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温顺如斯。

&ep;&ep;江温酒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ep;&ep;他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侧身,把榻上的红枣、花生、桂圆等一颗颗捡起来扔到地上,又蹲下身替她褪了鞋袜。

&ep;&ep;商青鲤缩了缩脚,往里挪了挪身子。

&ep;&ep;江温酒取下扣在头上的玉冠,上榻再次把她揽入怀里,吻过她的额头、长眉、眼睫、鼻尖,最后吻上她的唇。

&ep;&ep;她启唇,与他唇舌相缠。

&ep;&ep;良久,他退开些距离,低头凝视着她。她眸间光影如水,有些醉人。

&ep;&ep;江温酒的唇重新落下,轻轻咬了下商青鲤的耳垂,吻上她的脖颈。

&ep;&ep;商青鲤身子一颤,渐渐便软成了一滩春水。

&ep;&ep;他一手解开她的腰带,一手从她衣摆探入,指尖沿着平坦小腹而上,描摹过她胸前的柔软。

&ep;&ep;她扭了扭身子,桃花眼含羞带怯瞪了他一眼。

&ep;&ep;媚眼如丝。

&ep;&ep;☆、番外一。我有虎裘换陈酿。

&ep;&ep;在万仞山上过完元宵,长孙冥衣便要带着卿涯和无涯二人启程回漠北。

&ep;&ep;商青鲤牵着惊蛰一路将三人送至九霄边境。

&ep;&ep;入边境小镇时,天色已晚,卿涯在镇上找了间客栈投宿。

&ep;&ep;商青鲤站在客栈门口,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包袱,又拍了下竹篓,等酱油从竹篓里跳出来,才把缰绳递给小二。

&ep;&ep;几人在大堂里用过晚膳后各自回房歇息,商青鲤站在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

&ep;&ep;天上无月,仅有几颗不甚明亮的星子,泛着黯淡光芒。仍有一层薄雪覆盖的街道上,只零星几个行人。

&ep;&ep;这座小镇,商青鲤并不陌生。年前她为了在雪山猎雪狐,曾与江温酒在这里住了数日。

&ep;&ep;“喵。”

&ep;&ep;酱油两只前爪搭上窗沿,竖着耳朵看向窗外。

&ep;&ep;商青鲤伸手捏了下酱油的耳朵,唤道:“酱油。”

&ep;&ep;酱油甩了甩尾巴,扭过头看着她。

&ep;&ep;淡绿色的眼,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绿玛瑙。

&ep;&ep;商青鲤瞥见这双猫儿眼,不禁回想起这几个月以来的种种,愣了瞬,笑着揉了一把酱油的脑袋。

&ep;&ep;与酱油一起倚在窗边吹了会儿风,商青鲤关上窗户,转身走到榻边宽衣就寝。

&ep;&ep;第二日用过早膳后,长孙冥衣三人同她辞行。

&ep;&ep;她站在街道上,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转身回到客栈。

&ep;&ep;那只从九渊带出来的包袱静静躺在桌上,商青鲤上前解开包袱,取出卷成一团的虎皮,去了年前定做狐裘的那家铺子。

&ep;&ep;掌柜摊开虎皮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听商青鲤提及想要用它做一件虎裘时,面色略微有些古怪,道:“姑娘……这花纹……穿在身上?”

&ep;&ep;“嗯。”商青鲤点头,指尖抚过虎皮上的黑色横纹,道:“好看。”

&ep;&ep;掌柜:“……”

&ep;&ep;他沉默一阵,有些迟疑道:“……会不会太粗犷了些?”

&ep;&ep;商青鲤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道:“不会。”

&ep;&ep;她把江温酒的身高体型一一说给掌柜,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道:“几日可取?”

&ep;&ep;掌柜听了她报出的身高后,拿尺子量了下虎皮,道:“姑娘,这张虎皮不够做一件披风的,倒是可以裁剪下做一件上衣。”

&ep;&ep;商青鲤蹙了下眉,道:“也行。”

&ep;&ep;掌柜收了银票,道:“三天后便可来取。”

&ep;&ep;“好。”商青鲤颔首。

&ep;&ep;她出了铺子,想着三日时间不算长,不妨在镇上住下,等三日后取了虎裘再回九渊也不迟。

&ep;&ep;过惯了与江温酒朝夕相处的日子,而今身边陡然少了一个人,这不算长的三日,商青鲤过起来也颇觉漫长。

&ep;&ep;为了打发时间,商青鲤又去铁匠铺子里买了弓箭,每日带着酱油上山狩猎。

&ep;&ep;这日她拧着猎物从雪山下来,没走出多远,便被几个江湖人围住了。

&ep;&ep;这几人生的五大三粗,服饰不统一,所持兵器也不统一,商青鲤实在瞧不出他们是何门何派。她俯身把猎物和弓箭搁到地上,驻足冷眼相待。

&ep;&ep;便听得其中一人悄声问另一人道:“不是说闻命在千钟楼主手中吗?我们堵她干啥?”

&ep;&ep;他嗓门大,即便是压低了声音,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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