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倘若是别人,听到“活不久”这几个字后,加上被囚禁的处境,一定是吓得心神不宁。

&ep;&ep;但玉娇听到耳内,却并没有惊惶,反而是淡然一笑。

&ep;&ep;她这一世的命,是捡来的,活得久还是活得短,她从不在乎。

&ep;&ep;只要替前世的自己洗去了冤屈,让景家人让父亲从此昂头做人,只要圆了楚誉娶她的梦想,就够了。

&ep;&ep;至于她这一世能活多久,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ep;&ep;不过,他为什么说,她是楚正元的女儿?

&ep;&ep;当年长宁的事情,他知道?

&ep;&ep;玉娇的眸光,闪烁了下。

&ep;&ep;“原来是北苍国的国师。”玉娇朝他颔首微笑,“久仰久仰,想不到,竟在这荒山之上,看到了顶顶有名的墨国师,真是三生有幸啊。”

&ep;&ep;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居然认识他?

&ep;&ep;墨离很意外。

&ep;&ep;“你胆子不小,就不怕死?”他说她活不久,她居然脸色都不变一下,还跟他像个政客一样,寒暄着打招呼,真让人匪夷所思。

&ep;&ep;“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死,有什么好怕的?”玉娇笑,“还有,我不是楚正元的女儿,墨国师。”

&ep;&ep;“不是?”墨离的眸光中,闪过一抹讶然,“你是……郁文才的女儿?”

&ep;&ep;“我是谁的女儿不重要,总之,我跟宫里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玉娇讽笑,“他不配拥有任何亲人。”

&ep;&ep;玉衡和墨离,政见相左,所以,她现在不敢在墨离的面前,自称是玉衡的亲生女儿,否则,性子古怪的墨离,恼恨之下一定会虐待她。

&ep;&ep;更会拿她做人质,威胁玉衡。

&ep;&ep;左青玄想颠覆齐国政权,而墨离又是左青玄背后之人的话,那么,想得齐国江山的人,就是墨离无疑了。

&ep;&ep;这个时候,她不能给玉衡和楚誉添乱子。

&ep;&ep;让墨离误会她是郁文才的女儿,就让他误会好了。

&ep;&ep;反正郁文才已经死了,齐国人都以为,她是郁文才的女儿,而知道当年事的李皇后,是不可能会随便说出她的身世的。

&ep;&ep;再说了,她还得顾及着长宁的名声。

&ep;&ep;长宁嫁给郁文才,生的却是他人的女儿,传出去,人们会非议长宁不守妇道。

&ep;&ep;可当年的事情,却不是长宁能决定的,不知内情的人们,哪里会管那么多呢?

&ep;&ep;索性,让这个秘密,伴随着郁文才的死,永远封存。

&ep;&ep;他们一家子知道,就可以了。

&ep;&ep;也许是因为得知玉娇跟正德帝没有关系,加上所恨之人相同,墨离看玉娇的神情,不再是那么森寒仇恨了。

&ep;&ep;“既然你不是楚正元的女儿,本尊就不为难你了。当然,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别惹什么乱子。”墨离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ep;&ep;看着墨离离去的身影,玉娇目光微凝。

&ep;&ep;正德帝虽然不是个明君,但也不是个昏君,在李太师和瑞王一帮老臣的辅佐之下,在楚誉的监督之下,齐国的朝政,还算太平。

&ep;&ep;加上边关有林伯勇的不少老部下,有昔日平南王的旧部们,死守严防,边地一带,也是太太平平的。

&ep;&ep;齐国自开国以来,也有近百年时间了,从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内乱,国力日渐强盛。

&ep;&ep;这样的齐国,北苍国想攻占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p;&ep;搞不好,两败俱伤,让其他国家乘虚而入,这两国的百姓,从此就会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

&ep;&ep;墨离当了二十多年的北苍国国师,将北苍国治理得太太平平国力昌盛,久居高位的他,就不懂这个道理?

&ep;&ep;身居高位者,是不能动私心的,否则,国将不国。

&ep;&ep;玉娇不相信,他不懂,可他布下这么久的棋,来针对齐国,又是因为什么呢?

&ep;&ep;……

&ep;&ep;墨离到了幽云山的山脚下,这里有他的临时住处。

&ep;&ep;左青玄和玉笙,以及他们的护卫长随,也住在这里。

&ep;&ep;“师父。”左青玄看到他走来,十分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

&ep;&ep;墨离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他身侧的玉笙,惊讶问道,“他?”

&ep;&ep;这是姬无尘的小徒弟,是名弃婴,名叫芦生。

&ep;&ep;他在长白山一带行走时,见过玉笙。

&ep;&ep;“墨国师。”玉笙忙走上前,行了大礼。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