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狮子大开口,说得就是胡寡妇这等人。

&ep;&ep;诸算子一听,也是觉得这价格太高了。

&ep;&ep;他本来准备开口,拒绝一下。但是,念头一转,诸算子又是止了到喉头的话。

&ep;&ep;五十两银子,一清二白,让这家人自愿迁坟,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如此不沾因果嘛。而且,对于诸算子的家底而言,五十两的银子,他拿出来也算不得肉痛。

&ep;&ep;“好,一言为定。”

&ep;&ep;诸算子应的干脆。

&ep;&ep;胡寡妇傻眼了。

&ep;&ep;农户人家一年里,能存下个五六两银子,都是富裕的。

&ep;&ep;更别提一下子白得来五十两银子。胡寡妇傻眼的原由,是觉得她要少了。难得有个冤大头的牛鼻子是送上门来,被她痛宰啊。

&ep;&ep;这等好机会居然没咬下一口大大的肥肉,就是小挣钱了一把。

&ep;&ep;这不是人心难料,欲壑难填嘛。胡寡妇一个普通妇人,自不例外。

&ep;&ep;“这个价钱似乎少了?”

&ep;&ep;胡寡妇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ep;&ep;诸算子唬了脸,沉声说道:“居士,莫生贪念。”

&ep;&ep;“贪念害人,贪念惑心。”

&ep;&ep;“无量天尊。”

&ep;&ep;这道号一念,胡寡妇就像是被冰水浇过心头,原本升起的贪念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ep;&ep;“是,是,道长说得是。”胡寡妇讷讷无言。

&ep;&ep;“只是……”

&ep;&ep;“这银子得先给我家。我家有钱财在手,才好在村中请人把亡夫的坟冢挪一挪。”胡寡妇说了实在话道。毕竟,胡家的存底,是光溜溜。

&ep;&ep;请人办事,还是迁坟的大事。

&ep;&ep;那自然是要花费的。

&ep;&ep;不说作法事的开销,这白事的席面宴客,是免不了的。不吹吹打打一翻,如何让地底亡夫的魂魄安生啊?

&ep;&ep;这从古至今,一直以来,白事的一些开销,就是小不了的。

&ep;&ep;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皆如此。这便是传统和习俗。

&ep;&ep;“这十两银子是定金。”

&ep;&ep;“余下的四十两银子,你家迁坟后,贫道再付清。”诸算子递出手头的两锭银元宝,给予胡寡妇后,说了此话道。

&ep;&ep;胡寡妇接银子时,动作利落着。待手头握紧了银元宝,她还忍不住搁嘴里咬一咬,看看成色如何?

&ep;&ep;诸算子不多语,拂尘一抖,一个法礼,道:“贫道十日后,再回凤凰村。”

&ep;&ep;“十日光阴,居士家的坟冢,不知道能否迁移妥当?”

&ep;&ep;对于诸算子这一问,得了银钱的胡寡妇那叫一个肯定的应诺,表示一定没问题。

&ep;&ep;诸算子再念一声“无量天尊”,然后,施了劲力于步法间,几个挪移里,就是缩地成尺,身影闪现转瞬,离开时的范儿,尽显了高手的风骚。

&ep;&ep;“真的高人啊?”

&ep;&ep;胡寡妇真给镇住了。

&ep;&ep;至少,在诸算子露了一手后,她这等村妇是不敢多叽歪了。

&ep;&ep;四月二十日,凤凰村的村民们,皆得知了一个消息。

&ep;&ep;村西胡寡妇家发财了。她儿子胡大郎专门被叫嚷回家来,主持亲爹迁坟一事。

&ep;&ep;“听说没有啊,有道人出手阔绰,给胡家这个数的银子让迁坟……”

&ep;&ep;“多少,多少?”

&ep;&ep;“十两银子。”有人解惑道。

&ep;&ep;“哪止那个数,是这个数。”又有人比划了手势。

&ep;&ep;“呜,不可能吧?五十两,那给胡家银子的道人得多傻?就胡家那坟冢,呵呵……”

&ep;&ep;“是啊,瞧着胡大郎的爹埋那后,胡家一天不如一天。那坟的风水不好。”

&ep;&ep;“……”

&ep;&ep;总之,村里的流言诽语嘛,还是传开了。

&ep;&ep;胡寡妇住村西,她家在村中还是有两户亲戚的。当然,是夫家的亲戚。

&ep;&ep;这时候,胡寡妇家中发了横财,不再如当初的贫困了。亲戚来往间嘛,自然是有人奉承话添了些,一时吹捧啊,还让胡寡妇得意了好些时候。

&ep;&ep;当然,别人的奉承胡寡妇收下了。

&ep;&ep;若是有人提出个借钱什么的,呵呵,胡寡妇表示,别说门,连窗户都没一个。

&ep;&ep;胡家的钱财,胡大郎夫妻沾不得手。那全被胡寡妇捏手头,捏得叫一个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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