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正也是他这样的行为,实实在在叫李惟言无法再忍受一二,他又起了杀心。

&ep;&ep;只要温楚活着一日,他的噩梦就一直都存在不散。

&ep;&ep;温楚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几次三番想要自己的性命。她细细思之,李惟言同幼年之时,确实带了几分不一样。在清楚明白了他的心思之后,却发现,原他早就看她这般不顺眼。

&ep;&ep;她只觉身心俱伤,她......原来这般叫他讨厌,也是难为他做了这一下又一下的面子工程了。

&ep;&ep;温楚觉得可笑至极,她也确确实实笑出了声来。

&ep;&ep;天旋地转,殿外的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射在她的眼中,都叫她淌出了泪滴。

&ep;&ep;她看着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天边,耳边竟又不可遏制地响起了幼年之时,她在李惟言面前说过的那话。

&ep;&ep;她喃喃自语道:“天大地大,皇兄最大。”

&ep;&ep;“皇兄......最大。”

&ep;&ep;如今想来,两人落到了这样不死不休的境地,何其可笑啊。

&ep;&ep;“皇兄,我救你,两次。我从未曾想过以此来在你那里换取些什么,救你,一开始是母妃之抉择,可到了后来,我亦是心甘情愿,你这么恨我,我倒是真没想到的。”

&ep;&ep;温楚看着他,走到他的面前,她死死地看着他,眼中都沁出了泪。

&ep;&ep;“你问我说,为何偏偏你不能说那些话。”

&ep;&ep;“因为这世间,这天下,即便所有人都欠了你李惟言,可是我不欠你!”

&ep;&ep;“你就这样想杀我......你就这样想杀我......”

&ep;&ep;温楚喃喃不停,竟从外面的侍卫手中想要夺了一把剑来,侍卫岂敢给她,李惟言厉声道:“给她!”

&ep;&ep;他倒是想看看温楚想要做什么,杀了他吗。

&ep;&ep;果真,温楚拔了剑就架到了李惟言的脖子上面。

&ep;&ep;众人叫她这一举动吓到,胡云莲顿惊慌失措,可见李惟言却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ep;&ep;温楚这剑若是真的划下去了,那便是弑君。

&ep;&ep;温楚却没有动作,她只是笑了笑,对着李惟言说道:“我从不屑去拿救过你的事情说事,是因我尊你敬你爱你,将你视之为天下最大。可是皇兄,你在送父皇下葬的日子杀我,就这样厌我,厌父皇。可你杀我不成,杀了母后啊,这算是什么事啊?亲子杀亲母,你是不是人啊。”

&ep;&ep;温楚这话刺痛了李惟言,他怒目而视,吼道:“都怪你!!若非是你......!”

&ep;&ep;李惟言话还曾说完,就被打断。

&ep;&ep;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之中荡开,温楚丢了剑,朝李惟言的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

&ep;&ep;胡云莲不可思议,“你敢......?”

&ep;&ep;温楚没有理她,只是朝着李惟言冷冷说道:“我告诉你,李惟言,我不欠你的,我这辈子就算是负尽所有人,可独独你,也只有你,我从未有所亏欠。你这样的人,没有心,我喊了你七八年的皇兄,救过你两回,也从比不得你在父皇母后那处六年之中受到的委屈。”

&ep;&ep;“既然剪不断理还乱,理不清楚所谓的是非恩怨,那便单单就是拿年月来算,十年与六年......你自打我尚在襁褓之中,为婴孩之时就曾有的情谊,比不过那六年。”

&ep;&ep;“李惟言,你想杀我吗,好啊,你杀了吧,做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情干什么,还累计了他人!”

&ep;&ep;温楚拿起了地上的剑死活要塞到李惟言的手中,她道:“来,你杀我!我今日就站在这处给你杀,免得你到时候又要背地里头杀这些,杀那些!我也不想在这样倒霉,因为你而背上了那无端的冤孽!”

&ep;&ep;李惟言做梦都想杀了温楚,可是如今真叫温楚把剑塞到了他手上之时,他竟如被定身一般,怎么也动弹不得,就连手指都僵硬得可怕,怎么也弯曲不了。

&ep;&ep;他的神经紧紧崩着,几乎下一秒就要崩溃,他这些天来,都活在悔恨之中,恨他为何非要在那天动手......不......他就不应该动手的,他根本就不应该动手的!!这样母后也不会死了啊。

&ep;&ep;他恨温楚夺走了他们的爱,可也没想过叫他们去死啊。

&ep;&ep;他想着的从来都是......温楚死了,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ep;&ep;可此刻他被温楚骂得哑口无言,看着手上的剑却不断地摇头,“不......不......”

&ep;&ep;温楚看他这副懦弱的样子,人都要叫气笑了,可末了却也只是淌下两行清泪。

&ep;&e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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