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纳采礼?

&ep;&ep;景二夫人气得一噎,唇角哆嗦起来,想骂上几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怎么开骂了。

&ep;&ep;又见几个仆人,从另一辆马车上,抬下一些箱笼来,一个穿红着绿的官媒,欢欢喜喜领着仆人们,将箱笼往二房的府门这儿抬来。

&ep;&ep;景二夫人气得两眼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没倒地上去。

&ep;&ep;裴元志,他还有脸来?

&ep;&ep;前脚害死林婉音,后脚又想害她家蓁儿?

&ep;&ep;这个人,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ep;&ep;“夫人,夫人,您怎么啦?”侍女嬷嬷慌忙扶着她。

&ep;&ep;那媒婆笑得一脸的奉承,“二夫人好,奴家做媒这么多年,这是见过的出手最阔绰的公子了,纳采礼比其他人家多了两倍不止呢。可见裴世子对景姑娘的一片真心。”

&ep;&ep;景二夫人不理那媒婆,扬了扬眉梢,望着裴元志冷冷说道,“裴世子的母亲刚死,裴世子就来送纳采礼,世子好孝顺!”

&ep;&ep;裴元志的眸光微微暗了几分,表面却依旧笑得温和。

&ep;&ep;他走上前,朝景二夫人施了一礼,谦恭说道,“元志今早出门,听得路上有人在传言,说蓁儿病得奇怪,需冲喜才可好。”

&ep;&ep;“……”

&ep;&ep;“蓁儿这个样子,其他的人家定是不会求娶的,而元志对蓁儿一片真心,早就想求娶了。既然早娶晚娶都一样,如果冲喜真能让蓁儿的病好起来,元志宁可背负不孝的名声。”

&ep;&ep;“……”

&ep;&ep;“再说了,家母早就希望元志早些娶妻,要是知道求娶的是景家姑娘,知道元志对蓁儿一片痴心,定是十分欢喜,是不会怪罪的。”

&ep;&ep;说得可真道貌岸然。

&ep;&ep;亲娘才死一天,就来求娶她的女儿?真当她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ep;&ep;长房老爷子早就提醒过他们二房,裴元志为什么狠追蓁儿不放的目的。

&ep;&ep;“可是,我们家不稀罕!”景二夫人想起裴元志的种种过往,气白着脸,转身就往府里大步走去,“回府,来人,给我将门关了!”

&ep;&ep;她身边的一个丫头,一个嬷嬷急忙跟上。

&ep;&ep;两个洒扫的仆人也不扫地了,提了扫把,跟着两个守门的,飞快跑进府里,将门迅速关了。

&ep;&ep;砰——

&ep;&ep;将裴元志一行人,关在了府外。

&ep;&ep;“裴世子,这……”媒婆一脸懵怔,看一眼紧闭的大门,又看一眼几个箱笼,问着裴世子,“景家二房的人,居然瞧不起世子您?”

&ep;&ep;“……”

&ep;&ep;“她们这是想嫁皇家人吗?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门第?一个商户人家而已,了不起吗?喊她一声景二夫人,算是抬举,她连个诰命都不是呢!”

&ep;&ep;媒婆收了裴元志的钱,替裴元志愤愤不平起来。

&ep;&ep;裴元志反而不恼恨,弹弹袖子,施施然转身,“先回吧,明早再来。”

&ep;&ep;明早还来?

&ep;&ep;媒婆哑然,她倒是没有什么,做媒的遇上冷脸的人,很是常见的事情,人家不想嫁女儿,或是故意坐地起价,当然会冷着脸了。

&ep;&ep;反反复复来个三五回的,很是平常不过。

&ep;&ep;她惊讶于裴元志的执着。

&ep;&ep;因为景家二房的姑娘,太不值得娶了。

&ep;&ep;按理说,堂堂一等侯府的世子,娶什么人娶不到?娶一个商户的女儿已是降尊屈贵了,而且,那女儿已是个病入膏肓的人,景家二房的人,居然还甩脸色?

&ep;&ep;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ep;&ep;媒婆笑道,“是,奴家明白。世子您也别太伤心了,咱们明早再来,奴家一定说动景二夫人和景二老爷,不会让您白白走一趟的。”

&ep;&ep;裴元志吃了个闭门羹,却并不生气,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

&ep;&ep;来到景家二房,说明情况,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ep;&ep;第二步,则在明天开始。

&ep;&ep;“回吧。”

&ep;&ep;“唉。”

&ep;&ep;媒婆招呼着一行人,将东西往马车上抬。

&ep;&ep;这时,有人骑马从前方街口,快速而来。

&ep;&ep;坐在马背上的一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蓝衫华服,眉目俊朗。

&ep;&ep;他的目光扫到一个个捆了大红绸的箱笼,又在媒婆的脸上停了停,少年脸上的神色,攸地一沉。

&ep;&ep;“裴元志?”少马打马来到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