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的心绪,结果发现面对区区一封普通的事函,她都需要颇长时间才能做好回复。

&ep;&ep;所有的注意力好像根本就不愿意往公务这上面来——眼下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花春想究竟会拿出怎样样的结果来应付自己。

&ep;&ep;她笃定花春想不会留下那个不期而至的“意外”,但她又在暗自期待着,期待着“意外”被接受,被喜欢,被祝福,从而成为她的幸运,成为这个家的喜悦与希望……

&ep;&ep;勉强处理了几封函件后,心思杂乱的人在一堆飞马信函中,发现封余庆楼大东家易墨的私人来书。

&ep;&ep;那厢,改样突然敲门禀告道:“启禀家主,夫人那边又请了秦大夫来家里,秦大夫请家主移步至夫人处。”

&ep;&ep;容苏明放下手里未及拆开的书信,竟然觉得有点紧张,手心里自然出了汗,心脏都跳的快了几下,仿佛改样方才说的不是秦大夫请家主过去,而是夫人请家主过去。

&ep;&ep;主院,起卧居,容苏明很快过来。

&ep;&ep;花春想正在和秦大夫说话,容家主放重脚步,故意提醒屋里人外头有人来了。

&ep;&ep;行至门下,她停了几息后,她才不疾不徐掀帘进去。

&ep;&ep;“容家主来的正好,”秦大夫从卧榻前的凳子上站起身来,微笑着给容苏明叉手道:“夫人知道此前就是在下为夫人诊的喜脉后,连问了在下好几个问题,秦某虽为医者,然则有些事情,想来还是由容家主亲自回答夫人比较好,先告辞了。”

&ep;&ep;容苏明叉手回礼:“有劳秦先生,先生有心,容某多谢了。”

&ep;&ep;待吩咐下人送秦大夫离开,容昭两手抄在袖子里,走过去坐在卧榻尾端,视线仍是避着对方,道:“有什么问题,你问罢。”

&ep;&ep;花春想拥被子靠在床头,手脚正有些发麻。

&ep;&ep;她抬起眼来,直勾勾地盯着容苏明侧脸,道:“秦大夫说,我问她的问题和你问她的问题,全都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你不想要它。”

&ep;&ep;“如此。”容苏明坐在那里,低眉垂目,肩膀微佝,像极了花春想在酒楼初见她时的样子。

&ep;&ep;花春想移开视线,容苏明的这种态度让她觉得心里发堵。

&ep;&ep;于是乎,她干脆问道:“你家何种情况会休妻?何种情况会和离?”

&ep;&ep;容苏明咬紧牙关,须臾才道:“我家尚未有过前例,母亲是在父亲去后自己离开的,许云栽是在阿筝去后,被她父兄强行带走的,不过,若是你想,那什么,我、我……”

&ep;&ep;她毫无意识自己正在用另一只手抠受伤之手的手心,“我们和离”这四个字徘徊在她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ep;&ep;她想问问花春想,既然你问秦大夫的问题和我的相反,那么你为何想着留下它呢?

&ep;&ep;她大抵是不敢相信花春想会把孩子留下来,把她们两个的孩子留下来,毕竟花春想对……

&ep;&ep;“我错了,”于是,容苏明狠心说:“我不该在知道你们一家三口的心思谋算后,还答应和你成亲的,你本来就没有打算在我身边久留,现在又何必要装出这副不舍的委屈样子?呵,还保住容家冢妇地位,你娘怕是至今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罢。”

&ep;&ep;花春想心口一疼,呼吸出现片刻的不顺畅。

&ep;&ep;以前总听人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如今亲身体会了,才知道这是何种的滋味。

&ep;&ep;但容苏明的话是恶语么?花春想心里清楚,这家伙的话不仅不是恶语,而且还是大大的实情,是大大的真话。

&ep;&ep;真话难听,真话太难听。

&ep;&ep;“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些了,”花春想深深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依旧是平常的温柔模样,只是话语里再没有丝毫的温度:

&ep;&ep;“所以你对花家香下起手来,当真都是毫不留情、毫无顾忌的,容苏明,你当真从不曾因为我的存在,而对攻击花家香之事有过任何犹豫么?”

&ep;&ep;容苏明无波无澜,眉眼冷清,俨然是谈判桌前高高在上的尊者:“你也休想用这个来威胁我,花家香那块地丰豫是要定了,这是你爹娘算计利用我而必须付出的代价,至于孩子这个意外……你若打掉则是最好,太为我省下了大麻烦!”

&ep;&ep;言辞如刀,字句皆为尖刃,一下下扎在花春想心上,使她一颗心渐渐血肉模糊。

&ep;&ep;容苏明冷起来,简直毫无情份可言。

&ep;&ep;情份……

&ep;&ep;“也对,容家主高高在上,和我这种人能有什么情份,”脸色苍白的人不想和对方再任何没有价值的争执,平静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就请……”

&ep;&ep;“你休想!”容苏明突然扭头看过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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