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三叔还是有些忧虑,“慧琴,你不知道,有些闲言碎语,就像杀人的钝刀子。”

&ep;&ep;钝刀子?对于裴秀来说,不存在。

&ep;&ep;晚上,裴秀去河边遛狗,确实听到了在河边纳凉的人的闲言碎语。

&ep;&ep;“裴秀,你这么着急离婚,是有下家了吧?”

&ep;&ep;裴秀回复:“婶子,听起来你这是经验之谈啊?”

&ep;&ep;说这话的人是二婚,瞬间气倒。

&ep;&ep;“裴秀,你是因为觉得自己有钱,还是觉得很快会有权势的父母把你接回去,以后找个比高亮更好的对象?”

&ep;&ep;“婶子,我有钱也不是你能惦记的。你不是天天把你家有亲戚在首都挂在嘴边?怎么不赶紧去投靠首都亲戚,还有闲心管我有没有权势的父母。”

&ep;&ep;又气倒一个。

&ep;&ep;当然也有好心和关心裴秀的,大概不善言谈,也有可能是怕话说得不合适,被高家记仇。他们会把自己家种的瓜果蔬菜随手送给裴秀。

&ep;&ep;遛狗回来,裴秀也收获了一篮子绿色无污染的瓜果蔬菜。

&ep;&ep;刚进家门,隔壁邻居又送来一个好消息——高满才住院了,和刘凤兰一样,摔断了手脚。

&ep;&ep;裴秀诧异,下意识地看向她家大壮。

&ep;&ep;大壮“呜呜”一声,满脸写着“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然后就用嘴把她手里的篮子叼进厨房。

&ep;&ep;自从大壮对刘凤兰的壮举后,邻居们也不敢直接进裴秀的家门,他站在院门外继续说:“是真的,早上就送医院了。是救护车拉过去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ep;&ep;裴秀微笑,“谢谢二伯告诉我。不过高家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了呀。”

&ep;&ep;邻居一怔,“哦对,是和你没关系了……我得去高家一趟。”

&ep;&ep;高灵和高兵姐弟俩,一个在家里,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对方都愣了。接着异口同声地质问对方:“你怎么不在医院?”

&ep;&ep;高灵瞪着高兵,抢先说:“前两天一直都是我在医院,该你了!”

&ep;&ep;高兵理所当然,“你是女的,妈妈当然该你去照顾。”

&ep;&ep;突然有人进来,说:“你们姐弟俩都得去医院,你们的爸爸也摔断手脚了。”

&ep;&ep;高灵把脚边的猪草踢倒,“你骂谁呢?”什么玩意,居然敢跑到她面前来诅咒她爸,虽然说她也不是很喜欢她爸,但是轮不到外人在这里作妖。

&ep;&ep;来告知他们姐弟俩情况的人,比高满才还年长几岁,他一下子就被高灵激怒了。手一甩,“高家真是好样的,不仅培养出一个不知道考什么上大学的大学生,还养了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ep;&ep;走了十几步,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咦,确实是十五六岁的丫头,怎么跟几十岁胡搅蛮缠的老娘们一样?

&ep;&ep;高兵比高灵小一岁,他看到那位大叔气呼呼地走了,惶恐不安地说:“咱爸不会真的摔断手脚了吧?”

&ep;&ep;高灵白了高兵一眼,“只有你摔断的份儿!”上一世,高中的时候,高兵打篮球摔断手,是裴秀伺候他的。这辈子,他自己要是不小心,她才懒得管他。

&ep;&ep;好吧,既然姐姐都不管,他是家里最小的,当然也管不着。要真有什么事情,也是姐姐耽误的。高兵很快就把事情抛掷脑后,去隔壁和三叔住一起的奶奶家蹭饭吃。

&ep;&ep;此时,已经回到省城的高亮心不在焉。

&ep;&ep;高亮当然听到父亲惨烈的叫声,也听靠窗的乘客说他爸摔得不清。他本来想下一站下车折返回松北市,但是他受不了周围那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目光,这也激发他的逆反心理。

&ep;&ep;你们算什么玩意,凭什么你们让我回去,我就回去?车票是你们给我买的?

&ep;&ep;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高满才,已经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跟刘凤兰的病房挨着。

&ep;&ep;吹嘘自己的儿子是大学生,家里怎么有钱的刘凤兰已经饿了一天。高满才也饿得咕咕叫,不仅如此,麻药过后的疼痛让他有些受不住,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ep;&ep;因为高满才的反应,让病房里其他病人都没法休息好,病人家属也不得不注意到他。即便他的脸脏兮兮还有一片擦破的痕迹,还是认出他就是隔壁那个住进来之后一直说自己儿子是大学生的婆娘的男人。

&ep;&ep;“呀!是你啊?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有难同当啊!女人摔断左手和右腿,男人摔断右手和左腿。”

&ep;&ep;高满才这才知道,他竟然和他家老婆子住进了同一个医院。

&ep;&ep;他之所以一直大喊大叫,除了确实是身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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