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让本就受了重伤的她无比痛苦,过了没多久,她的四肢就开始僵硬,疼痛,接着麻木。

&ep;&ep;蘅芷试图调整姿势,可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她龇牙咧嘴。

&ep;&ep;尽管如此,也没有让她找到更舒服的姿势,依然很痛苦很煎熬。

&ep;&ep;原来这东宫里的刑罚,也这样变态,宋君戍比起慎刑司的阉人,也不遑多让。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应该可以判断天黑了,因为那唯一用来透气的洞孔没有光再射进来。

&ep;&ep;蘅芷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发出了饥饿的警告声,而她因为没有服药,伤口的痛加剧了。

&ep;&ep;因为维持姿势和忍受痛苦,她流了很多汗,汗水深入纱布里,更是雪上加霜。

&ep;&ep;蘅芷总算觉得后悔了,她为什么不忍一忍,为什么要和宋君戍叫板呢?

&ep;&ep;明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待宰羔羊,宋君戍在别人眼里再不济,也是东宫之主,要把她揉圆搓扁还是能做到的。

&ep;&ep;更何况,他并不是外人眼中的无能太子。

&ep;&ep;可怎么办呢?她就是没有控制住,想到他要杀自己,然后又来假意关心她,她就觉得很恼火,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意都一股脑朝他发泄出来。

&ep;&ep;她在慎刑司,在南夫人以及宋襄王面前,都能克制隐忍,为何偏偏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ep;&ep;饥饿不是最折磨人的,伤口的疼也还能稍微忍受一下,可口渴的滋味可真难熬啊。

&ep;&ep;她的嘴唇以及开始干裂了,舔一舔,都已经干到脱皮了。

&ep;&ep;人没有东西吃可以撑几天她不知道,但再没有水喝,恐怕她会脱水而死。

&ep;&ep;她虚弱到发不出什么有力的声音,而且嗓子本就沙哑,喊也喊不出来。

&ep;&ep;蘅芷奋力叩击了一下铁箱子,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见,可是并没有人理会她。

&ep;&ep;蘅芷又尝试了几次,依然无果,她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又厥了过去。

&ep;&ep;而外面,并非没有人。

&ep;&ep;陆离和昆仑彼时正在外面,也听到了蘅芷敲击铁箱子的声音。

&ep;&ep;“没动静了,会不会死了?”昆仑问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