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时日?”岳琉璃问道。

凌千雪想了想,最终说了一句不算是安慰的安慰话,“不管怎么样,岳姑娘你现在恢复了就很好。”

岳琉璃看了看周遭的布置,重重吁出口气,眼神淡淡的,淡然说:“不管怎么说,这几日,辛苦你了。”

原本凌千雪顺着话将要吐出一句“不辛苦”,可是想了想这几日,她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这句话,她哪里是辛苦啊,她简直要累吐血了。

然而,虽然岳琉璃醒了过来,身体却每况愈下,每天都是可见得消瘦下去,最后快要变成皮包骨头,惨不可言。

对于此,她自己似乎不太在意,每天都是望着天,望着远处,似乎在看些什么,又似乎并没有看些什么。

而且每次她看着一处,都静静的,神色特别哀伤。

无奈之下,凌千雪又找上白至,询问该如何是好,此番是否应该去找大夫。

倒是白至眼眸中亮光一闪,说:“她那是心情不好,身体才会越来越差,如果她敞开心扉,病就能好了。就算你找来大夫,也无济于事。”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岳琉璃身体变坏的原因,因为那天他给凌千雪的瓷瓶时,就往瓷瓶里下了一种慢性毒,一时半会虽然要不了人的命,但是也够折磨人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岳琉璃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竟然对身体上的疼痛一声不吭的。

然而,虽然岳琉璃没有言明她身体出了很大的状况,但是她得了重病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似乎完是有心人为之。

尽管消息满天飞,上官家主依旧对岳琉璃不闻不问,还很有兴致得娶了个妾。

当岳琉璃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生生吐出一口血,黑色的血,直接晕了过去。

而凌千雪就算再蠢再笨,也知道岳琉璃身体变差并非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而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只是岳琉璃中的麻疯果的毒应该在她清醒的之前就消解了,那么她中毒的原因是其他了?

话说白至自从做护院,就做得很兢兢业业,每天都积极和其他护院一起巡察宅邸,没有丝毫懈怠,虽然他不太爱说话,但是还很受管家的认可,其他护院知道他什么样,也不指摘他。

而凌千雪从来没有在他忙着的时候,跑去找他。但是,这天凌千雪气势汹汹得找上了他,还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

此等场景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悍女去找那个伤了她的心混球男人算账。

其他护院看到凌千雪,纷纷投以暧昧一笑,他们都知道白至和凌千雪的关系不错,都纷纷赞叹白至的胃口良好,酷爱豆芽菜。

豆芽菜凌千雪也不理会其他人那脸上猥琐的表情,气恼不堪得说:“木头,我有事找你!”

这实在是令白至有些恼火,他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这时,凌千雪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他人对他们多加注目,便压低声音,“你为什么要下毒害岳琉璃?”

闻言,白至的脸上微微一诧异,然后很快恢复正常,便冷淡得说道:“无聊,你就为了这件事吗?”

他对凌千雪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是期望凌千雪能自己识趣些,赶紧离开。

可是,凌千雪并不识趣,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此时面对着白至,她心中的恼火慢慢化作了伤心,她原本以为白至是可以信赖的,没有想到倒是她一厢情愿了。

她低下头,觉得自己这么容易付出一腔信赖,简直傻得可以,她努力平复下自己乱糟糟的心情,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出格了,出格得很过分,不禁,她很是后悔。

她这个样子,又怎么会很好得完成苏白交给的任务,随即她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别这么蠢笨了。

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白至的脸,眼神坚定,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墨族的玉梅簪?”

她想,他如果说是,那么他们以后将会是敌人。

白至面无表情得看着她,并没有急着说话,眼中含着直穿人心的犀利,冷冷一笑,“你似乎心境变了呢,你这么直接问出来,不怕我继续骗你吗?”

凌千雪摇摇头,“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是否会欺骗我,我都不会在意的。白至,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事已至此,白至稍稍一沉吟,“你如果想知道所有的事情,那么今天晚上在你房间等着我。”然后,他向远处走去。

他一直都知道凌千雪这个小丫头挺蠢,挺笨的,还容易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