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父叹了口气:“你那功夫与人单打独斗还可以,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箭矢乱飞,你自己都不一定能保护好自己,还怎么保护别人?”

&ep;&ep;“那儿子不保护别人,只保护阿父。”青年再次道。

&ep;&ep;叶父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阿父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ep;&ep;“儿子可以保护好自己啊,又不一定非要跑到外祖家避难。”况且在他的印象中,他就没去过外祖家,对外祖家一点也不熟。

&ep;&ep;“要是外祖家不喜欢儿子咋办?”青年反问道。

&ep;&ep;“怎么会不喜欢呢,你是他们的外孙啊。”叶父有些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话。

&ep;&ep;叶岩不以为然,“要是真当我是外孙,怎么会这么多年,都对我们家不闻不问。”

&ep;&ep;叶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不许这么说你外祖家。”旋即他又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顿了顿,连忙缓了语气:“你外祖家可能是因为阿父的做法太让他们伤心了罢。”

&ep;&ep;叶岩疑惑地看向阿父。

&ep;&ep;叶父又叹了口气,想到了去世的夫人,他很少跟儿子提他阿母的事,怕自己难受,也怕儿子听了难受。

&ep;&ep;但是现在,是时候把一些事告诉儿子了。

&ep;&ep;“当年你阿母嫁给我时,我本来只是京城内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而你外祖父却是正三品的安北将军,因为我俩对彼此情深义重,你阿母不顾他家里的反对,嫁给了我……”

&ep;&ep;叶父顿了顿,又接着道:“你阿母原是家里的嫡长女,你外祖父母对她疼爱非常,所以嫁给我后,也没有太过为难我。我发誓会好好对待你阿母,但是你阿母生你的时候却……血崩而死……。”

&ep;&ep;叶父声音忍不住微颤起来,他闭上眼睛,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湿润的眼眶。

&ep;&ep;“……”叶岩听到这话,心里顿时百转千回,不由得默然以对。

&ep;&ep;叶父抚了抚胸口,深呼一口气,又道:“你外祖家本就不满意我,再加上你阿母的事,心里不恨我就是好的了,后来我怕他们难受,就请求外迁来到了这里当郡守。”

&ep;&ep;他的脸上溢满了伤心和悔恨。

&ep;&ep;当初他只是怕岳父岳母在京城见到他,会想到死去的女儿,到时候不禁让他们想到伤心事,自己更是无颜面对他们,所以就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带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到南兴郡任职了。

&ep;&ep;这终究是他的错,他考虑不周,所以这么多年他们也没写信来关注过自己儿子,也是能理解的。

&ep;&ep;“所以你外祖家可能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想见到我,这是我的错。”

&ep;&ep;叶岩看着阿父的神色,也觉得心里难受地紧,他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ep;&ep;“所以你放心地去你外祖家吧,他们总不至于赶走你。”叶父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

&ep;&ep;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儿子也终于长大成人了,他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妻子的临终托福,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心安了。

&ep;&ep;“我不,我就要跟阿父一起守城,让我丢下阿父一个人走,我做不到!”叶岩坚定地反对。

&ep;&ep;边疆开战这么危险,要是一不小心阿父就遇险了怎么办?他已经失去阿母了,不想再失去阿父,阿父这么多年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他怎么能独自逃走?

&ep;&ep;“唉,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阿母去世前,要我好好护着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阿母?”叶父又道。

&ep;&ep;“儿子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叶岩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阿父,表达自己的想法。

&ep;&ep;叶父轻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ep;&ep;他倒是也知道他儿子的性子,于是不再逼迫他现在走了,想着等到要开战了,就偷偷把他送走。

&ep;&ep;叶岩以为阿父默认不会再逼他走了,心里一松,连忙起身告辞了,今天从阿父口中得知那么多事,他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ep;&ep;说实话,外祖家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概念,他不想离开阿父去见一群陌生人。

&ep;&ep;这样陪着父亲一起守城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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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金平县,回春堂

&ep;&ep;薛盛安正在后院内,把刚刚写好的一叠纸拿个薛母看。

&ep;&ep;“儿子,这是……?”薛母拿着最上面的一张纸扫了一眼,发现这居然是炮制药材的方法,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ep;&ep;“阿母,这是炮制药材的方法,我觉得用这几种方法炮制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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