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习含国的礼仪文化,政治经济,想像我阿爹那样入朝宿卫。也想将我们龟兹精妙的佛法,舞乐和珍宝带到大含,让含人们更重视我们的存在。珍珍,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是否能活着回来…”

&ep;&ep;“我可以等你,真的!”珍珍迫切的说。

&ep;&ep;“龟兹更需要一位大含的公主。”巴苏尔眉梢眼角都是理智和冷静。

&ep;&ep;“你是说承德吗?”珍珍不解。

&ep;&ep;“承德还小,目前含王最疼惜的女儿已到待嫁之龄,乌孙和楼兰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我们龟兹不能坐以待毙。”巴苏尔语气淡然,眼神坚定。

&ep;&ep;“……”珍珍闻言,脸上的绯红褪成雪白,低着头默不作声,她死命咬着下唇,但肩膀不时抖动,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只是一眨眼就掉出几颗泪珠来…

&ep;&ep;巴苏尔看着眼前原本开朗明艳的少女如此委屈又单薄的背影,心下一阵隐痛。他扶着她的肩膀,语带苦涩道“珍珍,我不是没有心。”

&ep;&ep;他继续温声说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如果我真的忍不住要了你,我就放弃所想,再也不离开龟兹,就陪着你玩闹,当你的驸马。”

&ep;&ep;“你真是这么想吗?”

&ep;&ep;“嗯,就像千野守护窕窕一样,一辈子护着你。”

&ep;&ep;珍珍抬起头,哭红的双眼因为他的言语而又晕开一点希望的光韵,可巴苏尔话锋一转,宛如一把尖刀,凶狠直白的插在她的心上,连血都来不及流下:“我忍住了,我怕我会喜欢你又怨憎着你,我更会厌弃我自己,为着低俗的欲望而放弃了理想。”

&ep;&ep;“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你知道我会痛吗?”珍珍悲戚的问道。

&ep;&ep;“珍珍,你要长大了,我们是王室子弟,除了爱情,应该还有别的…”

&ep;&ep;万幸后来是千野驰马过来,打碎了两个人的尴尬和难堪。连再见都不想说,她转身离开,一个人骑着小马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狂奔,心脏抽痛,四肢冰凉,如坠冰窟。她想不出还会有哪一天比那天更痛更难堪。

&ep;&ep;“不是互相喜欢就可以成亲”“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应该有别的!”“希望你能有更多选择”“你要长大了”“我会厌弃我自己。”巴苏尔那些只言片语多日来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她吃不下睡不着,浑浑噩噩,发烧了几日。

&ep;&ep;她只想一觉醒来可以将这记忆从脑海中剔除,从生命里剥离,可是醒来后,面临的还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她甚至以借口感染风寒无法下床为由,没有为他送别,可是最后一刻,却还是抵不过思念,偷偷目送他离开。

&ep;&ep;巴苏尔就这样离开了,那日他的每个神情,每个动作,每句话,甚至每个语气词都牢牢的刻印在她心里,伴着她的痛苦,自弃,憎恨,抱怨甚至嫉妒、难堪一一发酵,累积,越堆越高,将她埋葬。

&ep;&ep;“姐姐,你说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可以说和我在一起他会后悔会厌弃自己?!”珍珍说完整个故事,说到伤心处,语气狠戾,不甘心的对着迢迢咆哮。

&ep;&ep;“珍珍,我们人是生来孤独的,你看,我们都是独自出生,独自死去,孤独是我们生活的常态。”章迢迢认真而缓慢的说着。

&ep;&ep;“可是姐姐,他把我留在这里,留在黑暗里。他,巴苏尔他从小就是我的太阳啊!”珍珍眉目一拧,满脸不甘。

&ep;&ep;“你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太阳?”章迢迢朱唇微启,笑着问道。

&ep;&ep;“怎么做自己的太阳,我真的不知道啊!”

&ep;&ep;“珍珍,结束了,他走了!”章迢迢温柔的把珍珍拥在怀里,像是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狗般,在她后背一下下的轻拍着。“他选择了他的理想,他要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发光,不止温暖你,还要照耀更多西域的人民。”

&ep;&ep;“那我怎么办?姐姐我到底该怎么办?”珍珍寄希望于询问姐姐。

&ep;&ep;“其实,我也不知道!”章迢迢摇摇头,“你现在会痛,会不甘心,都是正常的。”

&ep;&ep;“呜,呜,呜”珍珍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翻腾了,泪水夺眶而出。

&ep;&ep;“没有人能告诉你具体要做什么,你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你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发光。”

&ep;&ep;……………哭声高亢后又渐渐小声…

&ep;&ep;“姐姐,我现在很乱,你先回去吧。”珍珍抹了一把眼泪“我要想一想,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过我自己内心的声音!”珍珍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但是姐姐放心,我哭累了,不想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