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门:“祁某今日来此为何,侯爷不会不知道吧?”

&ep;&ep;那位闻言,仄头仿佛思索:“唔...难道不是来接我们的?”

&ep;&ep;“......”

&ep;&ep;祁白死命忍住不去扶额:“某今日来,自然是为了侯爷方才在洞里得到的东西。”

&ep;&ep;“若侯爷乖乖交与某,或可留你二人一条性命。”剑尖在其面门前虚晃了一下。

&ep;&ep;谁知对方连眼睫都不曾掀动,只是笑言:“什么东西?”

&ep;&ep;“若有东西欲取,你自家尽可入内取去。”阔袖微扬,好心为他指明方向。

&ep;&ep;这种惯常的语气让祁白心头一跳,粗眉绞拧:“侯爷这是不肯了?”

&ep;&ep;华阴侯并没理他,反而以指为梳,轻轻梳理起上玉稍显凌乱的垂发,仿佛她是一个任他摆布的娃娃,双眸虽幽深,倒也瞧不出几分情意。

&ep;&ep;祁白站在一边,神情凝重,来之前曾有人告诉他,必要时可以瑾珏公主作为要挟,他当时不过半信半疑,如今却是不相信了,华阴侯何许人,他在大辰时便同他相识,这个人看似体弱无害,实则城府极深,冷心冷情。

&ep;&ep;“昔年我救你一命,你我从此结识,以主仆相称,我授意你来到丹熙,亦于暗中助你不少,未曾想,今日落到如此地步。”男人勾唇露出微微笑颜:“机缘已尽,倒也不必强求,只是祁白......”

&ep;&ep;“你随我经年有余,莫非我在你眼中就这点能耐?”

&ep;&ep;他根本无视眼前的利剑,即使看上去有些狼狈,仍然一副主掌全局的语气。

&ep;&ep;这样一个人,纵然相貌温文,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也叫人无法忽视。

&ep;&ep;祁白不由地哈哈大笑:“祁某当然不会如那莽夫一般,今日既能守在此处,必定不叫侯爷失望。”

&ep;&ep;听着他的言辞,对方意味盎然地哦了一声:“看来你已做好万全准备。”

&ep;&ep;“可你又怎知,我没有准备呢?”他笑吟吟地看向他。

&ep;&ep;仅仅这一句话,就足以乱人心智,扣在剑柄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筹谋日久,为了传说中的水陵图秘宝,他已投入太多,更不惜做了叛主的小人,然而,眼前这位的手段,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ep;&ep;那头温润声嗓再响起:“若是现在收手,念着昔年的主仆情谊,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ep;&ep;“......”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位侯爷极有可能只是靠着过往积威在虚张声势,不过,万一......是真的呢?

&ep;&ep;对方的眼神含笑,仿佛在挑衅,在质问他敢不敢赌这一把?

&ep;&ep;感知到主人的犹疑,那长剑也没了方才的锋棱,华阴侯复将上玉抱起:“今日我实也有些狼狈了,你可存着人脉本事,我随时恭候。”

&ep;&ep;他转身便走,却并未受到阻拦,褐眸一瞥掠过那寻常洞口,正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冷厉的刀剑声——

&ep;&ep;未浮缇的枝桠被数把利剑斩成几段,那些绿蘙纷纷扬扬在空中飘落,覆在残损的枝叉上。

&ep;&ep;一黑衣人跳到祁白身边,耳语了几句。

&ep;&ep;祁白的眼神忽而又坚定了起来。

&ep;&ep;一个鱼跃,他翻身挡住了华阴侯的去路,脸上比方才更多了志在必得的神色,甚至多了一丝阴狠:“侯爷好手段,祁某险些被侯爷骗过去了。”

&ep;&ep;“哦?”

&ep;&ep;祁白的神色中有些显而易见的笃定和嘲弄:“某这几位弟兄已将附近仔细搜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暗卫援兵,祁某大胆猜测,侯爷此行,”

&ep;&ep;“只有与公主二人罢。”

&ep;&ep;既被发现了也无需再瞒,华阴侯坦然承认:“不错。”

&ep;&ep;“好,好的狠!”煞气在祁白脸上一闪而逝,从前他听命于这个小儿,没想到如今还被对方如此戏耍,真是羞辱也!

&ep;&ep;他大吼一声:“二三子!”

&ep;&ep;“是!”冲天的响声从那些被砍断的枝桠中传出来,至少有三十人。

&ep;&ep;“侯爷,祁某如今还尊你一声‘侯爷’,如果不想死在这儿,还是乖乖听祁某的话为好!”

&ep;&ep;话音未落,对面的青年突然轻笑出声。

&ep;&ep;“你笑什么?!”

&ep;&ep;祁白举起手中的剑,即使这样,对方也没有停下来,反而连连摇头:“有些机会,只得一次,错过便没有了。”

&ep;&ep;“哼!”看着那张温文的脸,做到了这份上,他已决意要赌一把:“祁某不信,单凭你一人,还能使什么阴谋诡计?!来呀,动手!先把他怀中的女子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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