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阳光下,花园里的人儿显得格外愉悦,虽无经验,但身为医者,她自是知道此时更应该适当走动。一旁的蕊琦也小心翼翼地陪同着,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对于这个仅三个来月的孩子,璃画连名字都想好了,她摸了摸肚子,以后便唤你龙子淼如何,小淼,你听得到吗,是娘亲哦。

蕊琦看着璃画的样子,不小心笑出了声:“王妃,您这是盼子心切呢。”

“对哦,万一是个女儿叫什么好呢?”她愣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欸,对了,是个女儿就让王爷取名。”她喜笑颜开,最近几日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好不自在。看着自家主子乐呵,蕊琦也放心的笑了。

“原来覃王妃在这,可让我好找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璃画不用想也知道此声音的主人非慕容知晴莫属了。

她整理了一下仪态,十分大方的转过身去,仿佛因为有了身孕长了底气:“这府里的下人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慕容小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怕是君邪走了,王妃的话他们不太想听吧。”慕容知晴一改当初温雅的模样,咄咄逼人道,“终究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子,宣国公主又怎样,充其量不过一个冒牌货。”

她自是不知慕容知晴怎么会突然如此猖狂,还把她身份都给揪出来了,此时,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轻拉了一下蕊琦的衣袖:“没见着本王妃和慕容小姐有话要说吗?还不快给本王妃退下。”

毕竟主仆多年,又是从宣国陪嫁过来的,蕊琦倒是心领了璃画的意思。

“是是是,王妃,奴婢这就消失。”

慕容知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自是无心理会一个下人,只是说的话愈加难听:“楚璃画,在宣国你不过一卑微婢子,在晞国你也不过挂名王妃,你凭什么拥有君邪,凭什么和我抢?”

“就凭我已经嫁给了君邪,就凭我为……”她有点气急,下意识想到了什么,忽然噤声。

“凭什么?说,你继续说啊!还是压根就什么都没有!”慕容知晴一改初见时的气度,好看的脸上尽显狰狞。

“我…我……”始终,她未吐出一个字。以现在的状态,她只能隐瞒孩子的事,那可是她和她心爱之人的骨肉啊。

这时,慕容知晴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一件能让你一辈子都比不过我的事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哟,你这焦急的样子,像极了斗鸡时气的跳脚的小母鸡呢。”慕容知晴越说越过分,璃画在一旁只能暗自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气,绝不能伤了孩子。

“没什么事,本王妃回房了。”她尽可能地躲避着,压根就不想再多听一个字,而慕容知晴也怎么会放她走呢。

“你知道吗?云妃娘娘死了,据说死相极其惨烈,眼珠子都被挖出来了,啧啧啧。”听及此,璃画心中一颤,回想起那封信,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底怒火中生,更多的却是满心的怨悔,不等她反应过来,慕容知晴接着说道,“你真以为君邪是为了救助那些百姓吗?你想的太天真了,此去,他早就有所预谋,提前联系好了我父亲,你猜他想干嘛?哈哈哈,他想要这皇位,要这江山。至于我,他给我的承诺便是,从此与你再无瓜葛,待我慕容家助他登基之后,我便是他的皇后。”

璃画听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君邪不是那样的人!”她眉头紧皱,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待朝局稳定,你我便远走,走遍山山水水,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可能为了权势为了天下抛下我的的对不对?

看着璃画痛苦的模样,慕容知晴笑得肆意:“楚璃画,清醒点吧,这世上,谁不爱权势,谁不想坐拥天下,到那时,他身边还缺你吗?”

“慕容知晴,你给我闭嘴,我不可能相信你,不可能!”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了浑身上下大半的力气,却还是强撑着。

“那好,那我便给你看个东西,让你彻彻底底地死心!”说罢,她掏出一条丝娟,“认识这个吗?这好像是你给君邪的定情信物吧,他说实在不想再见你,便让我亲手交给你。怎么样?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话以至此,楚璃画,你好自为之。”

说罢,慕容知晴把丝娟丢在地上,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而后很满意地离开了。

风,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泪,一点点地顺着眼睑流下,她终究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为什么要在这一刻丢下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说好的,皇位对你来说不过如此,说好的,江山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难道你都忘了吗?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她的每一句话,我也真的好想去选择相信你。可是,当她把那个我练习了无数个日夜,手指被刺破无数次,才绣好的帕子丢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碎了。那可是你的贴身之物啊!为何这样对我?既然不爱,为何不永远冷落我?为何要给我希望又狠狠地践踏我对你的爱?

她摸了摸肚子,既然不爱,留着又有何用。她强撑着身子走去药房,找了几味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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