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阴雨的天气书房特别暗,寂静的空气让敏锐的陈风意识到不对,然而这种时候谁也不敢问,陈风能做的只是小心翼翼进去,然后点了几盏灯。

&ep;&ep;昏黄的烛光照在陈宴清身上,孤单的坐着,手里仅一本书。

&ep;&ep;陈风问:“大人,书房也让人送饭吗?”

&ep;&ep;陈宴清这才抬眼。

&ep;&ep;他从陈风的话里抓住了字眼,“也”。

&ep;&ep;这证明起码她回屋了,而且没伤心到不吃饭。

&ep;&ep;“嗯。”他同意了陈风的话。

&ep;&ep;在陈风离去前忽然补了一句,“给我拿坛子酒。”

&ep;&ep;陈风脚步一顿,心中惊骇更甚,不过什么也没说,的确给他备坛子酒。

&ep;&ep;暗卫也觉得惊奇,“大人都多少年没主动要过酒了!”

&ep;&ep;因为陈显恩喜欢的东西,陈宴清都讨厌。也因为他身处高位后,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都多少年,除了必要的应酬,陈宴清都不喝酒了。

&ep;&ep;陈宴清听着他们的讨论不语。

&ep;&ep;只关了门。

&ep;&ep;不免对着酒盅冰冷沉戾的嗤笑一声。

&ep;&ep;“是啊!”

&ep;&ep;多少年不碰的东西,为她烦闷破戒,所以说……

&ep;&ep;姜棠!

&ep;&ep;她真的很厉害。

&ep;&ep;书房静了许久,冷风从窗户灌入。

&ep;&ep;桌边掉着的策问被层层吹卷,发出唯一有响动的声音,陈宴清坐在椅子上,他的神情隐在烛光的影绰中。

&ep;&ep;这里空气静默的死寂,一如成亲前那样。

&ep;&ep;只是本该习惯的他只剩下心里挥之不去的沉戾,他烦躁的抬手拿酒,不妨一个手偏坛子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紧接着潺潺不断的烈酒从坛口涌出。

&ep;&ep;陈宴清无情的看着这幕。

&ep;&ep;直到不受控制的酒沾湿了策问,他才忽然蹲下解救了策问。

&ep;&ep;扉页字迹被浸湿……

&ep;&ep;原本可可爱爱的“宴清清”三字,看上去哀怨又无助。

&ep;&ep;他眼睛紧紧盯着,忽然就很难过。

&ep;&ep;良久后,陈宴清站起来——

&ep;&ep;“陈风。”

&ep;&ep;阴沉的声线,带着比风雨更猛的冰冷戾气。

&ep;&ep;陈风赶忙推门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ep;&ep;“去查她今日都见了谁。”

&ep;&ep;陈风:“……”

&ep;&ep;这个她或者他是谁啊?

&ep;&ep;陈风有些摸不清,犹豫着没有动。

&ep;&ep;陈宴清抬眸看他。

&ep;&ep;陈风登时福至心灵,“是属下这就去。”

&ep;&ep;和平的四月,能牵动大人这么大情绪的,唯有夫人莫属了,陈风赶忙跑出去,冲进雨中。

&ep;&ep;陈宴清面无表情站在桌边。

&ep;&ep;姜棠身边有暗卫保护,只是为了给姜棠空间,没有危险的话不会靠太近,不用内力的话可能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分辨出人是没有问题了。

&ep;&ep;这件事并不难查,陈风很快就回来,把结果告之。

&ep;&ep;等最后一个字落下,陈风去瞥陈宴清神色,只瞧见一双眼眸浓的深邃。

&ep;&ep;“沈媛?”他冷哂。

&ep;&ep;面上就如黑云密布,平静中隐藏着雷鸣。

&ep;&ep;“怎么这人,好好的命就不想要呢!”

&ep;&ep;说完陈宴清站起来,走到书架,从上头拿了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撕下来,紧接着用左手加了一行小字,这才满意收笔,“备车。”

&ep;&ep;随之便转身离去。

&ep;&ep;这夜细雨连绵,街上清寂寥廓,唯有一辆马车驶向太子府邸。

&ep;&ep;此时李陌忙于殿试,自然一样未眠,听说陈宴清来了,不免诧异,“这三更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ep;&ep;下人自然不得而知。

&ep;&ep;好在李陌只是意外,问了一句便让人备茶,“孤的茶叶放多些。”他现在有些困觉。

&ep;&ep;这下可有人提醒,“殿下,太子妃交代您入夜不可喝浓茶。”

&ep;&ep;李陌瞧着强健,但自成年礼那场意外,李陌便封了筋脉,散了浑身修为。原本当年武术造诣不熟陈宴清,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些近身格斗。

&ep;&ep;相较于上京城多少男子,他身子板的确弱些。

&ep;&ep;此时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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