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粉竹帮她收拾好,扶着姜棠出去吃饭,坐的时候都不敢弯腰。

&ep;&ep;陈风就站在院门口,静默的低着头。

&ep;&ep;等吃了早饭日头出来了,暖洋洋的照在院里的秋千上,姜棠出去消了食,走了些汗又回来沐浴,等靠下看话本子的时候,粉竹欲言又止的往院里看了好几眼。

&ep;&ep;不过没说什么。

&ep;&ep;倒是另一个照顾她的丫鬟说:“姑娘,他还在哎。”

&ep;&ep;姜棠这才抬头看了眼。

&ep;&ep;这时候日头已经很毒了,尽数落在陈风身上,他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人来人往没说一句话,仔细瞧时,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

&ep;&ep;姜棠生的陈宴清的气,如今瞧陈风这样却有些不忍心。

&ep;&ep;没一会儿便对粉竹粉竹,“你去问问,他有什么事儿。”老这么晒着也不是事儿。

&ep;&ep;粉竹昨日和陈风也闹了些矛盾,按着自己的想法肯定不愿意现在靠近陈风,可谁叫她是丫鬟,又以姜棠为主惯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腿脚已经按着吩咐出去了。

&ep;&ep;粉竹不免有些丧气,冷着脸走到陈风面前。

&ep;&ep;“你来干嘛?”

&ep;&ep;陈风抬头看她一眼,仍是那副死猪脸,“我要见夫人。”

&ep;&ep;粉竹忍了脾气,不想在姜家丢人。

&ep;&ep;“夫人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ep;&ep;陈风又低了头。

&ep;&ep;粉竹张口道:“你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会替你转达。”

&ep;&ep;但陈风还是那句话——

&ep;&ep;“我要见夫人。”

&ep;&ep;粉竹出来是姜棠的命令,可让他亲眼看看姜棠状况,是陈宴清对他的命令。

&ep;&ep;没办法,粉竹只能走,把事情如实告诉了姜棠。

&ep;&ep;姜棠恩怨分明,到底出来了,其实也不用陈风说什么事儿,姜棠已经看到了,地上摆着两大箱,零零散散应该是给她的。

&ep;&ep;果真陈风说:“这些是大人吩咐的,带给夫人。”

&ep;&ep;姜棠走近,发现都是她素日用惯的东西,白天喜欢看的话本子,中午喜欢的糖碎零嘴,晚上睡觉要抱着的抱枕,以及她每天爱美涂抹的醉棠春。

&ep;&ep;陈宴清有罪,东西无罪。

&ep;&ep;姜棠瞧见这些还是挺高兴的,弯腰勾起她的兔子抱枕,不了扯到腰上,疼的一个咧牙,被粉竹扶着站起来。

&ep;&ep;陈风蹙眉道:“夫人受伤了?”

&ep;&ep;姜棠闻言还没说话,粉竹就气的怼了回去,“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好大人吧!”

&ep;&ep;她们姑娘娇软矜贵的,哪能直接靠在粗杂的假山上,不禁肌肤红了,最严重的差点没破皮,也就因为少爷自己也有伤,姑娘不许她说,否则真要去告上一状。

&ep;&ep;陈风应该也想到了,最后补充一句,“第二个箱子有王府秘制的祛伤膏,不会留疤。”

&ep;&ep;收拾东西的时候,陈宴清考虑到姜棠如今的性子,已经今非昔比有些跳脱,怕她素日玩闹跌打扭伤,顺带把所有的祛伤膏打包了。

&ep;&ep;如果不是姜棠不允许……

&ep;&ep;陈宴清很可能把自己都送过来。

&ep;&ep;姜棠听了倒没意见,点了头,粉竹叫人把东西抬进去。

&ep;&ep;反正里面基本都是姜棠成亲前就用惯的,大多原本就出自姜家,是姜棠自己的东西,剩下那些王府的,算作她受伤的赔偿就是了。

&ep;&ep;处理完这些,姜棠不欲久留。

&ep;&ep;不远处,一株翠绿的高树之上,陈宴清站在上头,目光由上到下。

&ep;&ep;瞧着她抱着自己粉嫩嫩的兔子抱枕,踩着小步回去,这才松了口气,嘴角几不可见的浮现几分笑意。

&ep;&ep;这姑娘被她宠坏了,平日过的精致。

&ep;&ep;想把东西送给她,让她在姜家也一样舒服,但又怕亲自去姜棠不高兴,让陈风代为执行。

&ep;&ep;他的妻是个怨憎分明的,果真没让他失望。

&ep;&ep;恼怒他,却见了陈风,这让陈宴清又喜又酸,然而却没丝毫办法,看见她扶着腰受了伤,心里只剩愧疚。

&ep;&ep;看见喜欢的兔子抱枕,她能开心的抱着不放。

&ep;&ep;这便够了,起码没有消极,等人走后陈宴清也离开了,他今日大理寺仍有事情要做,唯一留着见她的时间,都要用晚上加班来补,这也没什么。

&ep;&ep;反正没有她的家,回不回都一样。

&ep;&ep;陈宴清忙到天黑,没有丝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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