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可是四小姐……”丁香有点急道,“您难得有这么一件体面的首饰……”

&ep;&ep;姜婉却冲着丁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摇了摇头,“要说这个屋里没有谁比太太更爱体面,身为庶女的我出去若是太过寒酸的话,首先面上过不去的就是太太,至少她会落了个不贤明的名声。”

&ep;&ep;“所以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我们来操心。”姜婉拿起摆在屋中黑漆大方桌上画着麻姑献寿的粉彩茶盅轻抿了一口,这茶汤的味道还真是……

&ep;&ep;姜婉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口感,更多的时候,她更情愿喝白水。

&ep;&ep;然而就在姜婉一直等待着秦氏为这事召唤自己的时候,却得知秦氏因为有事免了她们一连好几天的晨昏定省,这惹得姜婉都忍不住一脸狐疑的打看着姜姝,而姜姝则是臭着一张脸,根本不理会姜婉。

&ep;&ep;这两日感觉自己忙得脚不占地的杜妈妈行色匆匆的从府外回来,几乎是来不及歇上一口气,就撩了帘子进了君雅堂的正房。

&ep;&ep;此时的秦氏正歪在大炕的迎枕上闭目养神,任由牡丹跪坐在一侧轻轻的为她捶腿。

&ep;&ep;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天在猫耳胡同无意中听到的话:世袭罔替的永盛侯要给家里的二公子说亲。

&ep;&ep;而且对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女方家世清白,至于门当户对、性情品行什么的却是只字不提。

&ep;&ep;秦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姜姝,当年她想着女儿还小,也就不急着给她说亲,没想到王老太太这一仙逝,孝期三年,竟让姜姝耽误到了十五岁。

&ep;&ep;她本还想和猫耳胡同的乔氏再多打听点永盛侯府的消息,没想那乔氏却和自己遮遮掩掩。

&ep;&ep;不就是因为他们家也还有个待字闺中的三丫头姜妍嘛,就她那点小心思,好像还有谁不知道一样。

&ep;&ep;那日她就隐约听见同是上门做客的乔氏娘家弟媳妇黄氏说什么“天赐良缘”和“妍姐的福气”,分明也是想将姜妍嫁入永盛侯府嘛!

&ep;&ep;不说就不说,她就不信偌大的京城里,就没有她打听消息的地方。

&ep;&ep;听见夹板门帘打在门框上的声音,秦氏倏的就睁开了眼,缓缓道:“是杜妈妈回来了么?”

&ep;&ep;“正是老奴。”杜妈妈一脸谦逊的垂手走到秦氏躺着的大炕边,应道。

&ep;&ep;“怎么样?”一直在屋里等着她消息的秦氏,难掩期待地趿了鞋就要下炕。

&ep;&ep;“打听到了。”杜妈妈冲着秦氏笑道,却又用眼睛梭了一下站在屋里的人。

&ep;&ep;牡丹十分有眼色的下了大炕,领着屋里的人全部退下,一时间暖阁里就只剩下杜妈妈和秦氏两个。

&ep;&ep;“快说说看,是个什么情形?”秦氏坐起身来,又拍了拍身边空出的大炕,看着杜妈妈道。

&ep;&ep;“这永盛侯曹家,祖上曾是咱们大梁的开国功臣,然后被封了世袭罔替永享朝廷俸禄的永盛侯。”杜妈妈也就左右看了看,在秦氏的耳畔悄悄的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之前他们府里还出过太子太保呢,风光一时无两,只是近两代的永盛侯远离了朝堂渐渐的式微,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光凭他们家在大兴的田庄,在通州的铺子,就能让几代人衣食无忧了。”

&ep;&ep;秦氏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ep;&ep;在京里富,才是真富啊!

&ep;&ep;之前她在镇江的时候,姜家虽不敢说自己在那富甲一方,但至少也是公认的朱门大户,田庄和铺子加起来每年近千两银子的收益,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ep;&ep;可自从入了京以后,每日花钱就如同哗哗的流水。

&ep;&ep;这才来了不足小半月,账上竟然就已经少了几百两。

&ep;&ep;真要如此下去,她还真不知道家里的那点老底能扛到什么时候。

&ep;&ep;“那可是曹家的二公子有什么暗疾?”秦氏有待呢担心的问道。

&ep;&ep;“哎呦,可巧我今日见着了永盛侯府的二公子,”杜妈妈难掩兴奋的说道,“二十来岁的少年郎,那长得真是个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ep;&ep;秦氏却是一脸的不信:“你在哪里瞧见的他?”

&ep;&ep;“就是在街市上啊。”杜妈妈满脸都是一副就知道你不信的表情,“今日想必是几个公子哥儿约着一块出城狩猎,我就瞧着其中有一位与众不同一些,后来听人说那就是永盛侯府的二公子曹晋。”

&ep;&ep;听得杜妈妈这么一说,秦氏反倒皱起了眉头。

&ep;&ep;按理说永盛侯府的条件这么好,世子爷也没有暗疾,没道理他们家找个儿媳妇却成了难事。

&ep;&ep;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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