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时,宋七月和顾铭衍谁都没有看到张雅的身影。

瞧着赵恒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两人相视一笑,十分默契的对下午发生的事儿选择了遗忘。可他们反应平淡,并不代表别人也没反应。

今日来的人,大多熟识。突然发现张雅不见了,自然是要问候一番才合理。似乎这样,才能显得关系亲昵似的。一来二去的问候,也就慢慢吸引了孙青禾的注意。

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儿,她到底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拿着手机走到偏僻角落给张雅拨去了电话。不过很可惜,连续三次,都无人接听。

电话听筒里传出的机械女声,不断鞭笞着孙青禾的思想,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都说母女连心,她这右眼皮噗噗直跳,会不会是因为张雅出事儿了?

脑子里忽然划过中午的事儿,孙青禾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大脑空白一片,担忧不已。赵恒究竟对张雅做了什么?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深吸了口气,孙青禾斟酌了好一阵儿,心里的那点小纠结到底还是被对女儿担忧压倒,大步朝着赵恒方向走去。

此时的赵恒,正在应付一群仅仅知道姓名的吃瓜群众。见孙青禾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心里的不悦顿时井喷而出。可面上,却也没有表现的太过火,这是板着脸问:“怎么了?”

“小雅呢?”孙青禾没有跟他打太极,直截了当的切入了主题:“她去哪儿了?”

理直气壮的质问,让赵恒觉得很没面子。察觉到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迅速理了理情绪,反问:“张雅今年三十多岁,不是三岁多,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每时每刻的守着她?她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又没有拿铁链把她锁在身边。你问我,我问谁去?”

听听,这叫什么话?

孙青禾不满的很,加之上午被他打巴掌的事儿,心里的怒火更甚,说话也大声了许多:“小雅是你妻子,你不该关心她吗?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你,你连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这像话吗?”

“好好的一个女儿?”赵恒冷嗤了声,问:“你确定你那女儿是好好的?她人是嫁给我了,可心却不知道留在了哪里。与其过来质问我,你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

在中国人看来,女婿大战岳母这种戏份,应该很容易被抨击才对。可赵家和张家的权势差别实在太大,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正义感而站出来帮孙青禾说话。

一时间,仰头面对赵恒的孙青禾,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除了气冲冲的质问和撒泼,当真没有其他办法。反正她的脸也丢完了,既然如此,也不在意多做点什么。反正,赵家的脸面可比她孙青禾的脸面值钱太多。

与其隐忍着让女儿受苦受累受委屈,还不如放手一搏,让大家都知道赵家是怎么对待媳妇的。如此,就算赵恒想安生,他老子也会为了面子教训他。以后,就算他们想欺负张雅,也得顾虑着些。

打定主意后,孙青禾直接抬手推了赵恒一把,满脸怒意:“我是怎么教女儿的?我还想问问你爹妈怎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了现在这副德行!小雅是你名正压顺的妻子,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岳母,你就是这副态度?还是,你赵家根本就不知道‘家教’两个字怎么写?”

若孙青禾只是骂他,赵恒当然会不管不顾的抨击回去。毕竟,就张雅对顾铭衍的心思谁不知道?和她却提到了赵家,如此,赵恒就不得不顾忌了。

如果没能处理好,回去之后他爹还指不定会不会活剥了他!都知道,他家是最好面子的,他可不能丢脸!

深吸了口气,赵恒冷哼着问:“你以为张雅的家教就能有多好了?你不是问她去哪儿了吗?她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不好意思待下去了,这个解释够吗?”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孙青禾挥着手臂就想去推搡赵恒,可刚才已经吃过亏的赵恒已经有了防备,她才刚动手,手腕就被桎梏住了,动弹不得。可嘴上,却不肯服输:“我家小雅嫁给你后一心一意的对你,你却整日在外面寻花问柳,完不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现在,为了掩饰自己对她的不好,居然还将责任推到她头上,赵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不是男人,你把张雅嫁给我做什么?”赵恒略微发黄的脸上布满讥诮:“说得好听点叫嫁女儿,说得直白些,和卖女儿也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看着我家的家底,你会忙不迭的贴上来?张雅进了我赵家家门后,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让她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做什么,这还不够!如果不是我赵家,你以为你们母女俩还能过的这样太平?”

说着,赵恒猛然松手,孙青禾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摔倒在地。若不是后腰恰好撞在桌上,她怕是真会狼狈倒极致。

深吸了口凉气,孙青禾强忍着腰上的痛意站直身子,冷声问:“若不是你父母也看上了我家小雅,你以为这婚事能成?赵恒,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不是你爸,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既然你对这桩婚事这样不满,那我也不勉强。我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一会儿我们就把离婚的事儿定下来!免得,我家小雅继续在你家受委屈,还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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