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名同学陆续赶到,她们描述的内容在金怡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交叠,分列。

结合金怡看过的其他几名受害者的资料。

金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凶手的确是挑选了有相同特征的女孩进行的作案。

回市局的途中,市区的高架桥上再次发生了交通拥堵。

金怡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夜幕的灯光下,一辆辆车子像反着光的甲壳虫。

尾气的味道混杂着绿植的气味儿,吸入鼻腔,有一种绿色和灰色染料交织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金怡就想到了女巫的审判。

中世纪的欧洲,有一种荒谬的判断女性是女巫的方法,就是将她们沉入湖中。

如果女子浮上来就说明她是女巫,需要对她进行火刑。

如果她沉下去,在一段时间内浮不上来,那么说明她是冤枉的,可是人已经溺死。

这两种方式的结果相同,无论这名女人是浮上来,还是沉下去。等待她的结果只有死亡。

这个案子错综复杂,引得金怡思绪乱飞。

“金姐愣半天了,你又想起什么了?”桥金源虎头虎脑凑近金怡,秀气的眉眼盯着她。

“我在思考人类文明进程。”金怡恍然间说道,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眼神错综复杂。

“原来在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桥金源悻悻。

“关于人类文明进程的问题,金怡姐,你现在思考到哪里了?”

文凝瞪大双眼,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向金怡。

“刚想到启蒙运动。”金怡认真的回答道,并没注意到三个人诧异的神情。

“那你对启蒙运动有什么想法吗?”桥金源一字一顿的问道,眼神里充满不解。

“启蒙运动时期,欧洲有两样最伟大的发明,它们促进了人类的文明进程,一样是法国的断头台,另一样是英国的绞首架。”

三个人瞠目结舌地看向金怡,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两样是刑具呀!和文明有什么关系呢?”桥金源忍不住再次问道。

“因为在没发明它们之前,受了刑罚的人很难痛快的死去,通常都是被折磨几天。”

金怡说着,三个人更是发懵。

并不理解她的思绪怎么会跳到了这一方面。

“你们当我胡乱说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

金怡忽然回过神来,尴尬地揉了揉额角。

望着窗外的夜色,金怡的脑中蹦出了诡异的一句话:月明星稀之时,赶路人踏上了冒险的旅途……

几人回了趟市局存放好资料,便各自回家休息。

文凝下车以后,杨乐将车停在路边,歪着头看向金怡。

“看什么杨队长?不会想趁着我被人甩了,乱下手吧。”金怡转头直视杨乐的目光。

“不敢不敢,我今天觉得你有点儿瘆人。”

杨乐瞪着大眼看向金怡,一张俊脸有点欠扁。

“你知不知道人精神分裂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金怡挑着眉毛笑道。

“金探员,是不是刘队长这几天给你的压力太大了,要不然咱歇一歇吧?”杨乐的脸依旧欠扁。

“瞧不起我?觉得我应付不来?”金怡歪着脑袋一笑。

“不是……我是觉得你的情绪起伏波动,有点儿大。

前几天还异常木讷,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忽然之间,你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一些让我们抓不着边迹的话。”

金怡拍了拍杨乐的肩头说到:“放心吧,杨队长,惊喜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研究明白自己,”

说着,金怡将头伸向杨乐,“你说你们,是该研究研究我的前额叶皮层呢?还是应该研究我的杏仁体?”

“咦呀……”杨乐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肩膀。“太吓人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金怡以为回到家迎接自己的是熟悉的黑暗,没想到是淡淡的烟草香和冰箱里满满的食物。

她忍无可忍,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来过了?”

金怡蹙着眉头问道,对方虽是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听得到她的语气。

对方没有回话,只有呼吸声从话筒中传来。

“这样做不太好吧,我同事那边可是误会着呢。

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因为一个案子针锋相对么?

我不明白你和她之间什么关系,更不明白你现在和我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但是如果我们已经断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好不好?

如果你决定牵起另一个手就请将以前的手放下。”

金怡声音冷酷。

“我不想。”

对方的声音痛苦而深沉。

“藕断丝连特别没劲,难道你不觉得吗?”金怡的语气冷静而利落。

“为什么你在对待我的情感上这么拿得起放得下……”

当金怡还想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

尤沐这边,手机随意一扔,正好扔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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