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

&ep;&ep;左路指着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大骂:“没有粮食,你们,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呵——我告诉你们,他们统统都得死!这连宋城要破!这大庆边防要毁!这整个庆国要亡!”

&ep;&ep;那声“庆国要亡”的厉喊响彻在连宋守城营的上空,不断地回响。

&ep;&ep;众人沉默,无一人再敢多言。

&ep;&ep;宋黎听见这些话,眼中顿时晦暗不明,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

&ep;&ep;可是此刻这个在别人口中的盖世英雄,自己却躺在营帐之中满身是伤,醒都醒不过来。

&ep;&ep;宋黎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ep;&ep;他自问若是他承受了这么多非议,未必还能守住这些沉重的秘密,尤其是这些还是足以换来所有人对尊敬的荣誉。若是他自己,他为别人付出几分,就必然要别人还他几分甚至更多。

&ep;&ep;可是孟长宁……

&ep;&ep;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没有人敢出声。

&ep;&ep;王齐见自家将军的冤屈终于被洗刷,便是七尺男儿一时间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就知道将军这样的人必然是不会做害人的事情的,更不会无缘无故成为罪人的。

&ep;&ep;孟长宁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耳边“嗡嗡”的吵闹着,也不知是谁在喧哗。

&ep;&ep;喉间干涩难忍,她忍不住呻/吟,“水——”

&ep;&ep;长正听见声响,立即端着茶水过来,把孟长宁扶起来,喂她喝水。

&ep;&ep;孟长宁灌了几口水下去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些,眼前的世界渐渐清晰起来,这是已经进了连宋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ep;&ep;孟长宁察觉到自己的左腿几乎麻木,不由得出声问道:“我的腿?”

&ep;&ep;长正低头,“军医说小姐的腿骨折了,需要好好休养。”

&ep;&ep;孟长宁拧眉,缘何来得如此不凑巧。可眼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孟长宁低声道:“去吧左路叫来。”

&ep;&ep;“是。”

&ep;&ep;孟长宁坐在床榻之上开始思考这之后到底要怎么做。

&ep;&ep;营帐外,跪了满地的守城士兵,可是却无一人心疼。长正冷面走过他们,在左路耳边低语。

&ep;&ep;左路点头,然后冲着眼前的这些人道:“罚你们将破损的城墙修好,修不好你们一个都不许吃饭!”

&ep;&ep;“是!”众人齐声应道,无一人敢有怨言。

&ep;&ep;左路急忙赶来时,孟长宁已经自己拖着骨折的腿从床上下来,坐到沙盘旁边了。

&ep;&ep;“长宁,你……”

&ep;&ep;孟长宁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你来得正好,连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通知我呢!”

&ep;&ep;“我……我……”

&ep;&ep;孟长宁见他面有难色,顿时恍然大悟,“姬北城和夜晞这两个王八蛋!”必然是他们其中一个将报信的人给劫下了,孟长宁咬牙怒骂。

&ep;&ep;“罢了,这些暂且不说了。”孟长宁正色道,“如今的边防部署情况如何?”

&ep;&ep;左路也严肃道:“我已将南部调去的兵又抽调回来了,只是这几日姬北城攻城实在猛烈,似乎是料定好你不会回来,准备速战速决一般。”

&ep;&ep;孟长宁讽笑一声,“他当然料定了我不会回来,他和夜晞做了交易要将我引去困在楔城,这个王八蛋如今的谋略倒是不仅限于军事上了。”

&ep;&ep;孟长宁又想起前几日谢锦随回城之事,若她归来被拦,那谢锦随呢?“谢锦随呢?谢锦随可是平安到此?”

&ep;&ep;左路见她忧心,便连忙安慰,“谢锦随一路被追杀,怕泄露踪迹便自己寻了路归晋州城,没有经过连宋。”

&ep;&ep;孟长宁点点头,又叹口气,一半是安心一半又是无奈,王家还真是死心不改。孟长宁目露寒芒,待她战事毕,必定要和王家把这些恩恩怨怨都清算个干净。

&ep;&ep;与左路商量好御敌对策之后,孟长宁心安了不少。

&ep;&ep;方案分为两部分,一来此次姬北城是有备而来,自不会轻易放弃,二因着先前被姬北城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下连宋兵力损伤严重,连宋不宜主动出击,故以守城保存实力为主。

&ep;&ep;可守城不意味着就要任他宰割。

&ep;&ep;孟长宁几乎将所有的兵力都调到了连宋边防,又向季川提督和连宋知府寻求再建民兵为辅助。每一次守城之战皆以拉锯战为主,等到姬北城的兵力疲软无继,连宋占上风之时,再组织反扑,虽不追死追穷寇但也必要吃下姬北城一部分兵力。

&ep;&ep;如此以守为攻,虽不能将姬北城一次就打怕,可是每每如此,积少成多,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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