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现在唯一能自保的就是……就是拢袖藏着的簪。

&ep;&ep;但她没力气,所以要谨慎必须一击即中。

&ep;&ep;她安安静静的,皇帝没有成就感,“怎么没反应?你怎么不叫?哭啊。”他一巴掌扇到姜棠脸上。

&ep;&ep;指间的指环划伤脸颊,传来疼意。

&ep;&ep;姜棠没哭,也没叫,这反而让她恢复了些理智和力气,姜棠终于把簪子狠狠嵌入掌心。

&ep;&ep;皇帝扯了她的衣裳,在她肌肤留下痕迹。

&ep;&ep;姜棠知道,她等不了人了……

&ep;&ep;她受不了这个人的碰,哪怕仅有一下,她恶心。

&ep;&ep;姜棠吃力的抬起手,趁着皇帝专心的时候,忽然一刺而下。

&ep;&ep;“啊——”

&ep;&ep;皇帝吃疼,一声惨叫。

&ep;&ep;姜棠咬着牙,手握簪头转了一圈,听到利器没入皮肉的声音。

&ep;&ep;她庆幸这里有扇铁栏,庆幸那些人都在铁栅栏外头。

&ep;&ep;动手那刻,她难过的想……

&ep;&ep;命运把她送回新生,可兜兜转转又来了这里,她若真杀了皇帝结束一切,她所爱的人会不会轻松些?

&ep;&ep;只是她可能要看不见了,她不想死。

&ep;&ep;她多想活着,见她的夫君。

&ep;&ep;被敲晕过去时,她瞧见皇帝被人救走,脖子插着那根簪子,顺着手指往下流血。

&ep;&ep;扎的很深。

&ep;&ep;皇帝回头,他被激怒了。

&ep;&ep;“来人,去通知陈宴清,现在立刻!!叫他来死。”

&ep;&ep;姜棠听着,闭上了眼。

&ep;&ep;她头一回在心里祈祷——

&ep;&ep;陈宴清。

&ep;&ep;这场死局,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来啊!

&ep;&ep;*

&ep;&ep;姜棠是被风吹醒的,六月的天,气温一下变的很冷。

&ep;&ep;她睁开眼……

&ep;&ep;竟瞧见外头漫天飞舞的雪花。

&ep;&ep;恍恍惚惚像极了前世。

&ep;&ep;她掐了自己一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歪靠在藏雪阁最高处,皇宫内院尽在脚下。

&ep;&ep;她被换了衣裳。

&ep;&ep;穿着如前世的白纱衣,红色肚兜清晰可见,却是海棠纹。

&ep;&ep;宫女拆了她的簪,褪去她的袜,如今赤足披发可谓毫无危险,沐浴过没有妆容,一双杏眼清纯可见,仅此也漂亮的不可方物。

&ep;&ep;皇帝处理完伤口,坐在身后,瞧着这样的姜棠满意的笑笑。

&ep;&ep;“醒了?”

&ep;&ep;姜棠身子一抖,转眸惊慌。

&ep;&ep;那一刻她眼中稍现的迟钝恨不得让人把这残损的姑娘放在心窝上。

&ep;&ep;她脖子的铁条不见了。

&ep;&ep;可能因为皇帝身边有全公公,不怕她动手,也不怕姜棠逃脱,毕竟身后是铁栏,身前是五层高楼,谁也不信姜棠会傻乎乎求死。

&ep;&ep;姜棠不说话。

&ep;&ep;皇帝也满不在意,“那便等等,待会儿就有好戏看。”

&ep;&ep;“坐吧!”他指着空无一物的地毯,命令姜棠。

&ep;&ep;姜棠不坐。

&ep;&ep;皇帝笑了笑,稍靠身子问:“都准备好了吗?”

&ep;&ep;说完半晌没动静。

&ep;&ep;皇帝恩的一声,全公公才知是和他说的,赶忙俯首下去,“回陛下,都埋伏好了。”

&ep;&ep;皇帝点头,“陈宴清武功高,给箭上抹点毒。”

&ep;&ep;姜棠闻言心沉了沉。

&ep;&ep;全公公应了是,命人按吩咐办事儿。

&ep;&ep;六月飞雪,落满大地。

&ep;&ep;藏雪阁下安安静静围满了侍卫。

&ep;&ep;姜棠安静着,似雪中最清透的冰雕……

&ep;&ep;隔着藏雪阁升腾的烟雾,凝望着熟悉的宫墙,不仅想到心里那个人。

&ep;&ep;初遇时的狼狈,头一眼望他的惊艳,犹在眼前。求嫁时的期待,到被带去大理寺的悲伤,也不曾忘记。

&ep;&ep;她和陈宴清走过并不平坦的相识。

&ep;&ep;大婚之日,鼓足勇气,掀开盖头说的那句“夫君,你真好”,期间有过最初的甜蜜。除夕夜望见的漫天烟花,他把她拥入怀中亲吻,是对他真正意义的动心。

&ep;&ep;他为她赠过私章,系过骨哨,熬夜刻的那支木簪,背她走过的燕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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