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就进门。

&ep;&ep;叁个人很愉快地吃了晚饭。

&ep;&ep;知夏睡得早,她起身跟温情拥抱然后亲了亲脸颊。转身看到随意的时候,她回想起下午他们在医务室的那个拥抱,脸颊发烫快步回了房间。

&ep;&ep;看着这般害羞的知夏,随意只觉得喉口燥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ep;&ep;真是可爱得打紧。

&ep;&ep;温情起身就要收拾桌上的残局,还不让随意帮忙,让他坐着休息。

&ep;&ep;看着面前待人友善的温情,随意有一堆话想对她说,但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ep;&ep;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开了口,“阿姨,知夏她,为什么不上学了。”

&ep;&ep;温情看了眼知夏紧闭的房门,眼神里是无尽的心疼。

&ep;&ep;“这都怪我。”她放下手里的碗筷,面色凝重地开口,“知夏她,并不是生来就是聋哑人。”

&ep;&ep;“她从小很喜欢笑,就连我嫁人的时候,她也是笑着祝福我的。知夏的父亲走得早,那时候她才4岁,后来经人介绍,我认识了她后来的爸爸。那个人开始对我们确实很好,知夏也很喜欢他,我本来以为,只要我再嫁个好男人,就能保证我们娘俩的生活。”温情深吸口气,不敢继续往下想。

&ep;&ep;“结婚后,他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好赌成性,输钱了就酗酒,喝醉了就打我。可是为了知夏,我全都忍了。我不希望知夏再跟着我吃苦。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知夏动歪心思。”说到这,温情垂在桌下的手紧紧攥起来,咬牙切齿。

&ep;&ep;“那时候她才15岁,他怎么下得去手。”

&ep;&ep;温情实在忍不住,掩着面抽泣。

&ep;&ep;随意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自己的手指也因为气愤而抖动。

&ep;&ep;他没想到,知夏经历过这样炼狱般的生活。

&ep;&ep;“后来她就再也不愿开口说话,也听不见任何东西。医生说除非她自己能解开心结,不然说不定,这辈子都好不了。可是她还这么年轻,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ep;&ep;许是看得出,随意对知夏上心又或者是真的压抑了很久,温情第一次跟人提起这件事,咬着手指哭了很久,但她不敢哭出声,哪怕知道知夏听不见。

&ep;&ep;随意深吸了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睛。让她自己承受着这一切,不公平。

&ep;&ep;“阿姨。”因为一直抑制所以嗓音低沉,“明天,我想带知夏去游乐场。”

&ep;&ep;明天是周末,本来跟卫冬他们说好一起打球。但现在,他只想陪着知夏。

&ep;&ep;“随意。”温情吐出浊气,把多年来的积郁抛出,“知夏她,对所有人都不温不火,可唯独你,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接触的人。阿姨不希望,再有人伤害她。”

&ep;&ep;之前知夏对自己的抵触变得情有可原。

&ep;&ep;温情看了他片刻,缓缓开口,“去吧。她也需要好好释放一下。”

&ep;&ep;直到跨出知夏家门,随意的脸色才从阴冷缓过来。

&ep;&ep;不够,还不够。他了解知夏的,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