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元志从桃花湖边回来,脸色苍白回了府里,往他父亲的书房走来。

&ep;&ep;半道上,他遇上了他的母亲裴夫人。

&ep;&ep;“站住!”裴夫人冷冷喝道,儿子的表情令她十分的不满,“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了一个女人丢魂落魄,你还有点志气吗?”

&ep;&ep;“我照着你们的要求做了,还要我怎样?”裴元志冷冷说道,不理裴夫人,转身就走。

&ep;&ep;裴夫人气得变了脸色,“不就是个女人么,值得你这么伤心?你父亲已经给你选好了新夫人,改日,你去见见她的父母。”

&ep;&ep;“不必,母亲喜欢就好。”裴元志没有回头,大步离去。

&ep;&ep;裴夫人怒得咬牙,“那个小贱人,死都死了,还不让我省心!”

&ep;&ep;单妈在一旁安慰着,“夫人,您也说了,死都死了,何必在意呢,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好林家的事。林将军还在京城呢,要是给他知道,他的女儿死了……”

&ep;&ep;裴夫人冷笑,“林将军?哼!”

&ep;&ep;单妈从裴夫人的眸光中看到了蔑视,这是……林将军不敢说话?还是……

&ep;&ep;……

&ep;&ep;“娇娇,娇娇……”

&ep;&ep;裴元志俊美如画的脸,忽然变成了一张獠牙厉鬼的脸。

&ep;&ep;那响在耳旁的温柔话语,冷戾得如同阎罗王的声音……

&ep;&ep;为什么——

&ep;&ep;“为什么——”林婉音大叫一声坐起身来。

&ep;&ep;她赫然睁开双眼,现自己能看见东西了,又转了转舌头,也在。

&ep;&ep;她惊得冷汗淋淋连呼吸都停了,她没死?还是,她在地域里?

&ep;&ep;她伸手抚了下额头,现额头处很疼,像是被人打过。

&ep;&ep;身体有感觉,她不是鬼!

&ep;&ep;身下的床,窄小,床板硬,身上盖的被子透着一股子霉味。

&ep;&ep;是个陌生的地方。

&ep;&ep;她在哪儿?

&ep;&ep;林婉音茫然地睁着两眼,感受着再次睁眼的巨大惊骇。

&ep;&ep;桌上有面铜镜,她正好看到镜中的自己——

&ep;&ep;是张陌生女孩的脸。

&ep;&ep;这张脸,十分的秀丽,一双杏眼清澈如潭水,只可惜,脸色太过于苍白,显然,平时吃得很差。

&ep;&ep;额角处有块青紫色的疤痕,刚才的疼痛,便是来自这里。

&ep;&ep;此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涌出数不清的记忆画面。

&ep;&ep;她慢慢地消化着这些信息。

&ep;&ep;——她不是林婉音,她是郁娇!

&ep;&ep;郁丞相郁文才正妻的女儿,郁娇!

&ep;&ep;郁娇出生那年,爷爷忽然暴病而亡。两岁那年,奶奶得了怪病,一病不起,险些死掉。三岁那年,娘亲忽然疯了。六岁的那年,父亲平妻小产,父亲郁文才又被皇上罚了俸禄。

&ep;&ep;有路过郁家的道士说,郁家出了个带煞之人,郁家才横祸不断。这人不能再住在府上,否则,还会给府里带来灾乱。

&ep;&ep;那道士将郁家所有人的八字卜算了一番,得出结论,郁娇是带煞之人。

&ep;&ep;于是,只有六岁的她,被父亲赶来了郊县的别庄里。

&ep;&ep;别庄里的人,都是父亲平妻的人,她在这里过的比下人还苦,不下地劳作,就没有饭吃。

&ep;&ep;虽然过得苦,但这七年来,日子还算平静,她顽强的活了下来。

&ep;&ep;却不料,她的同父异母的二哥郁人杰,昨天忽然来了别庄,要将她送给郊县的县令为妾。

&ep;&ep;她不想给人做妾,在丫头的掩护下,连夜逃跑,没想到还是被郁人杰抓到了,将她暴打一顿捆起来塞入轿子里强行带走。走到半道时,不知为何那轿杆忽然断了,轿子一歪,郁娇乘机滚出轿子。

&ep;&ep;哪知,轿子正走在一座桥上,桥下是深深的河,郁娇不慎落入了河里。她手脚被捆又不会游水,差点淹死。正在绝望时,被一个过路人救了。

&ep;&ep;郁家?

&ep;&ep;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芒,这难道是老天在她临死时,听到了她的喊冤而怜悯她吗?居然让她重生在裴夫人亲妹妹的夫家!

&ep;&ep;郁娇的生母是嫡夫人,那个裴夫人的妹妹冷氏是侧夫人,在郁娇的生母疯了之后,升为平妻了,人们为了区分两个夫人,喊着冷氏为锦夫人。

&ep;&ep;好,很好,仇人离她如此之近!

&ep;&ep;只要她不死,那些恶人们,休想过太平日子。

&ep;&ep;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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