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宣布……”

体起立。

“……经陪审团审议,认定李赟才强抢民女罪、**妇女罪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太好了。”李赟才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不,这不公平……”闻秀才大叫着:“不公平,尔等官官相护,欺辱我等穷苦人……不公平……”

围观人群顿时议论纷纷,赞成的反对的闹得不可开交。当法律遇到道德时,究竟该如何行事?

从法理上说,温氏是李赟才合法的小妾(注:明朝纳妾有严格的规定,不是什么人都能纳妾的。但到天启崇祯年间,纳妾的规矩已经没那么多人讲究,有钱有地位的人随便纳妾,是为美谈。),他当然有行使丈夫的权利。

但从公平道德来讲,闻秀才相恋多年的恋人成了李赟才的小妾,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别人随意玩弄丢弃,实在让人感到不公平。

这个判决在城步县城引起的议论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闻秀才在县城到处演讲,宣扬判罚不公。

石磊上报朱顺明,是否采取措施,控制闻秀才。

朱顺明淡淡道:“我虽然不赞同他的话语,但我要保证他说话的权利。”

………………

李老倌找到胡县令,一阵闲谈后问道:“胡大人,闻酸才四处宣扬衙门判决不公,为何不将他下狱问罪?”

胡县令抿一口茶,微微一笑,道:“李老,不怕你笑话,现在这城步县城,不是老夫说了算啦。朱老板发话,人人都有说话的自由,衙门不能因为闻酸才说坏话而将他下狱。”

胡县令对现在的状况基本满意。挂着县令的名头,领着薪俸和工厂的分红,不用操心庶务,每日里喝喝小酒睡睡小妾,不亦乐乎。

唯一担心的是不知朱顺明能不能在宝庆府站稳脚跟。万一朱顺明起事,会不会殃及池鱼。

李老倌不乐意了。他气愤道:“难道任由闻酸才败坏我家门风?明明是这厮无理,怎么就成了老夫作恶呢?真是岂有此理。”

闻酸才四处宣扬,不仅说李家仗势欺人为富不仁,还宣称温氏中意于他,两人初九私会,行就好事,让老李家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

换以前,老李家早就打得闻酸才生活不能自理。但朱魔王当家,李老倌就不敢造次,毕竟朱魔王凶名太盛,万一触碰到他的眉头,岂不是倒大霉?

“李老,咱们好几年的交情,老夫给你支个招。”胡县令慢条斯理道:“朱老板的意思,咱们要文斗,不能武斗。”

“他闻酸才宣扬你们的丑事,败坏你家门风,你也可以找人揭露他的丑闻呀。比如他十岁偷看寡妇洗澡,十二岁进窑子,秀才功名是舞弊得来,他家父亲是被他活活气死……”

“人们关心的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热闹。事情说得似是而非、模棱两可,谁还去关心事情的真假?你老李家养那么多人,难懂连一个懂编排的人都没有吗?你家财大气粗,还可以将事情写成文字,印刷出版,到处散发,让他闻酸才遗臭万年。”

“好,太好了。”李老倌趴着大腿高叫着。闻酸才的事实在太让他窝心了。吃了哑巴亏,被人绿了,还被人编排得妖魔化,实在太气人了。

“此其一也。”胡县令接着支招道:“闻酸才可以告你们,你也可以告他呀。”

“说话可以自由,朱老板可没说**也自由呀。闻酸才与你家儿媳**,听闻酸才亲口说过的人可不少。这些都是证人。还有你家儿媳妇写给闻酸才的书信,能找到的话,就是铁证。”

“多谢指教。”李老倌起身,急忙赶回家准备这些手段。

………………

很快,县城传开闻秀才的丑闻,从三岁头顶生疮脚底流胧五岁克死亲娘到十二岁偷窥寡妇洗澡十三岁进窑子,舞弊,偷盗、勾引良家妇女……不一而足。

不仅有说书人在茶馆饭店免费活灵活现的说书,更是有印刷精美图文并茂的精彩版画免费送人。坑蒙拐骗***女的五毒秀才形象一时间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甚至传播到了宝庆府。

闻秀才还被李府告到衙门,状告他与人**。

李府呈现的证物有温氏写给闻秀才的诗词书信、闻秀才题名的油纸扇、以及闻秀才写给温氏让她初九前去约会的小纸条。

亲口听过闻秀才宣称私会温氏的证人二十二人,各行各业都有,可信度很高。

证据确凿,无可狡辩,**罪名成立。蹦跶得欢的闻秀才傻眼了。为何不同情弱者?不应该呀。前段时间的判决,都是偏向农民,为何到自己身上却吃官司了?

判决下来,闻秀才被判入狱五年,温氏被判入狱三年。

温氏顿时傻眼。十六岁的她,正是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刻,如果入狱,那后半辈子就完了。

她跪在李赟才面前,哭哭啼啼忏悔不已,请求相公的原谅。看着哭得梨花带雨一脸哀求的温氏,李赟才大为心痛。

心痛大孙子的李老倌只得再找胡县令支招。

“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你真的要保?我看还是逐出家门算了。”胡县令笑道:“我家小妾还有两个妹妹,玲珑可爱,不如挑一个纳进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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