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秋浦说:“那天董枭跑来抓奸,你同他发生争执,随后将他杀了,然后一不作二不休,把整个宅子里的人全部打成重伤关进小房间里,一把火将整栋宅子点了,你和苏婵带上董枭的尸体逃了,那些人全部被困在宅子中,活活烧死。”

&ep;&ep;听到这番话时的吕歧,表情惊慌不已,不停地摇头否定,最后吼道:“不要再说了!”

&ep;&ep;“吕先生。”律师递上一块手帕,并用眼神提醒他。

&ep;&ep;吕歧接过手帕,胡乱在满是冷汗的脸上擦抹一把,他翕动着鼻孔不断喘粗气,这反应结合之前苏婵讲的“故事”,林秋浦、陈实心中已经有数。

&ep;&ep;但他们也知道,认罪是不可能认罪的,接下来又该是丑陋的狡辩环节了。

&ep;&ep;律师代为开口,“这些都是李秘书的一面之辞,你们拿不出可靠的证据支撑,假如我的委托人现在说这些事情全是李秘书干的,你们又该相信谁呢?”

&ep;&ep;“对,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认的。”吕歧恢复了平静。

&ep;&ep;“但李秘书开枪打伤你是事实,假如当时不是发生了紧急情况,他为什么要持枪伤你?”林秋浦说。

&ep;&ep;“吼吼吼!”吕歧表情浮夸地摊开双手说,“听听,持枪伤人的反倒成了对的一方了,对了,我要起诉李秘书开枪把我打伤,律师,记下来。”

&ep;&ep;“李秘书为什么要打伤你!回答问题。”林秋浦质问。

&ep;&ep;“他神经病喽,跟着董枭冲进来,我见势不好就夺门而逃,董枭说开枪,他真的对我开枪了,于是我就挨了一枪。”

&ep;&ep;“你哪里受的伤?”

&ep;&ep;“胸大肌。”

&ep;&ep;“吕先生,这和你刚刚的说辞对不上,李秘书应该是正面对你开枪,但按照你的说法,只可能是背后中弹。”

&ep;&ep;“我听见枪响,一转身,挨了一枪,不行吗?”吕歧连个像样的谎话都懒得编。

&ep;&ep;林秋浦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事情经过”,吕歧得意洋洋,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气得林秋浦憋着一肚子火,拳头攥得嘎吱吱作响。

&ep;&ep;陈实冲他暗暗摇头,现在扯皮也没用,那场大火确实烧掉了一切,他们眼下最缺的就是证据。

&ep;&ep;林秋浦无奈地换下一个问题,“你知道苏婵的另一重身份吗?”

&ep;&ep;吕歧大咧咧地说:“你是指我和她瞒着董枭偷情的事情?还是说她以前当模特的事情?”

&ep;&ep;“1月21日晚,她离开过吗?你仔细想想。”

&ep;&ep;这只是个普通的问题,吕歧却无端地暴怒起来,“怀疑我可以,别怀疑她,你们这样的人,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ep;&ep;“吕先生,你这是在威胁警方吗?”林秋浦针锋相对地说道。

&ep;&ep;律师也小声提醒吕歧冷静点,吕歧气鼓鼓地瞪着林秋浦和陈实,陈实暗想,这家伙一紧张就变得很有攻击性,由此可以推测,他可能隐约知道苏婵的秘密。

&ep;&ep;“你知道她其实是商业间谍吗?”林秋浦平静地继续问。

&ep;&ep;吕歧再次发火,“你啥意思!你想说小婵和我在一起,是为了窃取商业情报,哈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拆散我们,什么董枭什么……”

&ep;&ep;“吕先生!”律师赶紧提醒他,这律师被雇来,一多半职责都是在提防吕歧不小心说漏了嘴。

&ep;&ep;吕歧回过神,稍稍平静了些,继续说道:“她不可能是商业间谍,我们的爱情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无法理解的。”

&ep;&ep;“凡夫俗子,你好大口气。”林秋浦冷笑,自己被利用了还不知道,可悲的男人。

&ep;&ep;“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吕歧大咧咧地说道。

&ep;&ep;没有证据,林秋浦只能放他走,临走的时候吕歧还卖乖,说:“下次想找我的话,拜托先拿出靠谱的证据,当然,如果只是想找我吃饭、喝茶,我勉为其难地可以考虑考虑……哎对了,那个漂亮的女警官呢?我还没和她打声招呼呢!”

&ep;&ep;“混蛋,你以为自己还能嚣张多久!”林秋浦气得要发作,被手下给劝住,吕歧的大笑声回荡在走廊里,他人已经走了。

&ep;&ep;林秋浦感到特别沮丧,坐下来双手抱着脑袋,问陈实:“我们该怎么找到证据?”

&ep;&ep;照陈实看来,从那天吕歧放火烧毁凤仪阁的时候就没有留下过破绽,唯一的目击证人李秘书还疯掉了,简直就像是老天都站在吕歧一边。

&ep;&ep;查案是他的兴趣和特长,但寻找证据这种绣花功夫却不是。

&ep;&ep;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不会打击到林秋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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