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就像是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我在林子里乱撞,越到最后越是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慌,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过去,我的信心也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如果是她找我,会有这种感觉吗,人们都说恋人之间的心意是相通的啊,我这么自信的人也会有这种让人惊慌的感觉,那她呢?她会不会找我?

一想到此,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要不怎么说,我不敢做一些事情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造成别连想都不敢想!

我转身就走。我要回去,去到柳眉仔细把我掩藏起来的那片崖壁的下边。

我有种预感,而且这种预感是有根据的,要知道,柳眉走的时候,我正在昏迷不醒,若不是有万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离开我的。

即使离开了,那她也会一有了机会就会返回来找我,看看我还在不在,有没有危险。

我怎么把这个都丢到脑后去了,真正是人急失智!

从我寻找的这么长长的一段路来看,当时柳眉的情况也不大妙,不然她不会跑这么远,可不可以这么判断,我刚才碰到那几个荷兰人的地方,就是她最终摆脱了他们的地方,至少不会离那里太远。

很快我就回到了那片空地上,离得老远我就看到了那件暗红色的马甲,她在这里等我吗,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到了跟前才发现,她并不在那里。

但是这件衣服明明白白就是她的,这种颜色在树林时机是很显眼的,柳眉穿着它无疑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行踪。

所幸的是,那些荷兰人并没有发现它,我走过去,把它摘下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像上边还残存着她身体的气息。

我缓缓在把它穿在自己的身上,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发现这里虽说也是一片空地,大小也与我先前看到的那一片不相上下,但是却不是同一块地方。

慢慢地在四周找了一遍,我又回到了原点,一步一步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我得回去,也许柳眉早就回去了。

等我又来到了那里的时候,一切如旧,甚至那些她曾经用来遮盖我的树枝和野草都没有改变,我站在那里发愣,突然发现还是有一点改变的,就是那一小堆毒药蘑菇。

我离开的时候,它们是在遮盖物的里面,而现在,它们都被人拿到了外边来了。它们整整齐齐地一个个码放在我的脚边,时间一久,那些的那种黑褐色的表皮也不那么纯正,除了柳眉,还有我,没有人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么说她真的是回来过了。

我望着它们,猜里面的意思。我能看出这堆传达出来的信息:

“老公,我回来了,可是你却不在。我总算是把那些讨厌的荷兰人引开了,你去哪了?我离开 的时候你一直是昏睡不醒的啊,可是我知道你现在没事了,你看,我知道你没有事了,我把这些让你生病的出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了你没事,我也没事,你看,这些并没有吃,你猜猜,我现在去了哪里?”

她回来之后一看我不在,一定是又去找我了。

我是该在这里等她来找,还是马上离开去找她?

至少我现在一颗心已经到了肚子里了,她没有事,估计柳眉也放心了,如果我是在昏迷之中被敌人带走的话,那些遮盖物不会这么一丝不动的,至少会被掀到一边去。

接下来就是老公找老婆的事情了,我的思维再一次活跃起来。

我是柳眉,我回来了,发现他不在这里,现场又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么说他一定是挺过了毒性,去找我了。我把自己想象成柳眉,这样更容易猜出她的去向。我接着想:

他既然好了,又发现我不在,当然会马上去找我,我再原路回去吗,碰到荷兰人怎么办?那去哪里?

去竹林!去我们河边的那片竹林。柳眉告诉我的。

我飞快地往回跑,好像她真的就在那里。

人们往往对一些特殊的地点铭记终生。

几乎看不到有人到过河边的痕迹,那些荷兰人在这里折腾的印迹早就被那场雨冲刷干净了,丢了工具和衣服,他们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

那片竹林站在河边,青翠的竹叶绿得像要滴出水来,多像柳眉青春的容颜。

我在竹丛里的沙地上看到点东西。

那是一幅画,是用竹枝在沙地上划出的。转着脑袋看了看,大大的耳朵,一根长鼻子,虽然寥寥的几个笔划,但是我一眼看就看出来那是一头象的标记。

我慢慢地在竹丛后边的沙地上躺下来,那只“象”就在我的嘴边。如果等不到柳眉,我就接着往回走,到荷兰人聚居的那处山洞去搞出些动静。

正在想着,就听到一阵踩动了沙地的声音,轻轻的,中间还停下来,往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朝着我藏身的地方走来。一丝笑意出现在我的脸上,这个坏蛋,终于、果然来这里了。

我大字朝上,如意铳歪扔在一边,眼睛直直地盯着斜上方的一根竹枝,一动也不动,可惜吐不出白沫,不然更会逼真。

柳眉钻进竹林,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我不看她,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只听一阵“咕咕噜噜”野果滚动的声音,她把那些东西扔在地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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