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旬擅长讨人欢心,但那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

他不想伪装的时候,脾气其实并不好,浑身都冒着扎人的尖刺。

祁竞司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许是见他表情太不好看,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后脑,而后掌心覆在后颈轻柔的摩挲着。

带来的温暖痒意与alpha的信息素让姜旬在生理上无法抗拒他的亲近,绷紧的肩背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没礼貌问好,也没主动开口,依然冷着脸。

凝固的空气被祁竞司打破,他满脸带笑的和姜旬十指相扣,正式介绍。

“爸,妈,他就是姜旬,也是我想结婚的人。”

祁母没露出半点不悦,笑着说。

“竞司,结婚是大事,你这么突然就告诉我们,得让我们有一个接受的时间啊。”

“你们不是已经同意了吗?”祁竞司困惑的皱起眉,“而且这不突然,我认定了是他,就只要他,结婚是早晚的事。”

祁母没有回答,只是和祁父对视了一眼,然后笑吟吟的看向姜旬。

“我们还不了解小旬的情况呢,也没问他愿意和你结婚吗?”

看似亲切却没有和善之意的审视目光落在姜旬身上,他敏锐的察觉出对方并不喜欢自己,但也不讨厌,或许在他们的眼里,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

在祁竞司威胁般猛然握紧他的指节时,他自若的笑起来。

“抱歉,我不想和祁竞司结婚。”

“你!”

身旁盯过来的骇然目光漫出的气压像是掐紧了姜旬的喉咙,捂住他的嘴。

他的脸微微发白,笑意加深,语速飞快的说。

“祁竞司他不止囚禁强奸我,还想逼我结婚,毁了我的人生。我知道报警没有用,所以请你们管教好自己的孩子,停止对我的一切伤害。”

祁竞司瞳孔骤缩,霍然起身,“姜旬!”

“给我闭嘴!”

始终不发一语的祁父暴吼一声,刹那间,祁竞司的alpha气势被另一股更为强大且浓厚的气压彻底镇住。

他的脸色僵硬,本能的拧起眉,极力在重压下排斥着同类alpha的气息,同时抓紧姜旬的手,辛苦的用自己的味道帮他抵抗祁父的震慑。

僵持不过几分钟,祁竞司的背脊就不堪重负的弯了许多,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他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用力锤了几下太阳穴试图清醒,但只来得及最后惊慌的看向姜旬。

“姜旬....”

姜旬看着他突然昏倒在沙发上,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

对面的祁家父母却没有半点意外之色,祁母微笑着说。

“不用担心。在你下楼之前,竞司喝的水里被我们下了药,他这孩子总这么冲动,是时候好好反省了。”

闻言,姜旬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想抽回手,但祁竞司攥的很紧,昏迷过去也仿佛知道这下松开了就会失去他,微微痉挛的手臂爆出青筋,却始终无法睁开眼。

姜旬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抽出手,指节被刮的生疼,泛着红。

祁母见状,顿了顿,轻叹口气。

“竞司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本以为他长大后就会懂事些,没想到还是犯下这样的错误,给你带来困扰。我们准备了一些补偿,虽说无法弥补,也请你收下吧。”

话音落下,始终站在不远处服侍的佣人将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姜旬面前的桌上。

他没看,只说。

“不用了,祁竞司每个月给我的钱已经够多了,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我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祁母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不会再允许竞司这么任性。”

最后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祁竞司,他的掌心还蜷缩着,似乎要死死握住什么,姜旬收回目光,站起身,“我需要上楼拿回我的东西。”

“可以。”

祁母瞥了一眼门口,意味不明的说,“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回去的。”

等姜旬上了楼,守在门口的佣人得了祁母的吩咐,把早就等在外面的陆慈找请了进来。

陆慈阔步走进,礼貌的微颔首,“祁叔,赵姨。”

“小陆,这次多亏了你替我们想法子才能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不然竞司又要闹翻天了。”

他们这几家都是从小交好,祁父和祁母也算是看着陆慈长大的,现在生意上又有些往来,彼此的关系倒是比祁竞司之间更亲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采用了陆慈的建议。

陆慈微微一笑,“惭愧,说是帮忙,其实也是为我自己。”

“我瞧小旬那孩子挺好,但竞司是我们家的独子,我不能允许他和一个有缺陷的Oga结婚,何况既然他做的事本就荒唐,不能一错再错。”

祁母看着陆慈,欲言又止,“小陆,你也知道我们早就给竞司看好了一门婚事...”

“我明白,今晚我带走小旬,不会再让他和竞司见面的。”

陆慈笑的温和,“您放心。”

姜旬以为祁母说的是派司机送自己走,毕竟他也不清楚回去的路,然而等他把藏在地毯下的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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