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他看着我,将一把剑扔进了我怀里,手上还拿着剑谱。

云奕话少,开始练剑后更是天天抱着那剑谱闷头练剑,好几次被人打趣是个俊俏的哑巴。

眼下他这意思便是要我陪他练剑去,碎碧责怪的看了他一眼,随手将他往外推,说道:“你师父还没歇够,待会儿累着了。”

云奕却站在原地不动,执拗的看着我,碎碧‘嘿’了一声就要撩袖子。我看着碎碧,想着她才从龙宫出来的时候还是个清明灵秀举止有礼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如今到跟个上山的女土匪似的,动不动就要撩袖子揍人,十几年来也是难为她了。

我笑着将碎碧拦下来,拿着剑起身道:“无妨,陪他练练也不碍事儿。”我笑着转过头去看向云奕,这才发现他像一夜之间长了个儿,目光竟可与我持平了。

他一双眼像是泛着波光的湖泊,我不由多看了两秒。却见他抿着嘴看着我,颊上竟泛出些红晕来。“走吧,让师父看看你到底是哪儿不会了。”他点了点头,拿了剑谱转身就要从窗口跳出去,我忙呵住他:“人多,走楼梯。”

云奕半个身子都跨了出去,随后又硬是掰着窗户跃了回来,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从楼梯上跑下去了。碎碧将袖子放下来,自顾的倒了口茶水道:“这小子就是死心眼儿,就听你的话,什么时候我要修整他一顿才好,免得把我当个空气人似的。”我被碎碧这话逗得哭笑的不得,不免说她:“你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多大,他又多大?你怎还跟他置气了。”

碎碧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闷完,岔着腿坐到椅子上瘪了下嘴说:“你就是向着他。”我看碎碧这想像是吃了醋的模样没由头的想笑,一路上她同云奕倒像两个同龄的小孩子互相使脾气,也是可爱。

“师父!”我听云奕唤我,回声应了一声提着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