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平,我家供奉着娘娘神像。还是正在做时间要拖得较长的法事。胡家媳妇和闺女仨人处于守孝期,这有些冲撞啊……”

&ep;&ep;张李氏神情很为难,叹息了一声。

&ep;&ep;胡家媳妇听得张李氏的话时,脸涨得通红。她红着眼睛,讷讷了半天,才说道:“张家婶婶,我、我们……”

&ep;&ep;胡家媳妇想牵着俩女儿的手,离开了张家,不让别人为难。

&ep;&ep;可是,这京城太大,又是那样的陌生。

&ep;&ep;胡家媳妇和闺女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这是做人想硬气些,也办不到啊。

&ep;&ep;“都是一个村出来的,胡家媳妇,你莫急。”张李氏宽慰了话,道:“我家暂时不能让你们母女仨人寄居,倒也是能想想别的法子嘛。”

&ep;&ep;“谢谢张家婶婶,谢谢……”

&ep;&ep;胡家媳妇连连说了好话。

&ep;&ep;旁边的胡大妮,也是对着张李氏投以感激的目光。

&ep;&ep;倒是胡妮儿是神情平淡,还是安然的待在母亲身边,一直做了一个安静聆听众人讲话的小女孩。

&ep;&ep;“胡家媳妇,我说一句实在点的话。京城物价贵,样样要花钱。”张李氏说了这话时,神情是慎重的,她道:“你们母女仨人安家在京城,准备怎么讨生活?”

&ep;&ep;“我会些绣活……”

&ep;&ep;胡家媳妇小声回话。

&ep;&ep;张李氏摆摆手,道:“你那些绣活,我在村中时,瞧过几回。那女红技艺,在乡下人瞧来,尚算可以。可跟城里的绣娘一比,差太远了。”

&ep;&ep;“胡家媳妇,你若是真准备靠绣活挣钱的话,完全养活不了你们母女仨人。”

&ep;&ep;张李氏这话,与其说在提点胡家媳妇和女儿仨人。不如说,在点拔了张太平。

&ep;&ep;这位本家的亲戚,这是整一个大麻烦到张家来啊。毕竟,胡家母女仨人,到时候,真活不下去了,万一求助上门……

&ep;&ep;张家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ep;&ep;说句实在的,这有道是救急不救穷。

&ep;&ep;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就讲了一个真理。

&ep;&ep;没谁,应该白白养活了谁啊?

&ep;&ep;张家跟胡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就是同村居住了些年份。这一点淡淡的情份,也不够张家出钱出力,白养着胡家母女仨人吧?

&ep;&ep;张家,没那般大的家业,也没那般大的能耐啊。

&ep;&ep;“嫂嫂,依你看,胡家媳妇和俩闺女有何法子?能讨口吃喝?”张太平不傻,赶紧补了一句话,把话题推回到张李氏的面前。

&ep;&ep;张李氏沉吟了片刻后,她对胡家媳妇问道:“浆洗衣物,伏冬腊月时,你能吃下那等的苦头不?”

&ep;&ep;做生意?

&ep;&ep;张李氏瞧着胡家媳妇的面皮,怕是张不开嘴。

&ep;&ep;种田地?

&ep;&ep;京城附近,一寸多余的田地也没有,那些田庄啥的,全是达官显贵们的碗里肉。

&ep;&ep;呵呵……

&ep;&ep;除此之外,就只能出卖劳力了。

&ep;&ep;女子能干好的活计,除了女红手艺外,还剩下来的市场嘛,就数着浆洗衣物这类没技术的活儿。毕竟,京城嘛,许多楼馆里的衣物,都是包给外面的妇人浆洗。

&ep;&ep;“婶婶,我不怕辛苦。”

&ep;&ep;胡家媳妇表了态度。

&ep;&ep;“唉,你不怕辛苦是一回事。”张李氏说道:“麻烦的地方,在于这京城里,想寻个好一点,价钱高一点的活儿,还得有京城的户籍才成。”

&ep;&ep;“同样是浆洗衣物,这价钱差别蛮大的。”

&ep;&ep;张李氏说了实在话。

&ep;&ep;毕竟,她来京城的这些日子里,一些柴米油盐的价钱和生活的家常琐事嘛,还是从邻里间的谈话中,听来那么几耳朵。

&ep;&ep;“嫂嫂,胡家是乐意迁了户籍的。只是这中间嘛,要麻烦嫂嫂家给牵牵线。”张太平在旁边插嘴了一话道。

&ep;&ep;“花银子办事,胡家媳妇,你可舍得?”张李氏摆摆手,道:“我家不沾便宜。这是衙门那边要行的规距,到时候,我寻了人,你们自己两厢间,说通说通就好。”

&ep;&ep;“大概的数嘛……总之,低不了。”

&ep;&ep;张李氏表示,她当个好人。

&ep;&ep;当然,张李氏这时候,也是想探一探胡家的家底。

&ep;&ep;张太平一听本家嫂嫂这话后,哈哈笑了。然后,连比带划,讲了胡家从一个牛鼻子道士的手上,如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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