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还没有国庆调休的时间要长。

&ep;&ep;除夕前两天假期开始,大年初四就要回去上课。

&ep;&ep;傅辞洲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满打满算六天整,连一个星期都没凑齐。

&ep;&ep;他还要花上大几个小时坐车去元洲,再除去拜年之外,不仅没几天能玩,而且还有堆成山的套卷要写。

&ep;&ep;傅辞洲:这辈子都不想上高三了。

&ep;&ep;而祝余的情况比傅辞洲要好一些,最起码他不跟着祝钦回老家,这六天没啥事儿干,完全可以放松下来。

&ep;&ep;只可惜,在放假的第一天夜里,祝余都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事情就找上门了。

&ep;&ep;先是劈里啪啦院子里瓦片掉落的声响,祝余那时还在和傅辞洲说话,撩开窗帘向外面看去。

&ep;&ep;紧接着,有重物从外面被扔进来,一声闷响,也不知道是什么。

&ep;&ep;祝余一开始以为进了贼,卸了铁制的拖把杆出去查看情况。

&ep;&ep;结果他发现扔进院子里的东西全是一包包的垃圾,并且还有继续扔的趋势。

&ep;&ep;他就明白这压根不是贼,这是在报复。

&ep;&ep;电话那边的傅辞洲还在火急火燎地问怎么回事,祝余随口说了句没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ep;&ep;祝钦性子温和,这么多年来没招惹过谁,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自己那两个连人都不如的父母,找不到其它了。

&ep;&ep;没完了是吧?

&ep;&ep;祝余把外套拉链一拉,抄起拖把杆就出了门。

&ep;&ep;大院的后门巷道里传出一阵混乱,祝余踹开堵在入口处的垃圾桶,蹲下身随手捡了个砖头。

&ep;&ep;如果说他对自家的亲生父母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在十二月的那次哭喊中也消失殆尽。

&ep;&ep;傅辞洲当初没有追究受伤的事情,也是顾及着对方是祝余的父母给对方一个台阶。

&ep;&ep;可是他不会。

&ep;&ep;如今祝余身边也就剩下祝钦和傅辞洲,这两人偏偏谁都惹了一遍,祝余就容不下。

&ep;&ep;破了的垃圾袋七零八碎的摊在地上,脏臭的污水淌了一地,没过青石板砖间的青苔。

&ep;&ep;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祝余穿过巷子,后面的街道空无一人,只余有昏黄的路灯吱吱闪烁。

&ep;&ep;他扔了砖块,在巷口发了会儿愣,随后转身把倒下的垃圾桶扶起来,再用拖把杆把垃圾都挑进去。

&ep;&ep;报警么?报警管用吗?

&ep;&ep;今天是第一次,那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ep;&ep;会的吧,如果他不同意,应该还会有无数次。

&ep;&ep;祝余从家里拿出扫把和簸箕,一点点清扫干净箱子里的垃圾。

&ep;&ep;他的背影隐在黑暗里,猛地看过去像是融进了这个深夜。

&ep;&ep;祝余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p;&ep;今天扔的是垃圾,明天会扔什么?

&ep;&ep;后天呢?大后天呢?

&ep;&ep;等祝钦回来了,自己要怎么和他说?

&ep;&ep;说是因为自己,才惹来这一屁股麻烦。

&ep;&ep;祝余把最后一点垃圾倒进垃圾桶,有点不知所措。

&ep;&ep;要不然就找到那两个人,狠狠教训一下就好了。

&ep;&ep;可是对方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好威胁的呢?

&ep;&ep;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在巷外的街道上响起。

&ep;&ep;祝余瞬间警铃大作,赶紧拿起拖把杆躲在巷子口的暗处。

&ep;&ep;如果来人是徐萍夫妇,那他就一棍子打下去,反正自己也不满十八岁,真要算起来指不定还能争取个正当防卫。

&ep;&ep;对方跑得很急,脚步越来越近。

&ep;&ep;就在到达巷子口时,祝余把垃圾桶往路上一踢,抄起拖把杆就要闷下去。

&ep;&ep;我操!傅辞洲吓了一跳,抬手握住迎面而来的一棍。

&ep;&ep;傅辞洲?祝余也傻了,你怎么在这?

&ep;&ep;什么鬼!?傅辞洲把拖把杆从祝余手上抽过来扔到一边,拉过对方手臂就把人抱进怀里,怎么回事?你他妈吓死我了。

&ep;&ep;傅辞洲的声音和怀抱似乎有着别样的安抚功能,祝余原本选在半空中的心慢慢就落回了原处。

&ep;&ep;他把脸埋进对方肩头,忍不住也抬手环住了对方的腰:傅辞洲。

&ep;&ep;我在呢,傅辞洲闻闻祝余的头发,什么味啊?大半夜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出来扒什么垃圾桶?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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