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陶月月抽出刀,发疯地刺向周笑,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为顾姐姐报仇。

&ep;&ep;“哈哈,你终于有点血性了,哈哈!”

&ep;&ep;周笑一边大笑一边后退躲避,陶月月那破绽百出、毫无章法的刀法对他完全不构成威胁,他就像在嬉闹一样不断躲闪她的刀尖,挑衅、嘲笑。

&ep;&ep;瞅准一个时机,周笑一巴掌掴在陶月月脸上,她整个人摔飞出去,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

&ep;&ep;周笑看了一眼自己被刺穿的手掌,走过去踩在陶月月的手上,并且左右碾动,陶月月惨叫,手骨发出几欲断裂的动静。

&ep;&ep;报复够了,周笑这才挪开脚,拾起匕首,一把薅起陶月月的头发,把匕首贴在她的脖子上,陶月月因疼痛而面孔扭曲,脸上涕泪横流。

&ep;&ep;周笑打算一刀宰掉她,什么培养接班人,去TMD吧,陶月月的脖子白皙纤细,上面有根静脉在不断跳动,他幻想着刀子割下去的感觉。

&ep;&ep;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经饲养过的一只鹦鹉,它毛色鲜亮,也很聪明。

&ep;&ep;有一天他心情低落,就把它弄死了,亲手杀死美丽的东西,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他又想再次品味一番。

&ep;&ep;“我会在你的坟上种朵花的。”周笑说。

&ep;&ep;准备一刀割下去时,陶月月却恳求道:“饶了我吧!”

&ep;&ep;“你说什么?”周笑不敢相信,这小姑娘刚刚还那么野蛮强硬,突然之间竟服软了。

&ep;&ep;“饶了我吧,我错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赎罪。”陶月月用最卑微的声音乞求道。

&ep;&ep;“包括杀人?”

&ep;&ep;“什么都行。”

&ep;&ep;周笑用刀拍拍她的脸颊,“希望这不是你为了保命才说的话。”

&ep;&ep;“我保证!”陶月月的眼神就像一只懦弱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ep;&ep;周笑把刀塞到她手里,“去结果掉那个男的。”

&ep;&ep;陶月月拼命点头。

&ep;&ep;撒开手,陶月月去找老邪,刚刚老邪趁乱逃跑了,然而由于内脏大出血,他没爬几步还是死了,躺在一个墙角,微张着嘴,瞳孔涣散。

&ep;&ep;陶月月跪在尸体边,举着刀,泪流不止。

&ep;&ep;她憎恨自己的懦弱,明明之前抱着一心求死的心情,想不顾一切为顾忧报仇,结果当周笑把刀架到她脖子上时,还是屈辱地选择了投降。

&ep;&ep;但是她想活下去,若不能活下去,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ep;&ep;“快点!”周笑的催促声将她拉回现实。

&ep;&ep;陶月月一刀刺进老邪的胸口,拔出刀再刺,周笑过来查看,发现伤口没有血,“啥?已经死了!”

&ep;&ep;这时陶月月就握着尖刀在旁边看他,周笑毫无戒备,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离奇的和平,而是风暴之后的宁静。

&ep;&ep;“你把尸体拖到后面去埋了,地上的血擦干净。”

&ep;&ep;陶月月点头,交还手上的刀。

&ep;&ep;肾上腺过度分泌之后,周笑感觉全身疲软,他坐在吃饭的桌子上抽烟,光从上面照射下来,他的眼睛和嘴都笼罩在阴影中,像寺庙中的金刚一样神秘诡异。

&ep;&ep;陶月月先把尸体身上的东西掏出来,搁在一张桌子上,然后抱着尸体的腿往外拖。

&ep;&ep;四野寂静,她用一把生锈的铲子一下一下挖着坑,把尸体推进去,沙土覆盖在尸体的脸上时,她又想到了顾忧,那天的拜访居然是最后一面,于是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ep;&ep;四具尸体,她一直干到东方发白才埋完,它们躺在薄薄的土下面,不久之后就会被狗爪子刨出来,陈实跟她说,郊外掩埋的弃尸百分之九十都是被狗刨出来的,警方应该给狗颁布一个奖状。

&ep;&ep;一想到自己留下的这些蛛丝马迹,会被警察会相机拍下,会变成照片被一堆人研究讨论,她突然有种古怪的成就感。

&ep;&ep;这大概就是杀人犯的心情吧,他们变态的展览欲,命案就如同他们留给世界的作品。

&ep;&ep;陶月月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天生的罪犯,她想到和陈实看过的一部外国电影,一个男人是虔诚的基督徒,对同性恋深恶痛绝,经常辱骂丐里丐气的男主角,但是有一天,他却突然抱着男主角深吻起来。

&ep;&ep;陈实当时对她说,月月,你看懂了吗,人最害怕的东西,往往就是内心向往的东西。

&ep;&ep;陶月月问,陈叔叔,假如我真的向往那些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ep;&ep;陈实的回答很简单——转化它!

&ep;&ep;看着天边的曙光,陶月月想,正是她心中存着陈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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