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通往何处,光线越来越暗,似乎封闭的环境中,有股潮尘的霉味,很不好闻。

&ep;&ep;“咦?”

&ep;&ep;上玉与华阴侯走在正中间,借着前后火光,她注意到甬道的墙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ep;&ep;“你看看。”她抓着他手上的火折子,照亮了,原来是些奇怪的文字,旁边还有几幅着色壁画,画上......似乎有一个正在拜佛的女子。

&ep;&ep;“这是?”

&ep;&ep;“许是供养人像罢。”他看过之后,答道。

&ep;&ep;她转了转眼睛,突然捏住他的袍袖:“我...我现在能不能出去?”

&ep;&ep;他温言安抚:“别怕。”眼尾一转,却是叫她注意身后的暗卫。

&ep;&ep;这些人,是太子的人。

&ep;&ep;唉——

&ep;&ep;上玉:果然鬼神叨叨,我爸爸真会搞事,居然找到这么个阴嗖嗖的地方藏宝。

&ep;&ep;看不见尽头的甬道有了尽头,一段由木板搭建而成的梯子,几乎是垂直上下,众人走得都很小心,上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是她的错觉吗,怎到下面越冷?

&ep;&ep;双脚终于踩在实打实的地上,这儿类似于一个大殿的转角,双髻铜人像头顶的托上,燃着经久不熄的长明灯,将大殿照得极其明亮,大家沿着转角的石壁向前走去,每个人都异常小心,包括那些暗卫,能看到他们的手一直紧握刀鞘。

&ep;&ep;穿过这片,之后的地界又宽广起来,借着荧荧灯火,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ep;&ep;整面墙壁都被掏成中空的形状,自上而下,隔开千万个宝塔状的佛龛,每个佛龛里都供着一尊坐佛,手捻莲花,背靠佛谒祥瑞,顺着不规则的石头墙,一路延展,竟又是望不到尽头。

&ep;&ep;在场者,无一不惊讶。

&ep;&ep;且不说这需要耗费多大的力气,单是这种恢弘的气势就足以令人叹服。

&ep;&ep;此地,根本不像什么秘藏地,倒像极了一所伽蓝地宫。

&ep;&ep;空荡荡的宝顶大殿,除了千佛,再无他物。

&ep;&ep;没有传说中的金银珠宝,更无什么秘辛的存在。

&ep;&ep;上玉定定地注视着那些坐佛,甚至伸出手轻触,指头下微微的凸起感,是雕像上的每一道细致打磨的纹理。

&ep;&ep;她不觉入了神,沿着墙体走,突然,脚下仿佛踩到一个东西。

&ep;&ep;“......!”

&ep;&ep;“妈呀——!骷髅头!”

&ep;&ep;这一喊成功把所有人呼唤了过来,原是一具白骨,落尘的情况很严重,想必已死了数年,身边放着一把雕刻师傅常用的刻刀,还有一柄小钻子。

&ep;&ep;华阴侯撩袍,俯身查看:“骨头紫黑,毒物所致。”

&ep;&ep;“啊?”上玉攀扯他的袖子:“不是被关在这儿雕刻至死的吗?”

&ep;&ep;太阔怕了......

&ep;&ep;二人说话时,那群暗卫已将这里边边角角搜寻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面无表情的脸上散发着阴冷毒鸷的气场,作为从小被植蛊驯养的暗卫,一旦任务失败,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各自心里都很清楚。

&ep;&ep;领头的那个移动如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上玉的脖子。

&ep;&ep;上玉正讲到兴头上,突然“呃”,断音了。

&ep;&ep;暗卫:“殿下要的秘藏究竟在哪儿?”话是同华阴侯说的。

&ep;&ep;“阁下,何必如此急躁?”对方笑了笑。

&ep;&ep;“快说,不然折了她的颈骨,你也要死。”其余暗卫将二人团团围住。

&ep;&ep;上玉:卧槽,大兄弟你这友谊的小船怎么回事?啊...无法呼吸。

&ep;&ep;男人看着她徒然发青的脸:“若伤了她,我即刻就能让诸位体内的蛊毒发作,”薄唇微微上扬:“阁下尽可一试。”

&ep;&ep;“你!”暗卫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纹:“找不到殿下要的东西是死,蛊毒发作也是死,要死一起死。”

&ep;&ep;上玉:大兄弟,你说绕口令呢?啊...无法呼吸。

&ep;&ep;眼见那腕骨就要下力,华阴侯:“且慢。”

&ep;&ep;暗卫目光凌厉:“东西在哪儿?”

&ep;&ep;“阁下先放人。”

&ep;&ep;阴鸷的眸子在上玉脸上逡巡一圈,又看向对方,上玉只觉脖子上的压力一松,不觉咳嗽了好几声,踉跄着朝那个人走过去。

&ep;&ep;他扬袖接纳她,扶住她有些虚软的身子,一同走向千佛龛,俊颜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九州水陵图所绘之地,入口隐蔽,深埋地底,内中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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