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蘅芷道:“既然柳侧妃病的严重,殿下应该多陪陪她,想必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殿下就不必来葳蕤宫浪费时间了!”

&ep;&ep;“你这是在轰孤走?”宋君戍有些不悦地拧着眉。

&ep;&ep;蘅芷道:“蘅芷不敢,我说了,这东宫都是殿下的,哪里您都去得,我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此时多陪伴柳侧妃,对殿下必然是有好处的!”

&ep;&ep;“你觉得孤要借柳如昔来讨好柳夫人?”宋君戍问。

&ep;&ep;蘅芷勾了勾嘴角,却没有说话,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ep;&ep;宋君戍心口一股无名火窜出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蘅芷,你不要觉得孤给你几分颜色,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在孤眼里,什么都不是,不要给孤摆脸色,也不要妄图爬到孤的头上去!”

&ep;&ep;蘅芷听了他的话,眼神越发清寒,面上却不显,淡淡地道:“蘅芷不敢,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ep;&ep;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背脊微微僵硬,眼睛盯着地面,固执地不肯去看宋君戍。

&ep;&ep;哪怕是他的鞋子映入她的眼睛,仿佛都会刺痛她的双目。

&ep;&ep;眼前的男人,她真的看不起。

&ep;&ep;宋君戍看着她的样子,越发来气,咬牙道:“你就是不识好歹,孤对你还不够好吗?”

&ep;&ep;“殿下对蘅芷恩重如山!”蘅芷继续口是心非,是啊……差点儿要了她命的大恩,如何不重?

&ep;&ep;宋君戍气到头皮都炸了,火冒三丈地骂道:“你果然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既然你觉得孤对你不好,处事不公,偏袒柳如昔,那孤索性就做得彻底一点,你从今日起就禁足葳蕤宫,月例减半,没有孤的允许,你将一直不许踏出葳蕤宫半步!”

&ep;&ep;陈美人听了,心里着急,忙跪地劝道:“殿下,请宽恕太子妃吧,她绝对没有对殿下不敬!”

&ep;&ep;“阿姜,不要求他,禁足而已,我连慎刑司都待过了,这点儿小小的惩戒算什么呢?”蘅芷依然孤傲,不肯妥协半分。

&ep;&ep;骨头可以断,背脊不能弯,这是蘅芷一向坚持的原则。

&ep;&ep;宋君戍被她气得不轻,道:“慎刑司,又是慎刑司?你进慎刑司,难道是孤的错吗?若非你得罪了小人,谁又会模仿你的笔记给王上写告密信?是你连累了孤,不是孤连累了你,不要总拿慎刑司的事儿来威胁孤!”

&ep;&ep;“威胁你?这从何说起?我何曾用什么威胁过殿下?”蘅芷抬起头,目光带着怒意。

&ep;&ep;宋君戍攥紧拳头,恨恨地道:“你不就是觉得孤派人杀你灭口吗?是,就是孤要杀你灭口,那又如何呢?你死不得吗?身为太子妃,为孤而死,也是你的本分!”

&ep;&ep;蘅芷道:“这个太子妃,也并非我愿意当的,殿下对我不满,大可一纸休书赐下,蘅芷绝不多留片刻!”

&ep;&ep;宋君戍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ep;&ep;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给气成这样,好容易他觉得蘅芷是个可以信赖,又能理解他的女人。

&ep;&ep;可没想到,她竟这样桀骜不驯,简直令人大失所望。

&ep;&ep;陈美人也被蘅芷的话吓到了,赶紧道:“太子妃,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啊,什么休书不休书的,快别说了,给殿下陪个不是吧!”

&ep;&ep;“殿下,您别见怪啊,太子妃是口不择言,她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当真!”

&ep;&ep;陈美人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可是为难极了,左右都是倔脾气,劝谁都不好劝。

&ep;&ep;宋君戍冷冷地看着蘅芷,问:“你当真要休书?”

&ep;&ep;“当真!”蘅芷觉得,如果能拿到休书就此离开也未尝不是好结局。

&ep;&ep;她和宋君傲以及宋襄王的仇也不是非得通过宋君戍才能报了。

&ep;&ep;宋君戍点点头,道:“很好,孤明日就上书请奏,如你所愿!”

&ep;&ep;说完,宋君戍就拂袖而去。

&ep;&ep;陈美人吓得都哭了,急忙在身后喊道:“殿下……殿下……”

&ep;&ep;可葳蕤宫的大门却从外面被锁上了,陈美人也出不去,更追不上宋君戍。

&ep;&ep;蘅芷在原地,缓缓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尘埃。

&ep;&ep;“太子妃,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殿下呢?”陈美人不免觉得蘅芷太冲动了。

&ep;&ep;蘅芷道:“我就是故意的,如今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这吃人的东宫了,你不该为我高兴吗?”

&ep;&ep;陈美人吃惊地看着她,问:“您是真打算要离开吗?”

&ep;&ep;“不好吗?这里有什么值得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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