋,你不能打个电话吗?”林冬雪自语着,眼睛一阵发酸。

&ep;&ep;不算太丰盛的晚餐做好了,她端到客厅,陶月月正在看书,林冬雪不怎么约束她,她在这里可以边看书边吃东西,陶月月抬起头问:“陈叔叔呢?”

&ep;&ep;“他还没回来。”林冬雪微笑着说。

&ep;&ep;“今天,学校里有人在打听他。”

&ep;&ep;“向你打听?”

&ep;&ep;“不是,向我的同学打听,问他是干什么的,我同学后来告诉我的。”

&ep;&ep;“你同学怎么说的?”

&ep;&ep;“他是司机啊,大家都知道的……我从来不说他帮警察破案的事,他不让说。”

&ep;&ep;“你同学有没有说,打听陈叔叔的什么人?”

&ep;&ep;“她说,不像什么好人。”陶月月看着林冬雪,“姐姐,陈叔叔是不是有麻烦了?”

&ep;&ep;“他没事,你放心吧!有我们在呢!”林冬雪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姐姐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在家里乖乖的好吗?”

&ep;&ep;“我待会去洗澡。”

&ep;&ep;“自己小心,别被烫着。”

&ep;&ep;林冬雪迅速穿上衣服出门,边走边打电话,局里还有几个人没下班,她说:“你们先别走,我马上过来,诈保案的事情!”

&ep;&ep;大伙焦急地等她,见林冬雪赶到,忍不住问道:“陈哥那头有消息了?”

&ep;&ep;“不是,陶月月说,有可疑人员去学校打听陈实的情报。”

&ep;&ep;“对方在调查陈实,看来现在陈哥还活着……”

&ep;&ep;“别胡说,他肯定活着!”

&ep;&ep;“陈实的身份没漏洞吧?”

&ep;&ep;“应该没有,连我们第一次看都以为他不是好人。”

&ep;&ep;姗姗来迟的彭斯珏说:“对方现在应该还不信任他,我猜他多半被软禁起来了。”

&ep;&ep;老张说:“往好的方面看,至少他们有吸收陈实的打算。”

&ep;&ep;林冬雪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可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呢?被囚禁了?被绑架了?他们有没有打他?或者逼他做什么事情?”

&ep;&ep;“一切都是未知……”彭斯珏蹙眉道,“如果我们能做点什么,让这个团伙更快相信陈实就好了。”

&ep;&ep;说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想到,这里还关押着对方的奸细——阿猛!

&ep;&ep;如果能利用他的话……可是要怎么做呢?

&ep;&ep;徐晓东.突然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小李,两人早就下班了,徐晓东说:“不好意思,我收到电话才赶过来,有什么进展?”

&ep;&ep;林冬雪说:“你能不能和你那个线人谈谈?”

&ep;&ep;二十分钟后,徐晓东和阿猛隔着拘留室的铁槛栏坐着,徐晓东正襟危坐,一脸愁容,阿猛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烟,冷笑道:“你来求老子办事,倒是拿出一点求人的样子啊!”

&ep;&ep;徐晓东说:“只要你答应,之前一切咎往不究,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ep;&ep;“给我下跪?”

&ep;&ep;“可以!”

&ep;&ep;“喊我一声爹!”

&ep;&ep;“可以!”

&ep;&ep;“舔老子菊花?”

&ep;&ep;徐晓东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慢慢地说:“让我死都可以!”

&ep;&ep;“那你去死啊,就现在,拔枪对自己来一发,死给我看!”

&ep;&ep;“你不要太过分!”林冬雪说,“这个团伙覆灭之后,你也没好果子吃,我们现在是给你机会将功赎罪!”

&ep;&ep;“你陪我睡一觉我就答应。”

&ep;&ep;林冬雪气得咬牙,彭斯珏说:“浪费时间,这种人就算能说服,他一扭头又会出卖我们,我们让他去骗团伙头目,等于是在帮倒忙,把陈实的命白白断送。”

&ep;&ep;一阵沉默,大家都在苦思还有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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