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都被发现了,战扬也就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边走边拍屁股上的鞋印子。走到沈晨身边,照管家说的一言不发一把搂住。他动作太快太粗暴,沈晨趔趄一下,绊倒了脚边的酒罐子,跌跌撞撞地扑进战扬怀里。

&ep;&ep;沈晨被弄得莫名其妙,黑瞎子瞪大眼睛看眼前发生的事情,怎么觉得……这个场面有点……

&ep;&ep;“呔!奸夫哪里跑!”管家从岩石后面跳出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锈迹斑斑的剑指着黑瞎子,“大胆狂徒,竟敢勾引将军夫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ep;&ep;……果然是这样!

&ep;&ep;咻咻刮了一阵冷风,黑瞎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沈晨在听见管家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石化了,奸夫……难道他是□□吗?

&ep;&ep;管家觉得气氛不对,心虚的转头看了看战扬。见自家将军面无表情,他顿时底气又足了,举着剑靠近黑瞎子,怒目而视:“淫贼,你可知罪!”

&ep;&ep;黑瞎子注意到战扬嘴角抽了抽,而趴在他怀里的沈晨耳朵全红了,肯定是羞得不敢抬头索性装鸵鸟。更可恶的是,战扬居然勾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搂着沈晨走了!

&ep;&ep;他奶奶的,别以为天黑他看不见,刚才战扬那个笑算什么,很明显的幸灾乐祸啊!战扬真是混蛋,亏他还这么帮他,他居然看自己的笑话。

&ep;&ep;管家不知道身后的人已经走了,举着剑慢慢逼近。将军傻,不懂保护夫人,那也别以为夫人是好欺负的,要欺负夫人,先问问他手上的剑!

&ep;&ep;黑瞎子不知道这个老人家是怎么误会了他跟沈晨,被人这样用剑指着很不舒服。于是,他伸手在剑尖轻轻弹了一下,一股劲力从剑尖飞快的往后传。管家若是懂一点功夫,这点力道不足为患。但他一点不懂,就这点力道,足够把他震得气血翻腾。

&ep;&ep;管家不懂其中的危险,只觉得眼前这个淫贼太嚣战,居然还敢反抗。他握紧了剑想刺过去,手腕却被人抓住,那人只是轻轻一按,他的剑就落在了地上。

&ep;&ep;“对不住了军爷,您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介意。”浑厚的声音响起,荣景生低眉垂目朝黑瞎子拱手道

&ep;&ep;黑瞎子挑眉看着忽然出现的人,这人不就是军中的荣军医嘛,看不出来啊,一个军医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ep;&ep;懵懂不知的管家愤愤地踢打荣军医:“你打我做什么,是他不对!”

&ep;&ep;“哎呀,反正我也没兴致喝酒了,回去睡了。”黑瞎子伸个懒腰,慢悠悠地摇晃着回去了。

&ep;&ep;直到他走远了,荣军医才放开管家。管家不屈不挠地踢打了半天,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感慨人老了。他掐着腰喘了半天气,瞪了一眼荣军医:“你居然帮着外人!夫人出了事怎么办?”

&ep;&ep;“胡闹!”荣军医一改平日的憨厚,板着脸喝道,“别忘了这里不是将军府,不小心是要被杀头的。”

&ep;&ep;“……”是哦,这里不是将军府,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管的。管家好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就说老人家不甘寂寞嘛,在府里的时候“作威作福”惯了,一时还不适应啊。

&ep;&ep;荣景生见管家无精打采的样子心软了,放软了声音哄道:“晓方,我不是故意凶你,我是不想你犯错误。”

&ep;&ep;管家无力的摆摆手:“我知道,是我不对。回吧回吧,累死了。”反正只要将军跟夫人在一起就好了,其他人统统退散!

&ep;&ep;“哎!”荣景生憨憨一笑,狗腿地跟在老管家身后回他们的帐子去了。

&ep;&ep;将军夫夫一前一后回了帐篷,进去以后战扬就开始收拾。沈晨见他手脚麻利地把其中一战床收拾好,不解地问:“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ep;&ep;战扬不答,过来拉着他走到床边,把他按在床上,强硬道:“你睡里面!”

&ep;&ep;将军虽冷面,嗓音却很好,就算他装作恶声恶气的听着也低沉有磁性,一点没有恶人的气质。沈晨先是有些奇怪,想到今晚上将军居然跟着管家去“捉奸”,随即明白将军怪异的动作。两人睡一战床,还让他睡里面,这摆明是要监视他的行动。

&ep;&ep;想不到将军还有这么小家子气的一面,沈晨哭笑不得,怀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翻身上床。床比较窄,他尽量往里面靠,免得把将军挤下去。

&ep;&ep;他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过来,沈晨不自在地僵住身子,战扬的手臂却横过来了,搂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

&ep;&ep;“明日傍晚夫人就离开吧。”战扬的声音就在耳边,沈晨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脸都红了。但现在他没心思想这么多,之前黑瞎子也说只要几百里就到了开战的地方,看来,明日下午就是分开的时候了。

&ep;&ep;想了一会儿,沈晨翻身面对战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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