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他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凌千雪,说道:“你和这东西之间有呼应,那么你拿着这个簪子帮岳琉璃解毒啊!”

顿时,凌千雪一惊,她不知道玉梅簪能不能解毒,更不知道该如何运用玉梅簪,在这个人命关天的关键时刻,即使她想做些什么,可是也无能为力啊!

然而,带着面具的苏白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意有所值得冲她点点头。

凌千雪心中深深得无奈,她知道此番她拿到了玉梅簪,就不会还给上官禹了。她靠近那个簪子,簪子的光芒随着她的靠近越来越盛,随即她伸出手,在触碰到簪子的那一刹那,手剧痛,便不由得惊呼一声,低头一看,满手鲜血。

所有人都吃惊得看着这一幕。

突然,房内起了一阵小风,一个身影飘了进来,抢走玉梅簪,就要跑。

上官禹看清来人,不可置信得喊道:“流风,你竟然敢……”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流风会背叛他,抢夺走玉梅簪。

流风飞快得跑了出去,而苏白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他们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上官禹却只抱住岳琉璃,一动不动,流下了泪,“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从始至终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不信。”

此时,岳琉璃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微微睁着眼睛,看着上官禹。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保住岳家,所以一直在努力着,可是你却不肯多等我一等。”上官禹悲伤说。

可是,岳琉璃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缓缓得闭上了眼睛,手也慢慢垂落在地。

“不要,不要!”上官禹大声喊了出来,放声哭泣。

凌千雪看着难受,眼角的泪水悄然落下,她也顾不上手疼,用手擦了擦眼泪,默默得看着,等着。

这是她第几次面对死亡?她不记得了,第一次是在家乡,很多人得了瘟疫,都死了,然后是后来被桃红折磨,桃红忽然间就死了。

明明不久前还鲜活的人对你说话,对你笑,可是现在却不存在了,你想看到她,却看不到,只能凭着记忆去缅怀。这就是人生,生命中很多人从你身边匆匆而过。

而她站着,似乎瞬间老了十岁的上官禹则跪着,抱着岳琉璃的尸体,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得发暗,气温骤降,带着湿气的寒风渗透入骨。

忽然,上官禹微微一动,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心中很是难过的凌千雪眼神一动,觉得现在追究这个似乎是太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官夫人。”随即她又想到岳琉璃活着的时候白白得了一个恶毒的冤名,便打算为她平反,便把上官夫人如何陷害岳琉璃的事情说清楚,并强调这些事情都是杨宇说的。

岂料,过于悲痛的上官禹放下岳琉璃的尸首,麻木得站了起来,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气势汹汹得走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凌千雪很是吃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跟了出去。

路上,那些护院、小厮和丫鬟们都吃惊得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纷纷避开,很怕受到殃及。

上官禹很快来到上官夫人的住处,看都不看一眼那些慌张的婢女小厮,直接来到上官夫人的房间。

上官夫人看到了杀气爆棚的上官禹,心中骇然,但是面上保持着冷静,淡淡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上官禹眼神无波得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他拿着剑,在她逃离之前直接插入她的腹中,看着她那骇然之极的眼眸,冷冷说:“我从来都不想娶你,只是被形势所逼,而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伤害我爱之人。”

上官夫人则睁着大眼睛,眼中是满满的不甘,便断了气。

鲜血喷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血淋淋得,看上去甚是可怖。

看到这一幕的婢女们都惊恐得捂着嘴巴,差点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