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年一度的文宗大考是初元城最热闹的时候,报名点设立在初元城最大的练武场,不过卯时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来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穿着锦绣华服的世家公子,亦有穿着寒酸的落魄书生,甚至还有穿得破破烂烂的乞儿,当真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

&ep;&ep;邱秋与紫薇是辰时到的,本想着来凑凑热闹,看一看这古代高考的报名盛况,没想到却被这挨肩叠背,水泄不通的景象吓到。因带着帷帽的关系,春末的天气亦逐渐热起来,只呆了一会儿,便满头大汗。

&ep;&ep;从人群中退出来,紫薇抹了抹额头道:“小姐,这人也太多了,怕是挤到人群中亦是无法看清里面是何场面?”

&ep;&ep;邱秋也热得不行了,退开两步,叹口气道:“只能下次再来看了。”

&ep;&ep;周边来了一个圆脸的年轻学子,他的目光在两人衣着上端详片刻,笑道:“两位姑娘亦是来报名的?”

&ep;&ep;紫薇道:“并非,只是来瞧个热闹罢了。”

&ep;&ep;年轻学子眸光微闪,圆脸上的笑容亦深了些,他道:“两位姑娘来错地方了,若只是瞧热闹,这儿可不是好地方。”他指了指南边最高的酒楼道:“那儿才是瞧热闹的好地方,在高楼上即可不受热意的侵扰,还能对练武场上的盛况一览无遗。两位姑娘要瞧热闹,不如去那儿。”

&ep;&ep;紫薇顺着年轻学子的手看过去,着实好高的一座楼,离练武场也不远,便用寻问的目光看向邱秋。

&ep;&ep;邱秋自然赞同,她快被这帷帽闷得透不过气来,若非要维持乐正桑世家小姐的人设,她才懒得在大热天戴这种东西。

&ep;&ep;年轻学子见了紫薇的动作,知晓邱秋才是主事之人,便道:“两位姑娘,这南楼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ep;&ep;邱秋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从开始目光便在她们衣着上打转,现在又如此主动热情,怕是没怀什么好意,她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顺着他的话问:“这是为何?”

&ep;&ep;年轻学子笑道:“若是寻常,南楼自是开门迎客,只要花上些许银钱便能进入,这几日却不同,因文宗大考的缘由,南楼早被世家大族的子弟们预备了,如今上去,怕也没有空房。”

&ep;&ep;邱秋笑道:“那依公子看,该如何办才好?”

&ep;&ep;年轻学子压住嘴角的喜意,故作平常道:“若是旁人定是没有办法的,但我与南楼的当家有些交情,去说项说项,应能让出一间空房来,只是这银钱要比寻常贵一些……”说着比了一个数。

&ep;&ep;原来是把她们当肥羊了,邱秋自然不在乎这点银钱,反正花的也是南寻殷的钱,便道:“这点银钱我们还是给得起的,烦请公子带路吧。”

&ep;&ep;年轻学子眉梢眼角都是喜意,热情道:“请两位姑娘随我来。”

&ep;&ep;邱秋二人跟着他到了南楼的大堂,他熟捻的与大堂内的伙计打了招呼,便带着她们上了楼。

&ep;&ep;看着眼前这幅景象,邱秋无语了,这人不但把她们当肥羊,还把她们当傻瓜啊。一间小小的隔间被安置了十几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七八个人且看着都不是一起的。花的银钱哪里是买空隔间,这是买空座吧。

&ep;&ep;紫薇怒道:“你不是说有一间空隔间吗,这算怎么回事?”

&ep;&ep;年轻学子似乎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驾轻就熟的道:“姑娘请见谅,他们都与姑娘一样是来瞧热闹的,我不忍心两位姑娘扫兴而归,自然亦不忍心让他们扫兴,不如将大家请进这隔间来,便都能瞧着热闹了,姑娘心善一回,包容包容。”

&ep;&ep;紫薇气得脸皮发红,明明是此人收了钱财又欺骗于她们,经他这么一说,倒成自己小气了。紫薇眉目含怒,握掌成拳,准备给他一个教训。

&ep;&ep;邱秋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紫薇神情微僵,虽然气恼,还是把拳头收起。见年轻学子走了,紫薇含着气道:“小姐,为何不让我给他一个教训?”

&ep;&ep;邱秋道:“他既然做得如此明目张胆,怕是有些倚仗。这隔间里的人衣料都精致细密,想来都是有些身份之人,如今都乖乖坐在这儿没闹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ep;&ep;紫薇打量椅子上的几人,果然如邱秋所说般,恹恹道:“此人真是太可恨。”

&ep;&ep;邱秋笑道:“这人虽可恨,但话倒是没说错,这隔间的位置确实极好,挤是挤了些,但胜在视野宽阔。”

&ep;&ep;从高楼往下看去,练武场上摆放着五个台子,每个台子后都站着七八个穿蓝袍,戴冠帽的年轻学子,这些学子虽穿着一样,但衣襟前的花纹却各不相同。衣襟花纹是海棠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大大的商字,衣襟花纹是青竹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大大的经字,如此顺着看过去,衣襟花纹是白衫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兵字,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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