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场的也是有王家的人,听到这话,如何能忍,“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王家的忠心,日月可鉴,这是污蔑!我看明明是你们楚家不忠!”

&ep;&ep;周元宁冷下脸,“说什么,楚家和王家都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忠不忠心的,天下都看在眼里,这件事到此为止。”

&ep;&ep;周元宁又道,“行了,这事,也不是孤一个人能拿主意,还得问问父皇。”

&ep;&ep;说话间,太和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陛下有旨。”

&ep;&ep;是苏丁。

&ep;&ep;苏丁上前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穆王周承广亲信谗言,不以社稷为重,擅自出兵,着废为庶人,即日押解回京。另授三皇子周元修昭勇将军一职,统领北疆兵马,不日启程,钦此。”

&ep;&ep;苏丁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直直砸入水面,溅起的水花让在场之人都为之心惊。

&ep;&ep;“苏公公,陛下身体可好?”

&ep;&ep;苏丁道,“陛下虽未大好,但能起身。诸位大人不用担心。”

&ep;&ep;“这圣旨?”

&ep;&ep;苏丁道,“陛下说了,天下不安,总不能一直拖着,又想着太子殿下毕竟年轻,又涉及皇室宗亲,不好处理。所以陛下趁着身子好些,亲自写下圣旨,让奴才来通传。”

&ep;&ep;圣旨一出,周元宁所有谋划都做了无用功,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她意料之外发展。

&ep;&ep;回到重华宫,周元宁不耐烦地将皮弁仍在一侧,“云来呢?”

&ep;&ep;佩秋看周元宁阴沉着脸,知道大事不好,“殿下,云大人在殿外等候。”

&ep;&ep;周元宁道,“让他进来。”

&ep;&ep;云来一踏入殿中,就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处置。”

&ep;&ep;周元宁道,“孤召见大臣,苏丁就来传旨,是谁走漏了风声?”

&ep;&ep;云来道,“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手里混入了国师的人。那人偷换云魂汤,国师并未昏睡。今日,属下去传召大臣,那人偷听了消息,告诉了国师。”

&ep;&ep;周元宁咬牙切齿道,“很好,季青临呢?”

&ep;&ep;云来道,“国师已经不见了踪迹。”

&ep;&ep;周元宁不再开口,殿中静得可怕。

&ep;&ep;周元宁以手抚额,长叹一声,“你先起来吧。”

&ep;&ep;云来直挺挺地跪着,“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坏了殿下大计,还请殿下处罚。”

&ep;&ep;周元宁道,“圣旨已下,罚你又什么用?起来回话。”

&ep;&ep;周元宁已经说到这份上,云来这才起身,站在了一侧。

&ep;&ep;佩秋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眼下可有补救的法子?”

&ep;&ep;周元宁自嘲道,“周元修成了昭勇将军,之前做的所有准备都白费了,到成了为他做的嫁衣。”

&ep;&ep;佩秋道,“殿下,北疆还有世子啊,世子在北疆多年,三皇子从未领过兵,相信三皇子到了北疆,一时半刻,还是要听王家的。”

&ep;&ep;周元宁道,“景略虽然是世子,毕竟年轻,军功还不够,否则,孤早就能领兵之权交给他,而不是交到王将军手中。现在,父皇这样抬举周元修,看来,是真要让周元修和孤争了。”

&ep;&ep;佩秋像是想起什么,“殿下,三皇子不是来投过诚,殿下不妨让他不要接下圣旨,这样一来,殿下的烦恼不就都没了。”

&ep;&ep;周元宁道,“哪有这么简单?父皇病重,还亲自写下圣旨,周元修要是敢拒,忤逆父皇,违抗圣旨,这个罪,他担待不起。再说了,他又不是真心投诚,这道圣旨,不是正和他意,他怎会不接?”

&ep;&ep;佩秋低下头去,“是奴婢考虑不周,还请殿下恕罪。”

&ep;&ep;周元宁道,“你也是在想办法,孤不会怪你。”

&ep;&ep;周元宁看着窗外摇曳的竹影,窗下空荡荡的棋盘,“现在这种情形,还真被季青临说中了。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棋,被他就这样破了,孤还真佩服他。”

&ep;&ep;许久为出声的云来开口了,“殿下,属下想出一法。”

&ep;&ep;周元宁眼睛一亮,“快说。”

&ep;&ep;云来道,“三皇子为昭勇将军已经是定局,殿下不如找一人同去。”

&ep;&ep;佩秋道,“现在去哪里找人啊?”

&ep;&ep;周元宁灵光一闪,“元安。”

&ep;&ep;云来道,“殿下说得是。殿下和九殿下是一母同胞,身份贵重。殿下去请旨,让九殿下同去,一方面,可以分三皇子的权。另一方面,殿下与九殿下亲厚,九殿下一定会帮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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