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时的过程中,陶景和骆峥聊天,期间听到周围有不少人在谈论昨夜发生的那起凶案。毕竟县里不大,发生了这么大事儿,一早就传开了。

&ep;&ep;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却没得着什么有用的信息。

&ep;&ep;陶景俊眉微蹙,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你说刚刚在衙门里看到的那名妇人,会不会与昨晚之事有关?”

&ep;&ep;骆峥呷了一口茶水:“不好说。”

&ep;&ep;过了不一会儿,两人的粥便上来了。

&ep;&ep;店小二手里端着托盘:“二位慢用哈。”

&ep;&ep;陶景接过:“谢谢。”

&ep;&ep;店小二正欲离开,这时骆峥忽然开口了。

&ep;&ep;“小兄弟等等,我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儿啊?”

&ep;&ep;店小二一甩手里的布搭子:“您说?”

&ep;&ep;“适才我们路过,看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直奔衙门,哭的甚是伤心,请问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ep;&ep;自古人都爱八卦,店小二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哎呦,这事儿你们还不知道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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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46章

&ep;&ep;迷雾之局(四)

&ep;&ep;店小二眼睛一亮一亮的,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俩。

&ep;&ep;陶景很配合地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ep;&ep;“这都不知道,你们俩是外地来的吧?”店小二神色里有些得意,他四下里瞥了瞥,发现老板不在,一屁股坐到陶景身边:“你们看到的那女人啊,是贾生的夫人。”

&ep;&ep;陶景问道:“这贾生是何人?”

&ep;&ep;“这贾生啊,是本县有名的富户。前些年靠开酒馆发了家,积累下来,不说腰缠万贯吧,但他挣的钱,也足够用好几辈子的了。”

&ep;&ep;“但今儿个一早,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店小二压低了声音:“这贾生啊,他死了!”

&ep;&ep;陶景和骆峥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到昨晚的那袋子碎尸。

&ep;&ep;然而陶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间死了?”

&ep;&ep;店小二手指点了点空气,一副‘你瞧瞧你,孤陋寡闻了吧’的表情:“我跟你说啊,那贾生死的,那叫一个蹊跷。今儿一大早,贾家的下人起来扫院子,结果扫到他的卧房门口时,你猜看见什么了?”

&ep;&ep;陶景心里暗道:这胃口吊的,不去说书都屈才了。同时又不由得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见什么了?”

&ep;&ep;店小二眼睛一瞪,顿时一拍桌子:“人头!”

&ep;&ep;许是他这一嗓子吼的太忘我,周围不少桌的客人纷纷朝他看过来。

&ep;&ep;店小二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地咳了咳,还不忘对陶景说:“那个下人,发现了贾生的脑袋。”

&ep;&ep;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但骤然听到这个答案,陶景还是微微有些惊讶。毕竟割下人头,再摆到人家屋门口,这凶手可以说是非常凶残了。

&ep;&ep;“这完没还呢!”店小二压低了声音,表情变得有些神秘,“那贾生的头,脑门上还不知被谁刻了字!”

&ep;&ep;“刻字?”骆峥挑了挑眉。

&ep;&ep;以前听说过各种凶残的杀人手段,不过死后还在人脸上刻字,倒着实是挺少见的。

&ep;&ep;陶景:“你可知刻的是什么字?”

&ep;&ep;店小二皱了皱眉,作思考状:“好像是个‘罪’字,就是犯罪的那个罪。”

&ep;&ep;在脸上刻字这一行为,确实在古代时期就存在。不过在当时的角度上看,这是一种刑法,名为“黥面。”并且由于古人对身体发肤的重视,这在当时算是一种严厉的惩罚,多适用于抢劫杀人等大奸大恶的罪犯。

&ep;&ep;店小二一边跟陶景他们讲述,一边忍不住叹息:“啧啧,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杀人也就算了,还要把人的脑袋给割下来。”

&ep;&ep;仇杀?

&ep;&ep;陶景心里有一个念头闪过。

&ep;&ep;“这贾生平日里,是不是做了什么恶事?”陶景看向店小二,问道。

&ep;&ep;要是与人结了仇,如今被人报复,那这案子就好理解了。

&ep;&ep;“这……没听说啊。”然而被问及此,店小二却皱了皱眉:“贾生虽说有钱是有钱,可这人吧,还真不错。不像有些人,手头有点闲钱就开始拽上了,跟下人颐指气使的,他还真不这样。而且前年县里闹饥荒,还是贾家出钱,在街口施粥,这才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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