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纳兰放眯着眼睛,右手慢慢打开,好像在推开一扇透明的门,他深情款款地说:“那一天,月黑风高……”

&ep;&ep;“行了行了,你直接说过程。”林秋浦打断他。

&ep;&ep;“王将军派人来追杀我,放火烧村,我全家老小皆死于屠刀之下,万幸危难之际,忠仆李翔换上我衣,替主而死,我得以逃出村庄,来到一片悬崖,只听见空中喀嚓……然后咻……再然后啪的一声,本王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ep;&ep;林秋浦愣了足有五秒,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能说得详细点吗?算了算了,这个不重要……你穿越的时候是光着身子,还是穿着衣服?”

&ep;&ep;“身为君子,我怎可袒身示人,自然是穿着衣服穿越的。”再次郑重点头。

&ep;&ep;林秋浦被这套逻辑折服了,不过总算问到了关键问题,他指着桌上的赃物,“这东西也是你带在身上的?”

&ep;&ep;“然也!”

&ep;&ep;“可我们刚刚鉴定过,这明明是一家金店失窃的赃物,怎么会跑到你身上呢?看,背后还有周太福的铭文呢,这不可能是你那个朝代的钱吧?”

&ep;&ep;纳兰放愣了半晌,说:“不是太明白你要说什么?”

&ep;&ep;“赃物……听得懂吗?……为什么在你身上?”

&ep;&ep;“莫非你怀疑我是匪盗之流?”纳兰放左看右看,“简直荒唐可笑,本王家财万贯,怎会作如此不入流之事?”

&ep;&ep;林秋浦彻底没辙了,离开休息一会,出来看见外面挤了一堆警察,他严厉地说:“好笑吗?都不干活了。”

&ep;&ep;警察们收敛笑容,有人说:“这人大概是个疯子,干脆送到精神病院吧!”

&ep;&ep;“不排除有装疯卖傻的嫌疑,金店丢失了那么多财物,少说也得判二十几年,不装疯卖傻怎么糊弄过去?”

&ep;&ep;“如果他真是同伙,怎么会大摇大摆地把金元宝拿出去花?”

&ep;&ep;“我看还是送到精神病院吧!”

&ep;&ep;“都别讨论了!”林秋浦打断他们,然后看向陈实,“怎么看?”

&ep;&ep;“我觉得他的逻辑性还是很清晰完整的,不像一般的疯子,赃物在他身上,说明他和那个团伙有过接触,顺着他的思路接着问,没准就套出线索来了。”

&ep;&ep;“要不要你上来试试?”

&ep;&ep;“呃,我对抢劫案没太大兴趣……”

&ep;&ep;“赎这个金元宝花了多少钱?还没报销吧?”

&ep;&ep;陈实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好好,我去试试,算我倒霉!”

&ep;&ep;陈实进入审讯室,冲纳兰放点头打招呼,“你好,我们在心理咨询室见过一面。”

&ep;&ep;“心理咨询室是何物?你是说那个茶楼?”

&ep;&ep;“呃,好吧,茶楼也行……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

&ep;&ep;“衙门的捕快。”

&ep;&ep;“知道就好,我注意到你一直自称本王,那您是皇室成员喽?你说王将军杀你满门,他是要造反吗?现在王将军是不是已经篡位了?”

&ep;&ep;“非也,本王贵为皇室,却并不生长于皇宫。”

&ep;&ep;“您说的那个地方是……”

&ep;&ep;“本王系庶出之子,母妃季氏甚得父皇宠爱,想当年宫廷内斗激烈,两位皇兄及其母系权势甚巨,父皇恐吾卷入纷争,便将吾托付乡人抚养长大,我长大的地方名叫七里乡,养父母乃乡中巨富。”

&ep;&ep;“你怎么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的?”

&ep;&ep;“家父有样信物,并附书信一封,我据此得知自己身世。”

&ep;&ep;“王将军怎么会盯上你的,你说他挟太子以令诸侯,你这个长在乡里的庶出,应该不构成威胁吧?”

&ep;&ep;“大错特错!”纳兰放慢悠悠地撸起袖子,把手放在桌上,颇有古装戏的范儿,“父皇宠爱二皇子,打算废太子另立,宫中两派暗中争斗,竟将二皇子害死,父皇有意废嫡立庶,王将军听到风声,欲将我挟持,作其傀儡耳!幸天公怜悯,将吾穿越至此,得以全身矣!”

&ep;&ep;陈实听得头大,继续问:“所以你才是未来的太子,不过你都穿越了,和死了也没有区别吧?你那个世界,恐怕太子又要倒霉喽!”

&ep;&ep;“非也,吾近日听闻太子因自作孽,被人杀害。”

&ep;&ep;“照这个剧情,王将军妥妥要篡位了?”

&ep;&ep;“唉,我可怜的父皇!”纳兰放仰天长叹,“王将军权势滔天,恐我朝百年伟业将被奸臣所夺。”

&ep;&ep;“纳兰先生,你稍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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