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小时,雨宫介的左臂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酸痛感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但也还是在能忍受的边缘。

“已经……什么时候了?”雨宫介幽幽的睁开了双眼,一双蓝色的英眸缓缓显现,只不过这眸子中多了一丝混沌,看样子这铠甲脱下来之后,雨宫介的精神变得正常了许多。

“睡起来怎么脑袋昏昏沉沉的,早知道就不睡了。”雨宫介撑着自己的身子,用尽力将自己的身子支了起来,谁料,左臂一抖,身体重心不稳,便又倒在了被褥上。

“身体怎么还是没有回复过来啊……”雨宫介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明知道厄瑞克透斯的狗不会咬自己,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呢?雨宫介在内心中一次又一次的询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我自己的责任心太重了么?’雨宫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遮盖在阳光和自己的双眼之间,这透过指缝的光芒,照射在雨宫介的侧脸上,使雨宫介感受到了一阵温暖的气息。

感受到温暖的雨宫介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现在身边只有厄瑞克透斯还有赫华勒在,这两个人都不是能照顾人的人,自己现在不能站起来,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基本失去了自理的能力,要是被这两个人照看着……

‘不行!必须要站起来!要不然就这两个祖宗,还不指定把我伺候成什么样子呢!’

雨宫介心中一狠,手中攥着被子便翻了个身,趴着比躺着要好起的多,这是雨宫介多年赖床的经验。

双臂的酸痛要比自己的双腿轻很多,双臂动起来虽然有些疼痛,但并无大碍。

双臂缩回在自己的胸前,撑着自己的身子向上去,自己的腿也在奋力的向前拱,这一用力,自己的双腿感觉就想是被砍掉了一般,疼痛难忍,这种疼痛是来自肌肉上的疼痛,想认也忍不住。

身用了用力,大腿快要直起来的时候,雨宫介忍耐的程度已经快要到了极限,本来憋着气的雨宫介鼻子上突然飘过来了一只白色的绒毛,这绒毛就像是压倒雨宫介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雨宫介的鼻子非常的痒,这种是忍不住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这打出来不要紧,身的力气一松,雨宫介再次倒在了床上。

这次是起也起不来了……这一个喷嚏让雨宫介的腹部肌肉感觉像是被用刀子划开了数道,这种疼痛感使得雨宫介压根提不起来任何的力量。

雨宫介瘫软的趴在被褥上,脑袋埋进了枕头中,心中十分的苦闷。

‘看来今天是起不来了……既然起不来,那就不逞强了,好好地接受这个现实吧,只要赫华勒不喂自己吃什么刀子就好。’

雨宫介现在的内心极其平淡,既然已经出来结果了,那就接受现实,因为你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的。

静静地趴在被褥上的雨宫介,脑袋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我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忘掉了。”雨宫介的脑袋埋在枕头当中,自言自语道。

突然,雨宫介好像想到了什么,霎时间抬起了头,仰起了脖子,谁承想这一下晃得太狠,差点闪到脖子。

“哟哟哟~疼疼疼!”雨宫介的嘴不禁疼的咧了又咧,但是当雨宫介的眼睛彻底睁开环顾四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赫华勒和厄瑞克透斯都躺在自己的这个屋子里面。

看着睡得死气沉沉的两个人,雨宫介的心中顿时翻起来了一股疑问。

‘嗯?这是什么情况?体力几乎用不完的赫华勒和厄瑞克透斯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不应该啊!’雨宫介看着身边的这两个人,疑惑地在心里询问道。

现在赫华勒距离雨宫介最近,现在赫华勒的脸颊不再是苍白的颜色,而是白里透红的健康色,整个人看起来实在美极了,像是一幅世界名画,只不过这一副画,是立体的。

“不管了,睡觉……”雨宫介看着这两个人歪到在这里,本来脑子就昏沉,现在也提不起来思考的欲望,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将自己的脑袋摁倒了枕头中,又开始呼呼大睡。

远方的苍穹,依旧是蔚蓝,依旧是无边无际,现在的天空还有偶尔的几只禽类飞过,在一群飞行的大雁当中,竟然还带着一只白鸽?

虽说白鸽在这片天空中也不算是少数,但这白鸽在大雁群中,就是一种异样的景观了,而且,这白鸽的腿上,还绑了一只信笺。

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用飞鸽传书?

在一栋大楼上,一黑两蓝三人站在楼顶,望着苍穹,好像在等什么的到来,直到白鸽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身影渐渐清晰时,黑长袍的那个男人才缓缓地伸出了手。

白鸽仿佛有灵性一般,落在了男人手中,男人迅速的取下白鸽脚上绑着的信笺,随后手腕一甩,这白鸽便化为了点点金光,消散在了这片空间中。

“您这是高阶术士么?”左边身穿蓝色长袍的人低头询问道,他们似乎是不敢抬头,几乎说什么,都是在低着头,仿佛很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般。

“不该问的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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