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相处就变得怪异,他们总是觉得我年幼不懂事,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ep;&ep;容苏明颔首,抿起嘴角,点头附和:“是啊,不是小孩子了。”

&ep;&ep;谁知花春想又忽然转变话题,她将水面拍起水花,还一不小心溅自己满脸:“爷娘从不让我来外面的汤泉馆,每次坐热汤,都要阿娘带我跑去菩提镇上,阿娘在那里有一处宅子,宅子里有眼汤泉,可阿娘每次都不让我多玩。”

&ep;&ep;“为何?”容苏明问。

&ep;&ep;“不知道,”花春想靠到池壁上,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湿透的袖子贴在手腕处,显出肉乎乎的小臂轮廓,翻起眼皮想了想,道:“大概是怕我溺水?”

&ep;&ep;大概是抬眼的动作太大,有水珠不慎落进眼睛,花春想忙忙挤眼。

&ep;&ep;容苏明取来个净布,轻轻扔在花春想脸上:“儿时曾掉进过水里?”

&ep;&ep;“嗯,”花春想就用这净布擦去脸上水珠,平静道:“七八岁时候调皮,掉进过河里,后来阿娘就不让我靠近任何带水的地方。”

&ep;&ep;容苏明若有所思道:“如今呢,不怕水么?”

&ep;&ep;“不清楚,”花春想喟叹:“有时候人就是这般,对危险既恐惧又好奇,亲长常常叮嘱我们远离危险,却没人教我们危险来了当如何。”

&ep;&ep;“嗯。”容苏明闭着嘴应了一声。

&ep;&ep;她觉得自己此时并不太会劝慰花春想,因为说出来的话定然是那些太过真实太过伤人的内容,故而只能选择认真听花春想说话。

&ep;&ep;花春想却扭过脸来看她一眼,好奇问道:“你究竟是不会安慰她人,还是觉得这些事不足为事,遂懒得搭理我这种伤春悲秋?”

&ep;&ep;堂堂丰豫大东家容昭啊,凭着谈判桌前的口舌本事,人家一年都不知要谈下几多生意,签下几多单子契书,若是说这人不善言辞,那当真是极大的谬论。

&ep;&ep;容苏明神色俨肃,视线落在氤氲水面上,敛起脸上一贯温润笑容,放松的嘴角自然下垂,竟是副天生的冷相:“卿本我妻,岂有任你陷入困境而不顾之理,只因真话难听,无法轻易开口,其他再多安慰也是白费口舌,徒劳无用,故而闭口不言。”

&ep;&ep;“你是个好人。”花春想两手在水下划拉着,如是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ep;&ep;这话实在鲜少听到,让容苏明倍感意外。

&ep;&ep;热汤蒸汽暖得容昭眼眶微湿,唇边带了笑意:“你果真可爱……午食未用,待会儿出去后想吃什么,我着人去安排。”

&ep;&ep;花春想腹中此刻并不能感受到丁点饥饿,便道让容苏明推荐几样逍遥镇的特色饭食。

&ep;&ep;容苏明对此处颇为熟悉,知道这个季节该吃什么才是应季,遂轻松将事情吩咐下去。

&ep;&ep;未过多久,有女伙计敲响屋门,转述迦南的禀告,道:“天始雨雪,风刺骨寒,许氏仍跪门外,特来请大东家指示。”

&ep;&ep;容苏明没抬眼,声音板正,变得凉薄无温:“现在不想见她,亦无暇见她,既愿跪,那就让她跪着罢。”

&ep;&ep;女伙计应声而去,花春想歪过头来,捏着净布玩水,另一只手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疑惑问道:“是谁,怎么还让人跪着不管了?不是你性子呀。”

&ep;&ep;容润喉若有所思,悄悄将手抬到水面处,蔫儿坏地弹了花春想一脸水。

&ep;&ep;“嘿容苏明你这人,你看我不打你……”花春想一愣,扑棱着胳膊过去打容昭。

&ep;&ep;在花春想拍水报复的嬉笑声中,容苏明笑着回应,心思却浮浮沉沉,道不清是何滋味。

&ep;&ep;……

&ep;&ep;从汤泉馆出来,二人又去吃了逍遥镇的正宗涮羊肉,彼时已是漫天飞雪,二十步之外看不清楚人脸。

&ep;&ep;涮羊肉配上小米酒,花春想吃得脸颊红扑扑,此前那种麻木和冰冷之感似乎已经被她完全忘却。

&ep;&ep;将身来到大街上,花春想被眼前飞雪美景吸引,带着两分醉意信步而行,东瞧瞧西看看,一袭桃色衣裳在纯白飘雪和匆忙行人之间肆意翻飞,煞是吸人眼球。

&ep;&ep;容苏明迟半步走出羊肉馆,扭头见此情景,忙不迭从迦南手里抽出御寒风衣,大步流星追过去。

&ep;&ep;结果人刚跑过来,立马就被花春想往嘴里塞了口炒年糕。

&ep;&ep;花春想手里捧着个敞口瓷碗,竹签上又扎了根热气腾腾的炒年糕,满怀希冀问:“如何,好吃否?”

&ep;&ep;“……”炒年糕刚刚才出锅,进嘴尚有些烫,容苏明用牙咬着年糕,腾出空来吸溜空气,将风衣给花春想系上,半晌才鼓着嘴嚼起年糕。

&ep;&ep;“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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