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时候的戏虐。

不过牛头人却反而像是被一桶雪水劈头浇下,瞬间眼里的血丝退成了寒冰,族人的生死一直是挥之不去纠缠着他的噩耗,每每梦魇时分总会让他无从躲避。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族人?”布鲁斯他们是在逃离地底世界之后才被人类的捕奴队抓了起来,冷箭加上陷阱,从他醒来发现与自己一同逃出来的族人们消失不见之后,他就为何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来路,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未曾和别人做过交流。

可是眼前的这个兽人如何会知道自己族人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寻到族人解救他们?

“凯恩血蹄,那听起来像是个牛头人的名字,而你在昏迷中呼喊了不下几百次这个名字。”河童弗奥格用连着蹼的手掌拍拍布鲁斯的肩膀。

原来是这样。

“凯恩。”布鲁斯又想起了梦中的冷箭,还有那些挥之不去人类的邪恶笑声。

“不管这个凯恩对你有多么重要,我说老牛,你我手脚都拷在了一起,这锁链把你我牢牢的困迹在这采石场内,你要怎么救你的族人?”泰格抬起腿把锁链踢得哗哗作响,眼神里的玩世不恭是长年混迹于烟花酒巷里的沉淀。

“那我就先杀了你,在砸碎这条狗链子!”布鲁斯牛鼻子里呼出一口白气。

“好啊!”泰格的答案让弗奥格惊讶万分,老萨满却显然看透了这货,面不改色。

“如果杀了我你觉得能逃出这里,能够避开那些好似蝗群一样的弩箭和青石板脸的魔法,那就杀了我!”泰格很光棍的走到牛头人面前,席地而坐一副任君采摘的脸色。

太他奶奶的无耻了!弗奥格看到他坐在那做作的表演,突然觉得自己和兽人呆的是不是太久了,竟然会傻到去相信这家伙会有舍生取义的精神。

“废话是吧?”

“什么?”布鲁斯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整的愣住了。

“我说你根本就知道自己说的是屁话对吧!你怎么可能逃得掉呢?如果你有这个能力你就不会被一群拿着皮鞭狐假虎威的****关到现在!所以说,你跟本就是在放屁!”泰格突然半蹲起来,把脑本顶在对方的头上,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就像他龇出来的门牙一般锋利的的审视着牛头人,后者被盯得有些蒙圈。

“如果我是你,我会多问几句为什么!”

“为什么?!”牛头人傻傻的重复。

“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为什么让自己的族人陷入了水深火热?为什么******我前一秒还把你拍成****现在反而又费劲巴拉的救治你?为什么明明还有就他们的机会却偏偏为了自己******愚蠢可笑的尊严和骄傲去选择背弃族人!”泰格口若悬河,字字诛心。

“不,不……”布鲁斯的牛脑子显然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挣扎里,眼前是不断飞射而来的冷箭,那些箭枝扎进身体露出箭杆上的豆大字体,每个字都是泰格的质问。

“等等……机会?你刚刚说的是就他们的机会?”布鲁斯猛然间看清了那箭上的字,清醒过来急切的质问泰格。

“是的!不但是救你们牛头人,也同时能够解救这里所有被奴役的兽人和其他奴隶!”泰格欣慰的站直了身体,阳光被他挡在了身后:“只要,你听我的安排!”

牛头人布鲁斯把脚上的锁链攥在了手里,怔怔的看着……

老萨满曾经说过,在灰石男爵的矿场上奴隶们俨然分成了三伙势力,分别是被他们解救出来的豺狼人一伙,被泰格强行提下头领地位的布鲁斯带领的兽人们,而最后就只有剩下的能够飞行而独立两伙之外的鹰身女妖们。

而他们的首领,就是奴隶们一向津津乐道的鹰身女巫――捷足者.松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