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知道你为什么带走时钊。吴良峰说,只是刀有很多种,何必非要选双刃的呢?

&ep;&ep;你看,吴良峰朝赝品招招手,赝品顺从地走过来,他比时钊听话多了。能伤人,又不会割到自己的手。

&ep;&ep;这个赝品一点都不懂得收敛信息素,四处都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掺杂在空气之中,仿佛无处不在。

&ep;&ep;眩晕感涌上来,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仿佛被针扎过,时钊在他脖颈处留的临时标记就像一句警告,紊乱的信息素也在提醒楚玦,这个人不是时钊,他是一个低配版的赝品。

&ep;&ep;楚中校?吴良峰见他静默不动,似有不适,便佯装关心地询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ep;&ep;楚玦回过神来。

&ep;&ep;吴良峰问:你不舒服吗?

&ep;&ep;这里温度太低了,有点冷。楚玦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ep;&ep;研究所的气温时常调得很低,即使在冬天,走进去也是一阵凉风。

&ep;&ep;楚玦给的解释很合理。

&ep;&ep;只不过,吴良峰看他刚刚不像是被冷到,不由得心生疑惑。

&ep;&ep;楚中校,难道你对他的信

&ep;&ep;你说这个啊。楚玦这时才勉为其难地偏过头,斜着眼看了看那个赝品。接收到楚玦的眼神,赝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他情不自禁地走过来,想要离楚玦更近一些。

&ep;&ep;赝品似乎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他只是凭借旨意和本能做事,吴良峰的旨意让他对楚玦表达友好,他自己的本能让他渴望靠近楚玦。

&ep;&ep;楚玦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用力得仿佛能将他的下巴捏碎。

&ep;&ep;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然对楚玦亮着眼睛。

&ep;&ep;楚玦透过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一潭死水,要等待旁人刻意地煽动,才能兴起些许涟漪。

&ep;&ep;这还是人吗?楚玦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ep;&ep;说完,楚玦松开手,走到旁边去,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动作带着明显的嫌恶。

&ep;&ep;帝国研究所近年来行事越发肆无忌惮了,仗着背后有靠山,竟然连这种实验都敢做。

&ep;&ep;但吴良峰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就说明了他不惧怕帝国法律,他已经得到上面的默许,而这个上面,不出意外就是他们的靠山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二皇子,嘉朔。

&ep;&ep;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吴良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地说,我们可以制造更多。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一换十,甚至换百,一百个人只听你的号令,为你赴死楚中校,你应该懂怎样利益最大化。

&ep;&ep;楚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就是你要说的?

&ep;&ep;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不会让我的人为我赴死。楚玦已经不欲多谈,居高临下地看着吴良峰,又缓缓地扫了一眼旁边的赝品,同样的,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成为我的人。能实现利益最大化的,只有人。

&ep;&ep;别给我看这种东西,我不感兴趣。

&ep;&ep;楚玦甩下这句话,便朝门口走去。

&ep;&ep;就在楚玦走到门口之际,坐在椅子上的吴良峰忽然开口了。

&ep;&ep;如果七年前有这种东西呢?

&ep;&ep;楚玦顿住脚步。

&ep;&ep;如果有,吴良峰接着说道,死的会不会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ep;&ep;楚玦只停顿了短暂的几秒,很快便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ep;&ep;.

&ep;&ep;在研究所见的那个赝品让楚玦难受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从研究所出来回到银翼舰队,赝品带来的影响仍未消散。

&ep;&ep;他排斥那些与时钊相似的信息素,不仅如此,他比平时更加想要感受到时钊的信息素。

&ep;&ep;今日的离去,吴良峰没有挽留,但他也没有放弃劝说,在楚玦走之后,还给他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

&ep;&ep;楚中校,好好考虑一下。这对你来说,绝对是有利的提议。

&ep;&ep;这对时钊来说也未必不好,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ep;&ep;他本来就应该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

&ep;&ep;楚玦压根没打算考虑他的提议,看到他发的邮件,反倒是回想起今天那个赝品的信息素,假得不能再假的木香,就像批量生产的地摊货。

&ep;&ep;他就像过敏了一样,对那个赝品产生了从身到心的极为剧烈的抗拒反应,急需抗敏药物治疗。他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扯开衣领,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片,轻轻摸上去,还有点刺痛。

&ep;&ep;忽然,门口传来响动,与此同时,楚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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