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病人?
&ep;&ep;和平相处?林巍拍拍傅辞洲的手背,放开。
&ep;&ep;窄小的单元楼走廊里施展不开手脚,两人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相互推搡几下就都冷静了下来。
&ep;&ep;被门夹过的右手开始泛红发肿,林巍低头瞥了一眼,似乎觉得有趣。
&ep;&ep;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ep;&ep;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进房间和傅辞洲保持两米距离。
&ep;&ep;傅辞洲阴沉着脸,懒得去分析对方话里带话。
&ep;&ep;他没给林巍太多眼色,直接走去卧室,抬手就要敲门。
&ep;&ep;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傅辞洲的手在半空中被林巍拦住。
&ep;&ep;傅辞洲甩开林巍的手,执意要敲。
&ep;&ep;七年过去你怎么还这个德行?林巍无语,把傅辞洲往后一推。
&ep;&ep;对方怔了怔,抬眸看向他:关你屁事?
&ep;&ep;林巍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没点燃,就这么直接咬进嘴里:祝余给我钱的,我得护着他。
&ep;&ep;傅辞洲沉默片刻:我不会伤害他。
&ep;&ep;真是笑死我了,林巍倚在门框上,懒洋洋道,我知道你,傅辞洲。
&ep;&ep;傅辞洲盯着林巍,一眨不眨。
&ep;&ep;这个人知道他,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人。
&ep;&ep;对方和祝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ep;&ep;七年足够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往中间插进去无数的人与事。
&ep;&ep;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曾经的最亲密就已经化为乌有了。
&ep;&ep;他和祝余空出了整整七年的时间。
&ep;&ep;人面对未知,最是恐惧。
&ep;&ep;我有话要和祝余说,傅辞洲声音低沉,像是在警告,这是我和他的事。
&ep;&ep;如果你能心平气和些,我倒是不太介意。林巍咬着滤嘴,烟瘾有些犯了。
&ep;&ep;傅辞洲往前走了一步:滚。
&ep;&ep;林巍勾唇一笑,把烟扔在地上。
&ep;&ep;谈不拢那干脆就打一架。
&ep;&ep;就在剑拔弩张的那一刻,卧室门从里面打开,祝余站在林巍身后,看向不远处的傅辞洲。
&ep;&ep;病人醒了,他抿了抿唇,要见我。
&ep;&ep;现在不是他上班的点,按理来说除非天塌下来的大事,不然都应该找当天的值班医生。
&ep;&ep;可是对方说患者念叨着祝余的名字,说一定要见他才行。
&ep;&ep;祝余还是愿意跑上这么一趟。
&ep;&ep;即便对方只是个普通病人。
&ep;&ep;林巍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傅辞洲没和他们一起,独自一人开车去医院。
&ep;&ep;加班费多少啊?林巍系上安全带时脸上还带着笑,有你这么拼的吗?过劳死知不知道?小命不要了?
&ep;&ep;祝余坐在副驾驶,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
&ep;&ep;傅辞洲的奶奶是他负责的病人,在下班时,医生得用手机随时观察各床的体征数据。
&ep;&ep;祝余翻看了一下奶奶的数据,各项都趋于正常,恢复还算顺利。
&ep;&ep;他呼了口气,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才偏头看向窗外:你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ep;&ep;分明是他和我发生冲突,林巍踩下油门,把车子缓缓驶出,真是绝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好说歹说二十五六了,一言不合就抡拳头,你看上他哪一点了?不怕以后有家暴吗?
&ep;&ep;祝余闭了闭眼睛,傅辞洲红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印在了他的心底。
&ep;&ep;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似乎长高了那么一点,也黑了不少。五官没怎么变,但是褪了曾经的少年气,发怒起来有点可怕,倒像是个一说话就会吓着小孩的男人了。
&ep;&ep;我祝余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
&ep;&ep;当初选择孟老就是想来元洲吧?林巍嗤笑一声,医院实习两年多了,就等这么一天?
&ep;&ep;祝余咬着牙,后腮的咬肌紧绷着。
&ep;&ep;他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ep;&ep;你和他认识几年?和我认识几年?林巍单手点了根烟,祝余,你把我当什么?
&ep;&ep;风从车窗里挤进来,瞬间散了一车的烟草味。
&ep;&ep;祝余皱起眉头,轻轻咳了咳。
&ep;&ep;林巍只吸了一口,随后耐着性子就把烟给按灭了。
&ep;&ep;朋友,祝余垂眸淡淡道,学长,你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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