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寂静深夜的耳鬓厮磨,甚至是危难共度的生死相托……难道就一文不值。

&ep;&ep;木栩的目光除了受伤,还带着近乎偏执的不愿相信。

&ep;&ep;而林瀚琛却只是淡淡地说道:“本宫要给岳家一个交代。”

&ep;&ep;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就将她赶走?她也不顾未着寸缕,站在他面前:“八年情意,几度生死与共,却比不过一纸婚约、一个女人?”

&ep;&ep;“多说无益。”

&ep;&ep;“太子,你爱她吗?”

&ep;&ep;“无需你过问。”

&ep;&ep;“如果你当真爱她,当真了解她,我木栩输得心服口服。可是,你了解她的为人吗?”

&ep;&ep;“木栩,你跟着我八年有余,审时度势向来清醒睿智。为何在这桩婚事上犯浑?你明知,不管她是糟粕,抑或明珠,本宫都娶定了。”林瀚琛语气无比笃定。如果木栩能安分地呆在他身边,他会一如既往地宠她,但是她偏偏满脑子捣乱的心思。

&ep;&ep;不能让木栩继续胡来了。

&ep;&ep;“那你确定对我说抛下就抛下吗?”木栩倾身,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她玉手温柔,力度适中,为他按捏着颈椎骨。

&ep;&ep;她做这些,一向恰到好处。

&ep;&ep;她的服侍,他一向很满意。而且比任何人的服侍,都让他满意。

&ep;&ep;他也舍不得她,但是……

&ep;&ep;“除非你答应,再也不要插手东宫与将军府联姻。否则,本宫只能将你驱逐出宫。”

&ep;&ep;“我不答应!”木栩一改温软调笑模样,露出了尖锐的小虎牙。

&ep;&ep;“木栩,你讨喜之时,本宫可以宠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恃宠而骄,任性胡为。你不答应也就罢了,那就不要再纠缠我。出宫去吧!”

&ep;&ep;“你当真赶我走?我要是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午夜梦回,你不会思念不得、辗转难眠吗?”

&ep;&ep;“你太高估自己了,这些根本无须担心。本宫早就厌倦你了,不想再看到你。”林瀚琛拧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ep;&ep;厌倦了?

&ep;&ep;不想再看到她了?

&ep;&ep;哈哈!

&ep;&ep;木栩忽然痴笑起来,目无尊长地吼道:“林瀚琛,你赢了。”

&ep;&ep;他脚步依旧,渐行渐远……

&ep;&ep;要她一遍遍发誓,不要离开他。最后,他却无情地将她赶走。用尽浑身解数都无用,不管威胁恐吓,还是温软服输,都无法扭转他弃之如敝屣的狠绝。

&ep;&ep;木栩笑意苍白,犹如失去灵魂的木偶,空着手,独自离开了东宫,离开了皇宫。难道她还会赖着不走吗?她木栩也是有脾气的!

&ep;&ep;哼!

&ep;&ep;说什么他的心、他的身,永远属于她。

&ep;&ep;说什么她于他而言,别人永远无法替代。

&ep;&ep;说什么即便娶了太子妃也是摆设,而她才是他的良人。

&ep;&ep;不过都是意乱神迷之时的戏言罢了。

&ep;&ep;喜新厌旧,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皇宠吧?木栩算是真正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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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木栩去了念奴娇,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

&ep;&ep;她睡不着,也不准备睡。原本也在彻夜等消息,她狠,她气,可她还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林瀚琛落难而不管。

&ep;&ep;当今太子虽然负心,却勤政爱民,将来会是个好皇帝。至少比二皇子那样的疯狗,要好得多。

&ep;&ep;“公子来了,怎不叫人唤一声?”一抹白衫落到了木栩对面,气质出尘。

&ep;&ep;“夜深了。不想打扰你休息。”

&ep;&ep;“清清扶公子去房中歇息。”

&ep;&ep;“多谢。”木栩任由念奴娇的女掌柜木清清扶着,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ep;&ep;木清清熬了醒酒汤,端到她面前,眼眸中是真切的担忧:“姐姐一个人喝闷酒,你到底为何烦忧?”

&ep;&ep;“清清,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ep;&ep;木清清没有追问她到底爱上了谁:“爱,原本就是不由自主的。如果能够控制,便不叫爱了。”

&ep;&ep;木栩轻笑:“你似乎颇有所得?说与我听听。”

&ep;&ep;“我心里有事,从来不会瞒着姐姐。我也爱上了一个人,也是个不该爱上的人。”

&ep;&ep;“谁?”

&ep;&ep;“他是个王爷。”

&ep;&ep;木栩微惊:“不会是林昊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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