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医院回来后,祁苏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小太阳般的样子,他主动回了学校,像以往那样,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认真听讲,乐于助人,关爱同学,考试稳坐年级第一。

&ep;&ep;只是同桌的人不在了,他现在自己坐,帮助别人也没有星星到账的声音了,右上角的星星余额数字一直停留在“6”,琴房也不去了,甚至连草莓都不喜欢了。

&ep;&ep;有人问他:“祁苏,北殷同学去哪啦?这都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他来学校?”

&ep;&ep;祁苏只是笑笑,说他也不知道。

&ep;&ep;还有人问:“祁苏,听说你拿了‘卡特’金奖诶,恭喜啊!以后我们班的文艺表演节目就靠你啦。”

&ep;&ep;祁苏只是笑着摇摇头:“我手受伤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碰不了琴了。”

&ep;&ep;甚至谢园给他带草莓牛奶,草莓蛋糕,祁苏都笑着拒绝,说他现在不喜欢吃草莓了。

&ep;&ep;祁苏从北殷苍的宿舍搬出来了,说是搬,其实只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其他一切原封不动,祁苏的第一个奖杯,“夏洛蒂”大赛的奖杯也好好放在客厅展示柜上,若是北殷苍突然回来,一定意识不到祁苏已经搬出去了。

&ep;&ep;祁苏回了自己的宿舍,一切似乎都没变,除了床头多了个相框,相框里是他和北殷苍在樱花下祈福的合照,衣柜里多了一套洗不干净的,还有淡淡血迹的衣服。

&ep;&ep;所有人对此都议论纷纷,大家都猜测北殷苍是不是和祁苏分手了。

&ep;&ep;有人幸灾乐祸,说果然得分,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吧?

&ep;&ep;有人虎视眈眈,说机会来了,可以对祁苏下手了吧?

&ep;&ep;祁苏对此一概一笑而过,看热闹的,他笑着装没听见,追求他的,他笑着礼貌拒绝。

&ep;&ep;只有极少数知道情况的,例如谢园,会很担忧的问祁苏,他和北殷苍接下来会怎么办。

&ep;&ep;祁苏看着天上的月亮,隐约能听到海水退潮的声音,他面上云淡风轻,嘴角勾起:“能怎么办,现在我也探望不了他,一切都听天意吧。”

&ep;&ep;祁苏也没说错,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学生,他不可能硬闯病房去对抗北殷家族,他也不想让北哥的母亲为难,他能做的微乎其微,就是那颗大保命丸。

&ep;&ep;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微凉的海风吹起他的衣角,看着清爽潇洒。

&ep;&ep;谢园看了眼祁苏嘴角的笑,在回头看向祁苏房间桌上那个相框,抿了抿唇:“飞白和哥哥都有告诉我,说他虽然一直没醒,但已经出icu病房了。”

&ep;&ep;祁苏顿了一下,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低低地应了声“嗯”。

&ep;&ep;谢园想了想,又说:“苏苏,你想去看他吗?我去和爸爸妈妈说,我想去探望他,北殷家应该会给谢家一个面子的。”

&ep;&ep;祁苏眼睛募地一亮,下意识想点头,却生生止住了:“嗯......还是不用了。”

&ep;&ep;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他只想见到健健康康地北哥出现在他眼前。

&ep;&ep;“为什么?苏苏难道你不想他吗?”谢园单纯,他觉得想念一个人就要去见他,不明白祁苏为什么会不愿意去。

&ep;&ep;祁苏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啊园园,不过还是不用了。天色不早了,飞白已经到楼下来接你了吧?快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ep;&ep;谢园已经搬到一区去了,和南宫飞白住一栋别墅。

&ep;&ep;祁苏唏嘘,他从那栋别墅搬出来了,谢园倒是搬进去了。

&ep;&ep;一直到暑假来临,祁苏同桌的那个位子都是空的,北殷苍一直没给他发消息,意味着他一直没醒来。

&ep;&ep;这学期的选修课祁苏没再选钢琴,李老师觉得非常可惜,跑来问他为什么,祁苏依旧是同样的借口,说自己手受伤了。

&ep;&ep;李老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祁苏是手受伤还是心受伤呢,对祁苏和北殷苍的故事她也略有耳闻。对此,她只能可惜地拍了拍祁苏的肩膀,让他照顾好自己。

&ep;&ep;谁说不是可惜呢?刚拿了卡特大赛的金奖,前途无量。若以后再也不弹琴了,谁都会叹一声可惜。

&ep;&ep;暑假到了,祁苏怕整天待在家里闲着会胡思乱想,便主动和父亲说要学着帮家里打点生意。

&ep;&ep;祁家父母本来是不愿意的,在他们看来,他们正是壮年,孩子还小,放假了就该是玩闹的时候,公司的事儿还用不上孩子操心。

&ep;&ep;但祁苏执意,他们也没办法。于是祁苏便过上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

&ep;&ep;祁苏有点恍惚,他突然想到前世,他刚拿到京城大学金融专业的录取通知书,还没能去感受国内顶尖学府的学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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