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锦随疯了,“你这是想剥夺我的自由!还没成亲你就要派人监视我,那以后成亲了,我岂不是连穿什么衣服的自由都没了?”

&ep;&ep;孟长宁摇头,“你要是不在外面赌,长正就不跟着你。”思忖了一瞬,还道:“长正跟着你太浪费了。”

&ep;&ep;谢锦随气得眼睛都瞪出来了,指着自己,口不择言道:“跟着我浪费?我可是这个晋州第一……”

&ep;&ep;“第一纨绔。”孟长宁截断他的话,“我知道。所以才浪费。”

&ep;&ep;谢锦随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她还吃得一脸享受,一把抢过她的手里的话梅糖,“我买的糖!你不许吃!”捏着她的下巴,“嘴里的也给我吐出来!”

&ep;&ep;孟长宁吐出两颗果核,舔了舔唇,刚好没什么味道了。可是看着自己被收走的一大包话梅糖,好想吃哦——

&ep;&ep;“馋死你!活该!”谢锦随见她还盯着,一把把话梅糖全塞进自己嘴里。

&ep;&ep;孟长宁看着他这么暴殄天物,眼睛都绿了,看着干净得连渣渣都掉光了的油纸包,可怜兮兮道:“一整包呢……”

&ep;&ep;“哼——”谢锦随一嘴的糖,又酸又鼓,说不出话,只能是冷哼回应。

&ep;&ep;孟长宁只能看着,情绪低落,“本来就不能赌,你赌运这么差,我都打听过了,你每回都是往赌场送钱,他们都叫你送财童子。”

&ep;&ep;谢锦随嘴里的糖吞也吞不下,吃也吃不了,酸得倒牙,最后受不了了,“呸呸呸”几下全吐出来了。

&ep;&ep;“小爷我有钱,不用你管!就兴你赌,就你赌运好!你和你的钱过日子去吧!”

&ep;&ep;谢锦随起身就要离开。孟长宁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也不赌。”

&ep;&ep;“哼——”

&ep;&ep;孟长宁看着被甩开的手,还有谢锦随负气的背影,有些无奈,“现在不多攒些钱怎么行呢,万一,你以后就……”孟长宁有些不愿意回想他上辈子的结局。

&ep;&ep;第7章财神爷

&ep;&ep;孟长宁早晨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昨夜仿佛又回到了天牢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无尽的极刑和最后一夜落魄的谢锦随。

&ep;&ep;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瞧着镜子里的人精神许多了才换了身罗裙去见母亲。

&ep;&ep;再有半月就要嫁去谢家了,母亲拘着她不让她再像从前那般像个男孩一样撒欢。这阵子宫里来的嬷嬷教授的各种礼仪也让她够头疼的,再加上孟长宁想趁着还有时间多陪陪母亲,这段时间她已经有许久未出门了。

&ep;&ep;走到后院的东厢房,孟长宁掀开帘子,母亲正依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孟长宁轻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就见母亲睁眼道:“长宁来了。”

&ep;&ep;孟长宁轻嗯一声。

&ep;&ep;孟母看着她,耳垂上还泛着红,前不久才扎下的耳洞近来已经慢慢好了。孟母握着长宁的手浅笑,“长宁也有女儿家的模样了。”

&ep;&ep;孟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她至今穿着女子的衣衫罗裙还是会觉得不习惯,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大跨步行走,更不能转眼就翻身上树,使枪用棍了。

&ep;&ep;可这是她选的路,她不悔。这一生,她从回来的那一天就决定了要好好报答谢锦随。

&ep;&ep;“长宁有心事。”孟母见她神情带了两分阴郁,轻声道。

&ep;&ep;孟长宁眼睫轻动了两下,她是不悔却是有憾,挣扎了一下开口,“母亲,你说父亲他可曾后悔过?”

&ep;&ep;孟长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天上要是看见了上辈子孟家这样的结局,会不会气得从地里爬出来。明明一家人都忠心耿耿,为这个国家奉献了一生,最后却无一有好下场。

&ep;&ep;孟母闻言,唇瓣颤了两下,良久才道:“长宁啊,你和你父亲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人。”

&ep;&ep;“他一辈子除了打打杀杀,别的什么也不会,对你父亲来说,可能死在战场上是最好的结局了。”孟母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释然又带着几分无奈,“我拗不过他。可长宁,你终归是女孩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这一身伤我已是心惊胆战,若是再来一次,娘只怕是真的承受不住。”

&ep;&ep;孟长宁敛住了眸光,“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ep;&ep;孟母轻拍她的手,看着身后进来的嬷嬷和长青,婉声道:“来得刚好,长青要去采买东西,你也一起吧,这阵子把你拘在家里,瞧着你都不开心了。你看看还缺些什么,都添置上,算是娘给你添的嫁妆。”

&ep;&ep;孟长宁点点头,随着长青一起出去了。

&ep;&ep;嬷嬷将手里的药端给孟母,“夫人何必如此担忧,小姐嫁了人必然是不会再上战场的。”

&ep;&ep;孟母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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