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家人很是热情,硬是要周元宁一行人留下吃饭,周元宁还想会会叶康,也没怎么推辞,就留了下来。

&ep;&ep;“吴公子,冬丫头的相公去打酒了,您且先尝尝菜。”陈清很是客气。

&ep;&ep;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高高瘦瘦的,手里还拎了一壶酒,“三叔,我来晚了,哟,这位公子是谁?”

&ep;&ep;陈清介绍,“叶康,不得无礼,这是然小子的恩人,吴公子。”

&ep;&ep;叶康听到这话,忙放下酒壶,行了一礼,“在下失礼了,还请公子见谅。”

&ep;&ep;眼前的叶康,一身青衣,衣角有些污渍,头发也未曾梳理好,一副瘦弱读书人的模样。周元宁细细打量,只觉得此人隐藏的颇深,竟还能如此言笑晏晏,面对陈家人。

&ep;&ep;“叶兄弟也是第一次见到在下,无妨无妨。”

&ep;&ep;一番饮酒作乐之后,天也黑了,陈清自然要留,周元宁想着自己不方便,只得说,“还请老丈见谅,明日再来叨扰。”

&ep;&ep;周元宁并没有骑马,只是牵着马,慢慢走着。边走边问,“燕来,今日衙门是怎样的情形?”

&ep;&ep;燕来跟在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那孙大人只说了择日再审,不一会就散了。”

&ep;&ep;吹着风,散了散酒气,周元宁的脑子清醒了许多,“罢了,咱们先去驿站吧。”说罢,周元宁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ep;&ep;多久没有那么享受过风的感觉了,只可惜,时光匆匆,不一会功夫,就到了驿站。

&ep;&ep;幸好,周元宁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虽然佩秋不在身边,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ep;&ep;一夜好梦。

&ep;&ep;周元宁走出房门,发现其他人早就等在驿站门口。云来上前问,“公子,您可要先用些早点?”

&ep;&ep;佩秋和维夏都不在身边,周元宁也怕他们几个不自在,“算了,还是去陈家看看。”

&ep;&ep;四人三马,也不着急,慢慢向陈家村走着。

&ep;&ep;周元宁才到村口,就有一不速之客迎接,“吴公子,请留步。”

&ep;&ep;周元宁定睛一看,是叶康。他今日换了身衣裳,收拾了一番,比昨日精神了许多。

&ep;&ep;“叶兄弟,不知是何事?”

&ep;&ep;叶康露出谄媚的神情,“在下冒昧,想请吴公子到寒舍一叙,此事,”叶康声音渐渐变低,“事关谷神庙。”

&ep;&ep;周元宁见叶康主动找她,有些想试探一番,便随着叶康来到叶家。

&ep;&ep;没想到,叶康家只有两间小屋子,还不及陈然家的。周元宁脸上虽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疑窦丛生,叶康可是秀才,秀才家竟会是这般光景?

&ep;&ep;大周大力推进科举,哪怕是小小秀才,其名下也是有数十亩田地不用交税。如果这个秀才名下没有那么多的田地,族里人也会献地到秀才名下,这样一来,只要给秀才一点银子,这可比交税强多了。

&ep;&ep;叶康看起来不过二十光景,作为一个农家子,能在他如今这个年纪取得如此成绩,家中怎么会落魄到此?

&ep;&ep;叶康极为坦然,“还请公子不要见笑,家母病着,花费众多,故实在不能装饰一番。”

&ep;&ep;周元宁抱拳,“叶兄孝子也,在下敬佩。”

&ep;&ep;叶康迎周元宁一行人进屋,周元宁进来才发现,屋里更为破烂不堪,昏昏沉沉的,光都透不进来。

&ep;&ep;叶康面露难色,周元宁自知是要与自己私谈,示意陶陶、云来和燕来退下。

&ep;&ep;叶康从一破烂的壶中倒出茶,奉至周元宁面前,“寒舍简陋,还请公子用茶。”

&ep;&ep;周元宁在其他方面也不十分在意,只是在茶一道,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子的茶具。那杯子里满是茶渍,茶水也有一丝怪味,实在下不了口。

&ep;&ep;“叶兄弟,还请告知。”

&ep;&ep;叶康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是喝了两口,才说,“没想到,今早就能见到公子,在下原本还想着公子会晚些时候来。”

&ep;&ep;周元宁道,“在下与陈兄弟有一面之缘,如今,陈兄有难,在下能帮自然要帮。”

&ep;&ep;叶康有些局促,“昨日,公子问三叔的那些问题,在下有些别的想法。”

&ep;&ep;“还请叶兄告知。”

&ep;&ep;叶康从头慢慢讲起,“公子不知道,在下并不是陈家村的人。在下是在麟嘉元年的时候才来倒陈家村的,大哥遇到的事,在下并未亲眼目睹。”

&ep;&ep;“在下刚到陈家村的时候,谷神庙的香火还不怎么旺盛,只是近几年,传的神乎其神,不光光是陈家村,连外村人也来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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