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不然幼清怎么可能会一见面就送我那么贵重的簪子,母亲大人你说是吗。”少年娇媚一笑,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ep;&ep;裴奕月伸出白嫩的小手抚摸上了那支水头极好的玉簪,便知这价格定是不低。

&ep;&ep;“不过幼清姐姐出手可真是大方,前面进来的时候我可是扫见了不少送给母亲大人好货。”

&ep;&ep;“明白就好,有些东西你可得自己把握好。”

&ep;&ep;“修羽自然是懂的,毕竟像她那样一个女君,试问天底下会有哪个男儿甘心错过。”不说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就连那相貌都堪比金陵牡丹花开满城。

&ep;&ep;最重要的是出手大方,有上进心,身后站着的那人可是尚书大人。就连这人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他是蠢了才会放过那么一支潜力股。

&ep;&ep;等林清时回去之时,落日晚霞余晖洒满大地,宛如给之渡上了一层朦胧浅光晕,红墙碧瓦上美得炫目而耀眼。

&ep;&ep;邻街一道的二楼窗户边,此刻正立着一男三女。

&ep;&ep;“白姐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林清时不曾,我怎么瞧着长得就跟一个哥儿似的郎儿啦唧。”其中一个身着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头戴逍遥巾的女人顺着另一个指的视线看去,只发出一道冷嗤之音。

&ep;&ep;模样清隽的女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就像是在菜市场对着一颗颗白菜评头论道一般。

&ep;&ep;“不是我这个当妹妹的多嘴,只是那人怎么瞧都不像是那个传闻中的林清时,我看着她的那张脸,都差点儿还以为自己是在偷看一个哥儿呢。”墨家二小姐,墨一画摇着手中白玉底,水墨画折扇,脸上讽刺的孤度正在不断加深。

&ep;&ep;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长成那等郎郎腔的模样,走出去都嫌丢人现眼,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那人模样生得倒是极艳,比之那些哥儿甚至更胜一筹。

&ep;&ep;“一画不知人不可貌相五字吗。”同样静立在栏杆处的青衫女子看着那人最后一抹朱红袍角消失在视线中,发出声道。

&ep;&ep;“我自然是知道,只是那人的相貌实在是太过于出人意料了些。”不是丑得难以忍受,反倒是美,美得不似凡人,更像是坠落凡间的仙人。

&ep;&ep;墨一画说到这个,更是懊恼那林清时没事一个女人生得那么的郎郎腔来做什么。

&ep;&ep;日后要是在考场上遇到,她都会担心自己会产生一种欺负男人的错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浑身恶寒,就连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ep;&ep;“那人的相貌自然是极好的。”女人双手复后,吐出幽幽一句叹息,不知是夸还是忧。

&ep;&ep;白水月的记忆深处再一次浮现了她当年见过的那个女人,同样美得触目惊心,却同样也是红颜薄命。不知她的女儿是否会走上同她一样的老路,被人如野兽给惦记上的路。

&ep;&ep;忽的,她察觉到暗中有一抹视线扫过了她。

&ep;&ep;同样刚从镇国公府出来后的林清时一直清晰的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而黏稠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

&ep;&ep;就像是生于黑暗潮湿处,吐着鲜红蛇信的毒蛇正大张着獠牙,朝她不断的吐着腥臭之气。

&ep;&ep;可是每当她回头之时,那道浓稠恶心,宛如附骨之蛆的视线又会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ep;&ep;可越是这样,才令她心惊与惶恐不安。

&ep;&ep;另一边。

&ep;&ep;最近越显清瘦的碧玉闲着无事,学着那黛玉葬花愁眉不展,边上洒落着满地绯红之艳。

&ep;&ep;可他的视线却总时不时的飘向院门处,他在等,等那人何时归。就连夜间入睡时都会特意给她留一盏明灯,意为莫要忘记了回家的路,还有家中有人在等她。

&ep;&ep;可是他从天黑等到天亮,那人依旧没来。

&ep;&ep;莲花烛台上的蜡烛泪都流干了,剩下一片斑斓泪花,他做好的女子内衫多得都快要连那红木雕花小箱都要压不住了。

&ep;&ep;他觉得自己自从遇上那位为自己赎身后的女君后,那颗心变得已经越来越贪,甚至学会了男子最不能碰的‘嫉妒’二字。

&ep;&ep;“公子,女君说了今晚上有事可能不会过来了,说是要让您早点休息。”刚从外面进来的管家手里还拎着一个红木雕花绕百枝缠的食盒。

&ep;&ep;“这是女君吩咐聚仙阁送来给公子打打牙祭的酱板鸦。”

&ep;&ep;“她今日不会过来了吗?”碧玉半蹲着花丛中,手中还拿了一枝新折的牡丹花,整个人此刻有些愣愣的,宛如失了神一样。

&ep;&ep;想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低声询问他。

&ep;&ep;“女君今日确实是有事不能前来,说是下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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