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娇从后堂走到前堂来,脸色比刚才差了许多。

&ep;&ep;原婶以为自己提到永安侯裴夫人,是将没见过世面的郁娇吓着了。她盯着郁娇的脸,鄙视地扯了下唇角。

&ep;&ep;那裴夫人是谁?是京城顶顶有名的豪门贵妇,裴家出了一个太妃,一个皇后。京中,谁见了裴夫人,不会敬着几分,怕着几分?

&ep;&ep;“走吧,原嬷嬷。”郁娇将原婶的鄙夷表情看在眼里,淡淡说道,率先走出了屋子。

&ep;&ep;她不是怕,她是恨!

&ep;&ep;不对,她是喜!

&ep;&ep;她是万分欢喜!

&ep;&ep;老天对她不薄,让仇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ep;&ep;……

&ep;&ep;郁府,郁丞相平妻锦夫人的思华园。

&ep;&ep;丫头婆子们,全在院中候着。

&ep;&ep;园中寂静,没人大声喧哗。

&ep;&ep;因为,客人来得太早,主子们的表情,太严肃。

&ep;&ep;思华园的外间屋里,坐着裴夫人的贴身嬷嬷单妈,她的一张橘皮脸,拉得老长,目光警觉锐利地盯着外间的屋子门口。

&ep;&ep;防着外人闯入。

&ep;&ep;因为里间屋里,她的主子裴夫人,正跟丞相夫人在说要紧的事情。

&ep;&ep;屋中只有锦夫人和裴夫人这对姐妹俩,没有仆人。

&ep;&ep;锦夫人送走郁丞相上早朝后,正要去看被挨打的小儿子,再想去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郁娇,没想到,她的嫡姐裴夫人忽然来了。

&ep;&ep;而这个时候,才刚刚辰时。

&ep;&ep;真够早的。

&ep;&ep;锦夫人听完裴夫人说的来意,想起昨晚上临睡前,丞相相公郁文才叮嘱她的话,她便对这位嫡姐的热情,减了不止五分。

&ep;&ep;郁文才说,林家父女的死,很有可能是裴家自己自编自演的戏,已经引起誉亲王楚誉的怀疑了。

&ep;&ep;郁家跟裴家走得太近,万一裴家事,郁家会跟着倒霉。

&ep;&ep;锦夫人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地位。

&ep;&ep;她虽没有诰命身份,但在这郁府里,她可是当家主母。再说了,大女儿已被三皇子请封为侧妃了,她可是皇子侧妃的娘。如今她的身份,不比嫡姐裴夫人的差。

&ep;&ep;而那三皇子还没有娶正妃,要是大女儿生下皇孙,以丞相府长女的身份,那正妃之位,就一定是大女儿的。

&ep;&ep;将来,她是皇子妃的娘,没准女儿生下皇孙,被封皇太孙呢?

&ep;&ep;要知道,如今皇上的皇子虽多,可没一个皇子生下皇孙下来,全是小郡主。

&ep;&ep;如此一想,锦夫人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说道,“大姐,我们府上,跟忠毅将军府可并无来往啊。再说了,林伯勇只是三品,我们老爷,可是一品丞相,我去林府吊唁,不是掉身份?”

&ep;&ep;裴夫人听完庶妹的话,抿了抿唇,一向严肃的脸,这会儿更冷戾了。

&ep;&ep;冷玉锦不想去,在找理由呢!京中,一品官员给低品官员家吊唁的,多的去了。太师夫人都去过林府了,冷玉锦一个无品阶的妇人,算什么?

&ep;&ep;锦夫人冷玉锦是她娘家的庶妹。当年,长宁郡主嫁入郁家的当晚,正等着郁文才来圆房呢,就传来郁文才跟前来做客的冷玉锦在客房里滚做一堆的事。

&ep;&ep;长宁郡主的父亲平南王,气得提剑要砍死冷玉锦。

&ep;&ep;冷玉锦的姨娘吓得半死,跑到裴府的大门前,下跪求她夫君永安侯出面说情。

&ep;&ep;永安侯又找了裴太妃,这才让冷玉锦逃过一命。

&ep;&ep;之后,长宁郡主气得一病不起,一个月都无法圆房。而冷玉锦那儿又传出有身孕的消息,长宁郡主无法,只好一顶小轿将冷玉锦抬进了府里,做了郁文才的妾。

&ep;&ep;再之后,长宁郡主疯了,冷玉锦越爬越高,成了丞相府的平妻。

&ep;&ep;要不是永安侯府出面,哪有冷玉锦的今天?这贱人倒好,想过河拆桥?

&ep;&ep;哼,想得美!

&ep;&ep;“几天前,我进宫给我们府上的老姑太太太妃娘娘请安,她跟我提起了你家大姑娘。”裴夫人端起茶碗,吹了吹上面飘着的几片茶叶,不紧不慢地说道。

&ep;&ep;正一脸得意洋洋的锦夫人,笑容忽然僵住了,忙问,“太妃怎么说我家欣月?”

&ep;&ep;裴夫人见锦夫人变了脸色,心中冷笑,一个女儿当了皇子侧妃,就了不起吗?如今后宫里头,是裴太妃为大。

&ep;&ep;“太妃说,你那大姑娘的八字,跟三皇子的八字相冲。说,难怪啊,跟着三皇子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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